“衛啓榮養着他們,不僅僅是用來做僞裝。萬不得已時候,他會吸取他們的靈魂。這是我聽衛啓榮親口說的...”
陳啓星一把薅住他的前襟,咆哮道:“你他媽的爲什麼不早說!”說完他狠狠得抽了吳鍾一巴掌,把吳鍾給打懵了。
“站住!你要上哪去?”陳嬌嬌一見陳啓星大步往外走,連忙喝止住他。
“救人!”陳啓星頭也不回。
陳嬌嬌追出屋外,一下子攔住了他的面前:“你要去救那個衛啓彬?”
“不錯!”陳啓星迴答也相當乾脆。
“你發什麼神經!”陳嬌嬌恨不得給他一巴掌。
“我沒發神經,衛啓彬曾經救過我。要沒人家,我現在早就被衛啓榮給殺掉了。你說我該不該去救人家?”陳啓星的眼中都要噴出火來。
陳嬌嬌眼睛一眯,她的語氣稍微變得和緩:“你就不能等到我爸派的人過來,咱們再去香山救人嗎?”
“等個屁,他們最快也要明天才能到。再拖一拖,沒準衛啓彬一家屍體都涼了!”陳啓星撥開陳嬌嬌就往門外走。
陳嬌嬌還是比較理智的,她知道陳啓星這麼魯莽得去香山無異於送死。於是她伸手就想抓住陳啓星的手臂,想要從背後制伏他。
沒想到此時陳啓星正好回頭,他一見陳嬌嬌擡手,想都沒想,一下子就把她給抱住了。
兩人之間從來都沒有貼得這麼近,陳嬌嬌的臉刷得一下全紅了。
陳啓星倒是沒有其他心思,他鄭重開口道:“姐,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就留着這裡,等二叔來了,你幫我跟他解釋解釋。他要是生氣的話,我大不了捲鋪蓋回河南。”
在陳啓星的意識裡,好漢子做事講究個恩怨分明。有仇必報,有恩也必報。衛啓彬對他有恩,所以他不能眼睜睜看着他們一家慘死。
至於自己去香山,能不能救到人,陳啓星壓根就沒想過。
楞了半天,陳嬌嬌忽然一記頭槌,砸在了陳啓星臉上。
“嗷!”陳啓星捂着鼻子,疼得蹲了下去。
“看你還敢不敢對我動手動腳的。”嬌嬌姐踢了他一腳,第二腳擡起來,沒有再踢下去。
“我真服了你這頭蠢豬了。”嬌嬌姐氣不打一處來,“天這麼晚了,你打算怎麼去香山,難道走着去嗎?”
“要不然咋辦!”陳啓星鼻子不通氣,說起話來甕聲甕氣的。
“開車去啊!”這種沒智商的人,溝通起來可真麻煩,陳嬌嬌揪着他的耳朵,把陳啓星從地上拽起來。
“開車,我不會開啊?”陳啓星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然後他看了陳嬌嬌好一會,這才恍然大悟。
“姐,你對我真好!”陳啓星一高興就想抓人家的手,但被陳嬌嬌一瞪,趕緊收了回來。
“那屋裡的俘虜咋辦?”
“你到現在纔想起來俘虜的事情啊?”陳嬌嬌惡狠狠瞪了他一眼。只見她快步走進屋內,向慎浩吩咐道:“你就負責在這裡等人,我們路上會跟老闆那邊說明白的。”
慎浩瞧見陳啓星要出門救人,他本來想隨着陳啓星一塊去的。但大姐頭髮話讓他留下,他就吞吞吐吐得想要拒絕。
“讓你留下就留下,哪來這麼多廢話!”小弟一個個都這麼不省心,氣得大姐頭給了慎浩後腦勺一巴掌。
“人要是被你放跑了,我回來就剝了你的皮!聽清楚了沒有?”
慎浩被一嚇,身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於是他跟小雞啄米一樣點頭,表示一定完成任務。
“這還差不多。”陳嬌嬌白了他一眼,又看向吳鍾,“你也一樣,不要把我的客氣當軟弱。你要是有其他歪心思,我可以保證,你們吳家上下一個也別想活!聽懂了嗎?”
吳鍾還好說,吳鍾他媳婦被這麼一嚇,眼淚都下來了。好在自己下午沒跟這個女閻王打起來,要不然下場還不知道咋樣呢。
陳啓星在門外聽的心驚肉跳的,大姐頭哪裡像是個大學生。她老人家完全是個女魔頭嘛,也不知道二叔這些年是怎麼管教她的?
“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走!”來到門外,嬌嬌姐瞪了這個呆頭鳥一眼,催他趕快上路。
“姐你是真漢子,小弟我這輩子跟定你了...”汽車發動,陳啓星趁着機會表忠心。
陳嬌嬌抿嘴一笑,然後突然板起臉孔:“只許讓你任性這麼一回,下次你再敢不聽我命令,什麼下場你可以自己想一想。”
陳啓星擦了擦冷汗,乖乖的點了點頭。
路上陳啓星按大姐頭吩咐的,編了個探查敵情的謊話,告訴了二叔。陳尚榜猶豫了半天,還是叮囑陳啓星要萬分小心,情況不對的話趕緊跑。
陳啓星聽的心裡暖暖的。二叔這一家人都是刀子嘴豆腐心,關鍵時刻對自己都是這麼好。
香山這個地方在五環以外,在北京城的西北。從吳鍾家開車到那邊,花了不少的時間。當陳啓星他們到達山腳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下來了。
按吳鍾提供的情報,衛啓榮帶着人躲在香山公園深處的某處別墅裡。遠離城市的喧囂,四周也罕有人跡。
爲了低調不引人注意,衛啓榮纔會打算吸食早已準備好的衛啓彬一家。可見這個人已經完全失去了人性,簡直是一個活着的惡魔。
陳嬌嬌駕駛着汽車,緩緩穿行在山間的道路上。香山的風景陳啓星早有耳聞,可現在是晚間,啥玩意都瞧不到。
路兩旁都是嶙峋的怪石,還有如鬼影一般搖曳的樹木。風一吹樹葉,發出如同腳步般的沙沙響。
媽的怪嚇人的,陳啓星不自覺得緊了緊衣領。租來的車上空調壞了,冷風灌進脖子,涼颼颼的。
扭頭瞥見陳嬌嬌的衣衫比自己單薄多了,他就開口道:“姐,你冷不冷?要不我把羽絨服脫給你穿吧。”說着他就脫下那件髒兮兮的外套。
“算你有良心。”姑娘家總是愛美,陳嬌嬌穿得不多。其實她被冷風一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只是沒好意思說罷了。
“你把我這件穿上吧,別說我虐待你。”陳嬌嬌脫下薄薄的外套扔給了陳啓星。
“別吧...”陳啓星捧着這件粉紅色的外套,有點不太情願。
“嫌棄你就別穿,沒人逼你!”嬌嬌姐停下車,把陳啓星的羽絨服穿好。你還別說,真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