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告訴我:“如果真的是這樣,你奶奶會封印你的天賦,一定有她的道理的。.……”
這時候,束安從陽臺裡面走過來,對我喊道:“時候不早了,該走了!”
他雖然沒怎麼看我,臉上也不夠熱情,我知道他是對我講的。
而且我發現,自從他進來看到那具屍體之後,情緒都很低沉。
畢竟,那是他的同族人,索魂的兇手,是因爲死者是靈族人才下的手,誰都不知道那個兇手還會不會繼續左岸,但直覺告訴我,有什麼陰謀正在開始,它不會輕易結束。
這不免讓想起了那個夢,我隱隱約約覺得,那就是某個預知,也許,有一天束安也會被人釘在天花板上這樣索魂。
雖然有時候,我很討厭他,但是我記得在我死的那個晚上,在那黑暗的空間裡,抓住我不放的屬於他的寒冷的手。
此刻,看見他埋着頭,箭步走了出去,我快速的跟幽幽告別了,跟了上去。
走到樓下時,大伯大嬸們依舊沒有散去,這一次,我已經做好了要再次去肉搏的心理準備,卻不想,他在警戒線的裡面停下了腳步,我撞上去,他什麼也沒說的,牽起了我的手,只感覺手腕處傳來刺骨寒冷,我整個身子一僵,愣呆的望着他。
他也沒看我,就這樣拉着我往前走。
大嬸大媽們看見我們走過來,像先前一樣給他讓了路,我們輕鬆走過人多的地方後,我心跳加速的問他:“你的手爲什麼那麼寒冷?”
他卻一把將我的手給甩開了!沒錯,是用的甩開!
就好像,我的手是垃圾一樣,他就那麼自然的,扔掉了!
望着他頭也不回的背影,我再一次愣住,這是個什麼情況?
不多久,我作出沒心沒肺的樣子,出現在他的副駕駛位上,見他一手搭在車窗上,一手夾着一根點燃的煙。
我輕輕關上車門,他用低沉的嗓音問我:“告訴我,你夢裡看到的我,是什麼樣的?”
他的目光悠遠的望着擋風玻璃外面,可以猜想得到,看到那女人的死狀後,對他觸動很深。
我不禁猜想,他此刻眸子裡透出來的那種彷徨,是否是他也知道自己的命運,有可能和那個女人一樣,所出現的害怕。
我坐在他旁邊,因爲他問起我那個夢,我就不知不覺的閉上了眼睛開始回想那個夢。
不多時,我的回憶,似乎進去了那個夢的空間,伴隨着空間門的打開,我才得以再一次看親臨那夢的場景。
“我第一次做那個夢的時候,也看到了滿是紅色蠟燭的屋子,你穿着白衣,被釘在天花板上,你讓我看着你,我就看到了……我……”
突然我的聲音顫抖了起來,我的胸口好像被人挖了好大一個孔,我甚至能清楚的感覺到,我的肉體也在疼痛。
束安轉過頭來,疑惑的問道:“你看到了什麼?”
我伸手去摸我的胸口,此刻,我真的能感受到那種抽筋斷骨的疼痛,就好像,是我自己被釘在了天花板上一樣。
“不,是我感覺到……我感覺到你很痛苦!”然後,我痛得呼吸困難起來,手也開始顫抖着。
對方這才發現我頭冒冷汗,臉色蒼白,感覺不對勁,馬上沉聲命令道:“你別回憶了,你別再回憶了!”
我深重的呼吸了一口大氣,努力從我的夢魘裡面抽離出來,睜開眼,我看到眼前那張英俊的面孔上,竟然掛着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