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你有個死對頭,叫什麼蘇蘇吧?”殷祁別有深意的看了過來,我知道他說的是焦蘇蘇。(?更新快,無廣告,就來紫幽閣)
我沒有回答他,等他的後話。“玲珊很早之前,就和焦蘇蘇關係很好了,兩個人無話不談,她這些都沒有告訴過你吧?”
“不可能!”在學校裡這些年,全班同學都知道焦蘇蘇和方玲珊關係糟糕,就算太陽從西邊出來,她倆都不可能平心靜氣的說上幾句話,怎麼可能突然之間就變成了無話不談的交心好朋友?
殷祁估計早就料到我不會相信他的話,俊臉上出現一絲感嘆之色,繼續道:“你當然覺得不可能了,但事實就是這樣,人類之間的感情都讓人覺得可笑,兩個本來互相討厭的人,卻因爲共同妒忌另外一個女人,而走到同一戰線上,這種犧牲的精神,是多麼的偉大呀!”
他這意思是說,焦蘇蘇和官玲珊都妒忌我?妒忌我什麼?
“她們覺得你的出生和能力都不如她們,可你卻偏偏獲得了她們夢寐以求去酒吧唱歌的機會,獲得了莊君凡的喜歡,最重要的就是這點,你也許不知道,方玲珊當初也喜歡莊君凡的,她還向莊君凡表白過,結果莊君凡毫不猶豫的拒絕了她,並且告訴了她自己喜歡你的事,那時候的方玲珊還對你沒有什麼間隙,她得知你們兩個互相喜歡之後,想要撮合你們兩個,結果你沒有珍惜她給的機會,還橫在了束安和姚可蔓之間,就是那時候,方玲珊對你有了不滿,但是你忙於你跟束安之間的關係,對於她的那些小心思渾然不覺……”
我搖頭不相信。“玲珊是我見過最大大咧咧,最直白的女人了,她心裡如果對我不滿,她肯定會說出來的!”
“要是在以前我相信她是這樣的,但是自從你不再將秘密告訴她的時候,你們的友誼就再也回不去了,而且還偏偏這個時候,焦蘇蘇找到了她,在她面前煽你的風點你的火,硬是將你塑造成了一個愛慕虛榮,爲了嫁進豪門,什麼都不顧的勢力女人,當方玲珊看到莊君凡爲了你傷心又傷肺,結果你卻無動於衷的時候,她潛意識裡就更加討厭你了,但不得不說的是,你們幾年的感情讓她動搖過,所以她一面聽着焦蘇蘇加油添醋的話,一面和你維持着原來的友誼……”
說到這裡,殷祁鄭重其事的拍了拍他的衣袖,道:“我的出現讓她的注意力轉移了一小會兒,她將我帶到你面前時,也是想要向你炫耀一下,但是你呢,哪壺不開提哪壺,總是勸她不要和我在一起,她理所當然的將你的話當成了妒忌,你越是勸,她就越是不聽,其實也不能怪她,誰能抵擋住我的魅力呢?”
我還是不肯相信他說的這些話,如果真的是這樣,爲什麼我當初一點兒跡象都看不出來?
玲珊也喜歡莊君凡?她還向莊君凡表過白?
“玲珊都死了,你還告訴我這些有什麼意義?”我吼他,但是心裡卻揪緊了!
我最愛的朋友,原來早就那麼的討厭我。
甚至我連自己做錯了什麼都不知道,我能去怨誰呢?
殷祁望着我這幽怨的臉,作出心疼的架勢,嘆了口氣。“瞧瞧,多麼的委屈呀,我當初也是將心交給了我認爲最值得信任的朋友呢,結果呢,他不是一樣從來沒有將我放在眼裡過?所以這個世界上,我最懂你的心了,SS官!”
我深吸了一口氣,此人就是等着我來體會這種他曾體會過的感受,故才設計讓我一步步和玲珊決裂的圈套吧?
我這才大概明白了殷祁的動機,他就是這樣一個被世界孤立在外的單獨個體,因爲實在太孤單,想要拉一個我來跟他與世界對立。
他做這些荒唐得滑稽,但是卻可以令他樂此不疲。
“殷祁,有時候我真的很同情你,但我每每看到這樣的你,我就更加堅定我不要變成你這樣子,我有家人,有朋友,有健康和普通的童年,有愛我疼我的奶奶,還有一個&as;&as;”我想說,還有一個肯爲了幫我解除封印,而不惜放棄自己身體的束安,但是我沒有說出口。
停頓了一秒之後,我告訴他:“我和你壓根不一樣,我永遠都不可能變成你這樣,像一個自閉患者一樣,在自己的世界裡自娛自樂!”我說得誓言坦坦,說得毫無悔意,我就是要這男人看看,不是所有人遇見挫折都會變成他那個樣子。
他聽到我這麼說之後,神情沒有受到一絲影響。
他的目光看着我,像在看一個十幾歲無知少年談論釣魚島事件的那種激昂一樣。
殷祁問我:“你一定覺得我特別的可憐,甚至可悲吧?”
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警告他:“總之,你不要再做任何徒勞的事了!”
這一刻我下定決心,不管玲珊與我之間發生了什麼,我會將她救回來,我欠她的一些信任,我需要彌補。
我也相信起死回生之後的玲珊,可以像青兒一樣理解我的處境,到那時候,我和她還是最好最好的朋友!
“官小仙……”
“你閉嘴!”我兇巴巴的吼住他。“你已經說得夠多了,但是我依舊不會感激你!我恨你!”
我要去找束傾,現在就去。
殷祁沒有再攔着我,他目送我走開,用他那孤獨又桀驁的眼神。
江畔的風吹得人心都涼了,我用力緊了緊自己身上的大衣。
遠遠的看見,束傾站在河堤上,手揣在外衣兜裡,江風吹着他的頭髮,有些凌亂。
他的眼睛眺望着江面,若有所思。
走近了,可看清他那藏着心事的眉眼,直叫人心疼。
此刻,他余光中發現了我,微微轉過頭來看我。
“回來了?”三個字,他說得輕柔,就像一雙溫柔的手,撫過臉頰一般。
我朝他點了點頭,人已來到跟前。
“殷無望拒絕幫我,我甚至都沒有見到他!”我心頭失落的講。
這個好像早就在束傾的預料之中了,他深吸了一口氣,目光對上我的眼,道:“我知道有一個辦法,興許可以讓殷無望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