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見我瞪他,還人畜無害的回了我一個淡笑,道:“別緊張,再醜的姑娘總要嫁人的!”
我心裡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恨不能當場撕爛胖子的大嘴。
這廝一定知道束安是個什麼臭德行,他一直高呼好玩,不就是喜歡看我被束安虐我嗎?
我也不奢望能從這裡得什麼好了,回家!以後和這些人老死不相往來!
束安說要送我回去,這哪是送啊,他一個人趾高氣揚的走在前面,我畏畏縮縮的跟在後面,跟遛狗似的!
一路上,就只盯着他的後腦勺瞅,我真不想承認,這傢伙身材頗好,身高起碼有一米八五吧?
真是暴遣天物的外表,人神共憤的人品!唉,好東西,都長到混蛋身上了!
我走着走着發現沒對,往日鎮上的趕集日,都挺熱鬧的,而今天也是趕集日,街上卻遠沒平時那麼熱鬧,趕集的人足足少了一半。
且我倆這前後走着,五米內就沒有人敢靠近。
我還親眼看見賣餅的大嬸本來在大聲叫賣,一看見我,直接啞了口,愣愣的盯着我看。
還有一小孩,光着屁股在他家門口玩皮球,球滾落到我腳邊,我好心撿起來拿給他,沒想到他不但不接,張嘴就哭。
我詫異的望着他,這小孩是鎮上飯館的兒子,他是認識我的,幹嘛看見我就哭呢?
蹲下身去哄着,走在前面的束安停了下來,發現我蹲在街邊抱着皮球在哄小孩,便不耐煩的問道:“你在幹嘛?”
我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兒的回答:“沒看見小孩在哭啊?”
反正我也不指望他這種人有愛心,就轉頭輕拍着小孩的頭,悄聲道:“劉明明,爲什麼哭呀,是不是看見前面那個臭臉怪給嚇哭了,不哭不哭啊,我是小仙姐姐呀,姐姐保護你,姐姐還給你買糖吃啊!”
對付小孩兒這招最管用了,只要一說買糖,基本都會控制住的。
但這小孩卻越哭越慘烈,好像真有什麼怪物要吃了他似的。
這時候,劉家飯店裡跑出來一個大人,我看見是劉明明的奶奶,手裡拿着根掃把,老當益壯的朝我這邊奔過來,一邊跑,一邊罵。
“狗日的死東西,跑過來禍害我家明明,¥(百分號)……&……”後面一大堆土話,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我站起來雙腳一僵,捉摸着劉家奶奶不會是在罵我吧?
眼看人都要衝到面前,有人大步過來拉着我就往前跑,我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望着前面的束安,企圖找到一絲共鳴,便問:“劉家奶奶瘋了嗎?”
跑過了街角,這邊人稍微少了點,束安甩開我的手,一臉的嫌棄。“你以後能不能別跟個傻子一樣的到處惹事啊?”
“我惹事?有沒有搞錯,你沒看見他家孫子在那哭啊,我只不過哄一下嘛……”
我揉着手腕,心裡只覺得奇怪,這人的手怎麼如此的冰冷?竟然可以冷到大熱天拉着我,感到冷氣侵到了骨子裡。
他估計也沒主意我的動作,頭也不回的繼續往前走,只是冷不伶仃的說了一句:“他家孫子不看到你就不會哭!”
“爲什麼?”我衝上前去,心想肯定有事。
而且這廝心裡清楚,就是懶得告訴我。
果然,他眼睛一眼也不看我,根本不屑對我的問題作出正面解答,一邊走一邊給自己套上一副黑色的墨鏡,讓人看得直想抽他。
“喂,姓束的,你是不是耳朵有點背啊?聽不見我在問你啊?”
他走在前面,倒也停下來反問我:“你真想知道?可我憑什麼要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