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端着茶杯來倒了一杯茶,這婦人就拿着手機站到院子裡打電話了!
我豎着耳朵聽,但是婦人說話聲音小,聽不太清。
對面的束安看到我伸着頭這動作,無奈的搖了搖頭:“官小仙,你的智商到底是有多低,這種電話都需要聽才知道什麼內容嗎?”
我撇撇嘴不以爲然道:“說得容易,你倒是說說,她打電話幹嘛的?”
“肯定是給她家女主人報告,我們的來意嘛!”
說得好像跟真的似的。
我走到屋檐下面,那放着一個青石水缸,裡面養着小魚兒,我就隨手拿了魚飼料來喂。
卻隱隱約約聽到有什麼聲音,從側面的屋子裡傳來。
好像是誰在‘嗚嗚’哭,我回去束安身邊,問他:“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束安沒有回答我,我就用力推了他一下。
他取下耳朵裡塞着的東西,疑惑的擡頭問我:“你幹嘛啊?”
原來他在聽歌呢,有沒有搞錯,我時隔二十年回來我外婆家,他不幫我多看看這裡有什麼問題,竟然在這裡聽起音樂來了!
我有點生氣的問:“你有沒有聽到什麼其他的聲音?”
他搖了搖頭。“沒有!”
回答完,又繼續聽歌。
我氣急,繼續豎着耳朵聽,那聲音斷斷續續的,好像是從西邊的房子裡發出來的。
剛纔那婦人沒說家裡還有其他人,那邊的聲音是怎麼回事兒?
我立起來朝那邊走去,走到門口,這門是那種仿古的雕花門,走近了才發現這門不對勁,它的顏色明顯跟這所宅子的整體顏色不搭調。
其他的門和窗戶,顏色都應該時間久了,泛出陳舊的氣息,而這一道門,硃紅色的,跟新的一樣。
此刻那‘嗚嗚’的聲音,又從門裡面傳了出來,我輕步走過去,伸手推門。
“小姐,你做什麼?”背後傳來那位婦人的聲音。
我忙收回自己的手,轉頭看見婦人一臉的不悅之色。
“我聽到裡面有什麼奇怪的聲音,所以……”
“哪裡有什麼奇怪的聲音,我們家太太馬上就回來了,小姐還是去那邊坐着喝茶等吧!”婦人給我讓了一條道。
畢竟是別人家裡,我不可能強行闖進去看,只好回去束安那邊,他還在聽音樂。
我白了他一眼,用手去端茶杯來喝茶,手一伸出去,我馬上又伸了回來,只因爲我看到我手上沾着東西,紅色的,黏黏的,這……不會是血吧?
我剛進就是用這隻手去推的門,怎麼會沾了一手血回來?
我趕緊用乾淨的手去推束安,他取下耳機問我:“又怎麼了?”
“這房子有問題!”
“怎麼啦?”他面色不變的問,好像我說的問題是多麼的不值得一提似的。
我把手上的血給他看。“你看,那門上全部是血!”
他目光掃向西邊的那扇門,又掃了一眼我手上沾的顏色,馬上就托起我的手掌來聞,聞完之後,他鄙視的說:“官小仙,你腦子到底都裝些什麼?那不是血,是油漆,那扇門剛刷了油漆!”
“油漆?”我不敢相信的也拿起來聞了聞,確實是一股刺鼻的油漆味兒。
Wшw☢ Tтkǎ n☢ co
這下丟臉了,我放下手杖,傻兮兮的說:“我……還以爲沾到了血呢!呵呵呵。”
剛剛放下一顆心,束安眉頭突然一皺,再一次拿起我的手掌來聞。
我忙問他:“怎麼了?”
他狐疑的回答:“這油漆味兒裡,真的有血腥味兒!”
我一驚,他不是剛纔說那是油漆嗎,怎麼一轉眼,就從濃烈的油漆味兒裡,問出了血腥味了?
這時束安又說:“官小仙,你說對了,那門肯定有古怪,如果沒古怪,喬家沒必要塗漆只塗那麼一扇門的,如果要重新塗漆,應該全部塗一遍纔對。”
“我就說嘛,那屋子裡關着人的,那個婦人肯定是怕我們發現,所以不讓我進去,做賊心虛。”我這樣推測道,然後又想到另外一個可能。
我忙將束安拉到旁邊問:“你說,剛纔那個婦人是不是有問題啊?她是我外婆家的家傭還是保姆?”
“你想說什麼?”束安將手揣進褲兜裡,眸子盯着我多疑的臉頰。
“你忘了啊,喬如雲寄信給我爸時就說了發生了大事,想找我奶奶幫忙,這也過了一段時間了,現在我們一個喬家的人都沒看見,就看見這麼一箇中年婦人,誰知道她是誰啊?”
束安聽我這麼一猜測,點了點頭。“喲呵,看不出來,小妮子變聰明瞭啊,竟然都開始往深處想了!”
得到他的讚許,我當即將頭一昂。“那是必須的,我又不是剛從白山鎮出來那會兒什麼都不懂!”我自豪拍拍自己的胸膛。“我現在可是名副其實的巫師了!”
“給你點陽光你就燦爛了啊!”他打擊道:“可惜那婦人就是這喬家的家傭!”
“你怎麼知道的?”我不解望向他那張不容質疑的俊臉。
“你瞧瞧那邊院子裡涼的衣服,還在滴水,剛纔我們來之前,那大姐肯定在洗衣服。你再看那些衣服,有小男生穿的,也有中年婦女穿的,質感不錯的,肯定是這家女主人的,其他一般的,應該就是那大姐自己的!”
束安推測完,我還是發現忽略了一件事。“我外婆的呢?一家人的衣服都在,怎麼唯獨沒有我外婆的衣服?”
剛纔我問那婦人老太太在不在時,她就直接不開心的回答我不在了!
這時,束安的目光看向剛纔西邊的那道門,微微眯起。
半響,告訴我:“你那喬老外婆,應該被關在那間房子裡!”
我差點沒氣氛的跳起來。“你是說,我外婆被這一家子人囚禁啦?”
“小聲點兒!”他將我嘴巴捂住,着急的講:“你能不能別一驚一乍的?”
“哦!”
這時候,大門那邊傳來什麼聲音,我和束安的視線立刻移了過去。
就看那婦人跟另外一位穿着綿綢長裙的中年婦人走了進來。
長裙婦人身高還不矮,年紀雖大,但風韻猶存。
想必這就是喬如雲了,我那姨媽。
此刻她們走近來,先看了一眼身邊的束安,然後目光落到了我的臉上,愣了一下。
“這姑娘,長得有幾分眼熟啊,不知在哪裡見過?”
我心中滋味難忘,想必我和我媽長得有幾分相似,所以對方纔會這樣說吧。
喬如雲又看向束安,有點詫異的講:“看你們的穿着打扮,一點兒也不像是做藥材生意的!”
束安面不改色的回答:“祖上做藥材生意的,我們也是剛接手。”
說完,他還當真問起了對方一些藥材的專業問題,說得有模有樣的,對方聽後,沒再懷疑,請我們到屋裡去坐。
路過西邊的廂房時,剛纔我們懷疑用來關我外婆的房間,突然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