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些什麼啊?”就算是那樣,也不必說得這麼直白吧,什麼叫留下來跟我睡覺?不過就是互相有個照應嘛!
這時,我的小臉蛋,因爲他這句話,瞬間漲得通紅,爲了隱藏這個事實,我翻身就倒在牀上,用被子蓋住頭強調道:“我根本就不是那個意思,你出去,我要睡了!”
“官小仙,你不是那個意思,你臉紅什麼?”束安沒有出去,他就站在我牀邊,盯着我的窘樣兒。
“我不想理你,你出去!出去啊!”我被子蓋着頭,趕他出去。
對方沒心沒肺的說:“我還是覺得你嗓子說不出來話比較好!現在嗓門好大!”
“關你屁事!”我沒好氣的回答他。
“這還真關我事兒了,你現在嗓子雖然好了,但這些天還是不要去酒吧唱歌了,聽見沒?”束安說這句話的時候,是用的少有的關心的語氣。
我突然想起剛纔小泥鰍發給我的照片,束安一直不想讓我去酒吧唱歌,一定跟姚可蔓有關係。我很快從被子裡將頭露出來,試探性的問:“我是可以聽你的話暫時不去酒吧唱歌,但是你能告訴我爲什麼嗎?我發誓,我絕對不會告訴別人,我會替你保密的!”
對方聽見我這麼問,眉頭一蹙,狐疑的問道:“官小仙,你聽誰說了什麼嗎?”
“我?”我從牀上坐起來,指着自己的鼻子?搖頭回答:“沒有啊,沒有什麼人跟我說什麼啊?”
我確實是因爲小泥鰍給我發的照片纔有此一問,但不知道爲什麼,我下意識的想暫時隱瞞下來。
因爲這個人明明知道我是誰,他也應該清楚我和束安的關係,難道他想不到我跟束安整天呆在一起?
既然明明知道我跟束安每天照面,他卻將偷拍束安的照片發給我看,難道就不怕我將這件事情告訴束安?
我總感覺小泥鰍知道些什麼,他正在試圖告訴我,所以在我還沒搞清楚這件事情之前,我先不要打草驚蛇最好。
“官小仙,你的臉怎麼還是那麼紅?”這時,束安疑惑的問道,馬上就伸手過來摸我的額頭。
“我又發燒了!”束安的手一直都很冰冷的,但是在我發燒的時候,他的手伸過來,那種冰冷的差距可以完全感覺得到。
“怎麼會這樣?”連束安都想不通,既然那個詛咒的人已經還給了我聲音,他爲什麼又要讓我身體繼續發燒呢?
我自己伸手摸了摸,才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額頭燙得嚇人。
束安看了看他手腕上的表:“現在是晚上凌點一刻!”
“我記得我昨天發燒也是這個時間!”
“這個點是陰時!”
我見他面色不太好,猜想他知道些什麼,就問:“陰時怎麼了?”
“陰時是修煉邪術的最好時機,那個人在消耗你身上的靈氣,所以你纔會發燒!”
“我的靈氣?是你給我的靈氣嗎?”我聽得有點不太懂。
束安解釋說:“不是,是你自身的靈氣!”
“我自身的?原來我自身也帶有靈氣?”我以爲靈氣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只有靈族人才有。
他點點頭回答:“你是天生的巫師,你的靈氣……”他說到一半,將重點轉移到了另一邊說:“這個人一定正在修煉什麼邪術,所以需要消耗大量的靈氣!他不直接殺死你,也許就是這個原因!”
“那你會不會有危險?你的靈魂不是跟我綁在一起的嗎?”我緊張的問。
他搖了搖頭說:“他是用你的血跡纔對你下的詛咒,所以他能操控的是你的肉體,應該暫時還沒辦法影響到你的靈魂。”
“暫時?”這話的意思就是,以後有可能會發展到影響我的靈魂啦!
“所以我們得快一點把這個人找出來!”說着,他坐到了牀沿上。
我訝異的問:“你幹嘛?”
“還能幹嘛?你的體溫降不下來的話,你可能直接被燒成火人的!所以我只能委屈自己,在這裡幫你人工降溫了……”他沒有看我,將我往牀裡面推了推。
我趕緊窘迫的低下頭,如果這個人每天晚上都要修煉那邪術,我是不是每天晚上都得跟這傢伙睡一張牀啦?
束安閉着眼睛都知道我在想什麼,他望着我的臉,哼哼道:“官小仙,我是不是應該先要了你,免得你每次對跟我有肢體接觸時,你就像個沒見過世面的黃花閨女一樣?”
“你別亂來啊!”我整個身體趕緊鎖到牀的另一邊上。
他看我這個動作,眉頭動了動,好像意識到了什麼,然後就喚着我的名字:“官小仙……”
“幹嘛這麼陰陽怪氣的叫人家名字!”就好像他真的要乾點什麼似的。
束安的臉上,忽而出現一種想笑,但是又憋着不笑的神情,他說:“你不會從來沒有跟男人那個過吧?”
“哪個啊?胡說些什麼?”我河東獅吼一般的對他嚎叫着。
他輕笑了一聲。“果然是!你恐怕之前的二十年連戀愛都不談過吧?”
聽他這麼諷刺和看不起的語調,我立馬否認道:“纔不是這樣的,我不知道談了多少次戀愛了!你不信你去問我爸,從小到大,追我的人數都數不過來,我怎麼可能沒有談過戀愛?”
是啊!我怎麼可以長這麼大,就沒有談過一次戀愛呢?
過去的那二十年,我幾乎就是眼睜睜的看着身邊的人去談戀愛了,而我,除了八卦啥也沒幹。
束安聽出我在狡辯,好笑的搖了搖頭說:“官小仙,你怎麼什麼都一定要跟我爭辯呢?我知道被人揭穿的時候感覺很難受,但是你早應該清楚,你跟我爭辯是毫無意義的,因爲你無論怎麼掩蓋,事實都逃不過我的火眼金睛啊!”
我坐在那裡不在說話,因爲他這話,確實太打擊人了!
還有就是,我現在的體溫讓我呼吸有點困難了!
“不過,這樣也挺好的,官小仙,我對你爲我守身如玉的忠貞表示鼓勵!”他說着,用他那隻冰掌拍了拍我的肩膀,就差沒有親自給我頒發一個貞節牌坊了!
我看見他兩個腿一伸,很是愜意的躺在了我這張一米五寬的牀上。
估計他也發現了兩個人睡着牀有點略擠,所以他感嘆說:“哥今天先在這裡將就一下,明天我們去樓下睡!”
“明天?”真的跟我想的一樣呀,我的小心臟,就跟馬上要跳出來了一樣!
“你應該很期待纔對嘛!”他聽見我的語氣裡帶着驚訝,用一種過來人的腔調說:“你應該無數次的幻想過你的第一次,是在什麼樣浪漫的場景下發生的吧?嘖嘖,未經世事的天真小女人基本都有這個過程……”
我真是忍無可忍他繼續說下去了,擡起腳就朝他身上踢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