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烈火,被寒冰包圍的時候,它的野心再肆無忌憚,也會隨之消減。
我也很快就感覺到,身體裡的難受減輕了許多,我的意識,也漸漸恢復了過來。
但是,這樣清醒的我,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情就是,抱着我的人是束安,他正和我一起躺在牀上,而且他好像,沒有穿衣服!
而且還有一件更可怕的事情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我身上除了內內,簡直是一絲不掛着。
也許是剛纔難受的時候,我自己將身上的浴袍給扯掉了,又也許,是剛纔束安來抱我的時候,爲了更好的傳遞給我他的寒氣,所以將我的浴袍給脫掉了……
我實在忘了這個過程了,現在僵住的身體,一動不敢動。
“官小仙,你這樣躺着難受,就換一個姿勢!”可能是心靈感應吧,在我腿都要麻掉的時候,背後的束安突然指揮道。
我不應聲,繼續裝睡着,希望他不要注意到我,千萬不要注意到我,但是我的腿,在基本失去知覺後,突然動了一下,就變得酥麻難受,就像有一萬隻小蟲子在我的骨頭上爬一樣,讓我難受得不行。
這時,偏偏束安抱着我腰身的手突然動了,還往上面的禁區移來。
我的整個聖體,瞬間充滿了能量,猛地彈開他的手,朝他吼道:“你往哪摸啊?”
因爲發不出聲音,我說的話,就只剩下氣息,離得近的人,應該能勉強判斷出我在說什麼。
“剛纔什麼都摸過了,你現在激動個什麼勁兒?你應該繼續裝睡呀!”束安還躺在那裡,因爲關了燈,我看不太清他臉上的表情。
“你……你……你你你……”我猛地坐起來,雙手捂住胸,就這樣‘你’了半天,最後終於罵出了重點。“你……流氓!”
我活了二十年啊,連初吻都還在呢,一下子就這樣,讓我怎麼能接受呢?
我不知道自己這樣說話的音量對方是否聽得見,但很快束安我回答就給了我答案!
他說:“官小仙,你確定,要將我定位在流氓上面?”
這傢伙也坐了起來,我可以透過窗戶外照進來的月光,看到剛韌有力的線條,以及那一塊塊包裹在他身體上的肌肉輪廓。
“你什麼意思?”我立刻領悟到他這句話有更深層的含義,趕緊將一旁的被子扯過來把自己身子捂住。
但是沒有了他的寒氣,我剛剛下降了一些的體溫,好像又在慢慢上升。
束安這時輕笑着回答我:“什麼意思?你覺得流氓跟你這樣躺在一個牀上,會老實的什麼都不做嗎?”
“你這是乘人之危嘛,很不道德的!”我輕聲提醒着,伸手將牀頭我疊好的睡裙套在身上。
“道德多少錢一斤?我買一萬斤!”躺着的傢伙一說完,就伸手一把將我拖了過去,我大聲罵道:“你幹嘛啊?流氓!”
“流氓當然要做流氓的事啦!”
“啊啊啊!”我雙手死死抱在胸前,想尖叫,但是喉嚨裡出不了聲音。
“就你這聲音,我就算有興致也都痿了,所以你就省點力氣吧!”
接下來,我果然發現,他就只是抱着我,並沒有做其他。
就這樣,我蜷縮在他的身體裡,從黑暗中,打量他的面頰,我以爲他閉着眼睛就看不到我,這樣的數秒之後,他問我:“你能把你那兩隻圓滾滾的眼睛閉上嗎?”
“哦!”我趕緊閉上。
他又略顯疲憊的說:“官小仙,我想睡了!”
好像是在央求我不要再折騰他似的,可是我折騰他什麼了?這簡直就是我的奇恥大辱!
我什麼都沒有回答,他又這樣問我:“你知道現在幾點了嗎?”
“幾點了?”我的聲音,仍舊嘶啞無聲。
“五點了,天都要亮了!”他抱着我,嘴巴在我的額頭上方說話,氣息打落在我的頭髮上。
“怎麼這麼晚了?”我有點不敢相信,我的時間,似乎還一直停留在我發現自己失聲之後不久。
也許是因爲我有一段時間全身燒得迷糊,所以連過了多久都不知道吧!
這樣的話,他確實是因爲我折騰了一晚上,我不再說話,閉上眼睛,慢慢地這樣睡了過去。
我再次醒來的時,天早已經亮了,身上蓋着被子,我的體溫,也似乎恢復了正常。
睜開眼,看見束安沉睡的容顏,他正窩在被子的那一頭。
陽光透過淺色的窗簾照進來,打在他的臉頰上,因爲離得近,我看得清他臉上細微的紋路。如此,我不得不承認,他的臉在早上醒來之前,所呈現出的安詳,讓人目不能移。
因爲怕吵醒他,我一直沒有動,保持着醒來的動作。
這樣過了十幾分鍾之後,我感覺他一直緊緊的卷着被子,好像他的身體非常冷的樣子,我才意識到,原來他也會覺得冷。
所以我悄悄伸出手指,想去摸摸他臉頰的溫度,但是手剛伸到半空中時,閉着眼睛是束安開口了!
“給我伸回去!”
“原來你已經醒了!”我的嗓子還是沒有聲音。
這時,束安慢慢睜開惺忪睡眼,面無表情的說:“如果你一直被一雙眼睛盯着十五分鐘,你應該會繼續睡得像頭豬,但是哥顯然和你不一樣!”
說完,他拉開被子,我以爲自己就要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眼睛馬上閉起來。
他站在牀邊,看到我的表情,嘲笑說:“你別搞笑了,把眼睛睜開!”
聽到這話,我茫然的睜開眼睛,發現他身上其實是穿了一條米白色的褲子的。
我昨天晚上還以爲,他光溜溜的躺在牀上呢,想起來臉就跟着紅了!
“官小仙,你好點了沒?”他拿起牀邊椅子上他的一件白色體恤,輕輕往身上一套。
我就只是點頭,經過一晚上的寒氣降溫,我身上的燒已經退了!
“那你去做早餐吧,我餓了!”
聽見他每次申明自己餓的時候,我真的完完全全的沒辦法說不。
埋頭應了個字:“哦!”
回答完,我就起身,穿着拖鞋下了樓,去廚房裡面做早餐。
在這個過程中,我心情一直很低落,因爲我的嗓子壞了,在我所擁有的所有東西里,我的尚自一度是最讓我引以爲傲的,當我每次盡情唱歌的時候,我都覺得特別開心。
可現在,它變成了這樣,我不知道自己以後還能不能唱歌,但是此刻的這個過程對於我來說,真的很艱難。
十分鐘之後,束安洗漱好下樓來,我簡單的給他煮了一碗雞蛋麪,端到他旁邊的時候,他注意到我失落的臉,就擡頭問我:“官小仙,你是因爲我昨天晚上沒有碰你,而覺得失望嗎?”
我本來想的全部都是我嗓子的事,被他這麼一問,我簡直想死的心都要了!
“你……你你在亂說些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