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建議道:“走這邊看看!”
青兒不明白我爲什麼要轉換前進的方向,她不解的問我:“爲什麼我們要走這邊啊?這是南邊吧?我記得那個方向是往南山上去了,西邊才能到國道上!”
我回答道:“因爲我記得剛纔進林子的時候,似乎有看到一些淺淺的腳印,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好像是往南邊消失了!所以我懷疑牧師幾人,往那邊去了!”
本來我早就該關注這個問題了,但剛纔正和青兒說那件事情,一時給忽略了!
見我真往南邊走去,青兒馬上跟在我後邊兒來問:“可是他們爲什麼要去北邊呢?不是應該去西邊嗎?”
“好問題!”我揣測道:“原本選擇好的路,卻突然改變了方向,肯定是中途發生了什麼事,讓他們不得不選擇改變方向!” ωωω⊙Tтkǎ n⊙℃o
此刻雪慢慢停了,這林子就在公墓的旁邊,大冬天的,幽靜得讓人心生寒意。
在想一下,牧師三人裡面,有兩個護靈族的人,應該不至於遇見什麼靈異事件,所以我推斷,這林子裡也許還有滅靈門的人。
不久,我們兩人就回到剛纔我發現有腳印的地方。
雪白的雪地上,有鞋子踩過的污跡留下,我蹲下身去仔細數了數,數量很多,而且其中一些腳印不算大,也就三十六七碼!
牧師他們三個大男人,怎麼可能有那麼小的腳?
“看這情況,這林子裡還有另外波人呢!”我站起來,拍了拍衣服上沾的雪花兒。
青兒臉色驚得一白,顫顫嗑嗑的望着我說:“小仙,你可別嚇我啊!”
我如果給她說林子裡有其他鬼,估計她不怕,我說有其他人,她卻真是怕了,足可以說明,人比鬼可怕多了!
我笑了笑:“跟我一起,你怕什麼?該怕的是這撥人才對!”
剛纔如果不是顧及束安他們在,公墓那波滅靈門的人,我也不用躲的。現在這情況,牧師他們應該跟另外一撥人遇見了,如果敵人是滅靈門的話,他們三個應該會有危險,所以我得去看看,順便在滅靈門身上找點兒什麼線索出來!
於是,我們接下來就跟着地上的腳印朝前面兒尋去。
一路上,腳印一直都很清晰,可以發現,有些腳印出現得有些亂,很可能是當時他們的速度很快,沒辦法好好行走——有人在追趕他們!
意識到這點,我加快了步伐,開始小跑前進,青兒緊緊跟在我後面。
我們這樣前進了十餘分鐘,發現那些腳印集中在了一起,這次的腳印裡,因爲踩了很多遍,所以已經辨別不出誰是誰的了!
“小仙,怎麼腳印消失了?”青兒從前面繞了一圈回來,她發現腳印從雪地上消失了,忙不解的問我。
我早已在對周圍的壞境,保持着高度警惕,現在只得輕聲告誡她:“不要往上面看——”
但是我他媽才一說完,她就條件反射的往上面看去。
“啊!”
這一看,直接在我耳邊來了一個海豚音!
我右手輕輕將耳朵捂住,因爲聽覺系統太發達,她這聲貝對我來說,實在有點難以接受。
“小仙,小仙,他們在上面!”
我看到腳印在雪地上消失,早知道頭頂七八米處,懸掛着三具猙獰的屍體,故而才提醒她不要往上看。
所以青兒驚哇哇的說完,我也沒有擡頭去看,對於屍體的反感不亞於對屎!
此刻,我安靜的停留在原地,用耳朵清楚的注意着周圍的動靜。
青兒發現我沉默不語,也懂事的不再出聲了,她壓住驚,小心翼翼的躲到我身後,一手拉着我的袖子。
片刻,我對着前面吶喊道:“都出來吧,你們的呼吸和心跳聲都要把我的耳膜震破了!”
這可不是虛張聲勢,我確實能聽到這周圍的某幾個大樹上,傳來細微的呼吸和心跳聲。
粗略估計有六個人!
聲音剛落,我四周的松樹上面,果然跳下來了幾個人。
“喲,樑若音,看不出來,還有兩下子嘛!”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只聽聲音,我基本猜到對方是誰了!
齊雯靜!
和她一起的其他五個女人,有兩個靈族人,三個護靈族人。
我都在宴會上見過,不知道那兩個靈族人的技能是什麼,但想必靈族中,也找不出幾個如束安和殷祁的技能那樣逆天的了,所以我全然沒必要擔心。
剛纔,我以爲雪林裡等着我的是滅靈門門徒,現在確定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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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六個人,並非滅靈門門徒,她們是夏婉寧安排給我的。
呵呵,夏婉寧終於還是忍不住,要對樑若音動手了!
我平靜的看着齊雯靜得意的小臉,冷聲說:“你看不出來還有很多!”
不光是她沒看出來,夏婉寧也是沒看出來,不然也不會找這幾個女人來當炮灰了!
她們都統一穿着羽絨服緊身褲、皮靴,現在,正以一種自認爲魅力十足,又不差威懾力的走姿,慢慢朝我們靠近。
最後,齊雯靜在我前方七八米的地方停了下來,目露兇光的說:“上次着了你的道,姐姐我臉上還掛了彩,讓你得意了幾天,難道你以爲這次的情況還跟上次一樣?”
她停下來時,其他五個女人也呈半圓型,在我們周圍差不多的距離停了下來!
我目光還是下意識的瞟了一眼,吊在樹梢上面的三具屍體,是牧師以及呂西的兩位護靈族朋友的。
可惜,剛纔他們離開的時候,我甚至都還沒來得及問問他們的名字!
我已經接受了太多死亡了,雖然他們與我沒什麼關係,但心中,仍舊不能平心靜氣。
“我只問你們,既然要針對的人是我,爲何要殺害無辜?”
“喲呵,你還有心思在意別人的死啊,真是讓人敬佩吶!”齊雯靜皮笑肉不笑的嘆完,兩手還揚起來,拍了拍掌。
她說:“雖然是不相干的人,但是擋了我的道,對於我們這種人來說,殺個人不是很正常嗎?”
我雙齒咬緊,雖然我也害死過無辜,可自己知道那是不對的,也因此而自責不已,從這一點上來,我認爲自己起碼存有些人性!
但這些婆娘……
我切齒說道:“我此生最恨人把歪曲的事說成正常,做了錯事還天經地義的人,都該死!”
“哈哈哈,你們有沒有聽到她說什麼?”齊雯靜還自以爲是的在跟同夥搭腔。
也偏偏有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婆娘尖聲回答:“她說我們該死呢!哈哈!”
“我們是該死,但是怎麼死還沒想好呢……”
“就是就是!”
齊雯靜目中無人的朝我叫囂道:“樑若音,若不是有殷祁罩你,你都不知道死了幾百次了!”
我頭微微地下,望着腳下的雪地,冷聲問:“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