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要找的人是你的親妹妹,你會這樣做嗎?”這時,殷祁冷眼視着我,我回過頭來,被他此刻臉上掛着的失望和認真搞得一愣,突而好像理解他身爲人兄的那種苦心似的。.……
於是我好心道:“那我幫你再找找成嗎?”
他沒應,我想到剛纔那個走過去的白色背影,心裡越發不解,忙問道:“不過,殷祁,你的能力除了我以爲,還有什麼樣的人不受你控制?”
他想了想,攤開手來很無奈又很嘚瑟的講:“除了你,基本所有的人我都能控制,連我父母也不例外!”
“那鬼呢?鬼你能不能控制?”是人的話,除了我這個例外,其他人會全部被他控制,那麼我剛纔看到的那個很可能是個靈體,這是我的猜測。
不過殷祁的回答很快就否定了我這個猜想,他說:“我的能力控制的是人的意念,而鬼靈這種東西,最強的就是意念,自然不在話下!”
“連鬼你都不放過?”我一時咋舌,瞭解這傢伙的能力越深,越難發現他的弱點啊!
他察覺我這問話一定事出有因,立刻問道:“怎麼了?”
“剛纔我看到有個人從那邊走過去。”我指了指那個方向,隨即往那邊走去,殷祁也跟了上來。
但是通道里早已經沒有人了,殷祁停下來問我:“你看清楚長什麼樣子了嗎,男的女的?”
我回想了一下。“從體態上看,應該是個女人,只是個背影,穿着一身白衣,沒看見模樣!”
目光再看向殷祁的臉時,看到他正狐疑的望着前面,我順着他看的方向看去,並沒有發現什麼奇怪之處。
但眨了眨眼睛之後,卻觀察到前面的一間屋子裡,有一些彩光透出來。
就是那種五顏六色的光,跟彩虹一樣。
我馬上想起束安曾經說過,以我的眼睛看到的邪氣,正是這種模樣,想必殷祁看的也是這個吧?
“是邪氣對不對?”我壓低了聲音,在這個電影院裡,竟然有邪氣,難道是那些修煉邪術的人留下的?
他點了點頭,走在我前面朝那間屋子而去。
這是一間被雜物堆積得滿滿的小房間,而且裡面黑黢黢的,還沒有燈。
殷祁走進去,摸出手機來照明,剛纔那絲彩光也早就不知所蹤!
但我們都很肯定,那確實是邪氣,兩個人都看見了,不可能是眼花。
我翻了翻這裡面的雜物,紙箱子裡裝滿了廣告單,和一些廢棄的資料。
“這種雜物間裡,怎麼會有邪氣?”我不解的在嘴裡念道,擡眸,便看見我頭頂的一個紙箱子的顏色不對。
其他的紙箱子都是那種屎暗黃,而這個的顏色明顯深很多,因爲房間裡光線不強,所以我看到的是黑色,爲了一探究竟,我踮起腳去扯那個紙箱子,想把它從上面拿下來。
但是用力了幾下,那箱子動都沒有動一下,我收回了手,感覺哪裡沒對,手指戳了戳,好像有什麼粘稠的液體沾在上面。
“把手機給我照照!”我對不遠處的殷祁說。
他剛纔正在看其他的箱子,這會兒聽到我的聲音,望過來,表情一變,張口喊道:“小心!”
聲音未落,殷祁已經敏捷的跑過來將我整個人拉到了他身下,接着噼裡啪啦的幾聲過後,原本就亂的雜物間,瞬間變成了廢墟。
我回過神來才發現,原來是上面那幾個箱子倒下來了!
殷祁剛纔用自己的身體幫我擋住了,聽聲音也知道那些箱子裡裝的東西不是什麼破紙,甚至還有金屬物品,要不是殷祁救我,以我這小身板,估計得被砸扁吧?
這時,我驚訝的擡頭看他,那些東西砸下來的時候,他除了皺眉,身體竟然動都沒有動一下,果然堅挺!
“你沒事兒吧?”在此之前,我一直很討厭這個男人的,但是看到他這麼救我,我竟然覺得自己是可以和這個傢伙做朋友的。
剛纔他救我的時候,手機掉在了地上,上面的照明燈能照到這邊。
殷祁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頂,我發現沒對。“流血了!”
“槽!”他用特別奇怪的語氣說了一句:“第一次爲女人流血,連個見證人都沒有!”
我腦門上飛過一羣烏鴉,煞筆兮兮的問道:“疼不疼?”
他壞笑着望過來:“怎麼?你心疼嗎?”
“不是心疼,你能不能好好說人話呢?我關心你,只是因爲你救我,而對你最基本的問候呀!”
我說話的時候,還能看見他頭頂上,在往下面滴血。
所以擁有蠱惑術的靈族殷祁,弱點應該就是和普通人一樣,是血肉之軀吧?
“我都爲你流血了,你還光站着看,怎麼就沒點於心不忍呢?”他自己摸出剛纔的手帕,來捂住自己的額頭,還抱怨道:“其實受點傷也不算什麼,但是哥這麼帥氣的髮型給弄亂了,實在可惡!”
話完,他不解氣的踢了一腳旁邊的紙箱子。
正是他踢的那個箱子裡,有什麼東西濺了出來,還濺了幾滴在我臉上,我低頭一看。
“啊!”驚慌的叫出聲來,尼瑪手上怎麼全是血啊!
殷祁被我的聲音嚇了一大跳,他捂着額頭,另一隻手拍了拍胸口:“不就是一具屍體嗎,瞧你嚇成這樣!”
“屍體?”我立馬看過去,他剛纔踢的那個箱子裡面,果然有什麼奇怪的東西。
“沒錯,一具嶄新剛出爐熱騰騰的屍體,你瞧,血都還沒有凝固呢,對了你手上沾的就是這倒黴鬼的血吧?”他指了指我的手掌。
我甩了甩手,對這傢伙故意噁心我表示無視,心想,我這手肯定是剛纔拉那個箱子時沾到的,怪不得那箱子顏色不對,全被血給侵染了!
頓時,胃裡又是一陣翻滾,還好剛纔來時坐殷祁的車,吐得差不多了,要不然我這會兒還得吐一次。
殷祁這時撿起地上的手機,往那個箱子裡照了照。“男的,三十歲出頭,鈍器所傷致死,看穿着的衣服應該是這裡的工作人員……這可就奇了……”
我聽見他語調有異,忙問道:“什麼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