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三給“谷班兜”喂完藥之後,老闆便迫不及待地催着蘇三跟他回去。
蘇三不解地問他爲何這麼着急,她還得繼續留在這裡給他的老朋友“谷班兜”治病,離不開身。
老闆急忙說:“你難道忘記明天是什麼日子了嗎?”
蘇三假裝不知地問:“明天是啥日子,難道明天會下雪嗎?”
老闆氣極反笑地說:“你怎麼忙傻了?明天是我倆的好日子呀。”
蘇三故意裝傻地反問:“我倆的好日子?難道我倆還會有好日子,我咋不知道呢?”
這會兒,老闆簡直要被她氣哭了:“明天,就是我倆十天的約定結束,開始幸福地結合在一起的好日子呀。”
到了這時候,蘇三知道裝傻裝不下去了,不得不假裝恍然大悟地說:“啊!這麼說,明天還真是‘好’日子。我怎麼忙昏了頭,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呢?”
“既然你現在已經知道這件事了,那你還呆在這裡幹嘛?趕緊跟我回去吧,明天我還得把我倆的婚事紅紅火火熱熱鬧鬧地大辦一場,現在不走,可就來不及了。”老闆急得不得了地催促道。
“可是,這樣不行呀。現在你的老朋友還病得這麼重,我這個做醫生的怎麼能夠擅自離開呢?”蘇三不得不找藉口推脫說。
“怎麼不能離開?你又不是他的家庭醫生,想離開就可以離開,從今以後,我就是你的夫君,我說可以離開,你就可以離開,這事由我說了算。”老闆蠻不講理地說道。
“這怎麼行呢?我們不能夠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之上,這會讓別人戳脊梁骨的,會遭世人唾棄的。”蘇三據理力爭地說。
“那你說怎麼辦?”老闆見這樣與蘇三爭執下去,也不是辦法,於是有些沮喪地問,“難道你非要在這裡一直呆下去不可?”
“我啥時候說要在這裡一直呆下去了?”蘇三解釋道,“但總要把人家的病治好了,才能走吧!”
“那你打算在這裡呆多久?”老闆不由得問。
“具體多久,我也不太清楚。我估計至少也得半個多月吧。”蘇三想了想說。
“啊?怎麼要那麼久?不行,不行,絕對不行。我最多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內,你必須把這傢伙的病治好。萬一治不好,那三天後,我也要來把你強行帶走。”老闆毒公蜥蜴發狠說道。
“你怎麼能這樣不講理呢?三天我哪能治得好他這種病呢?我又不是神仙,我最多也只是一名普通的醫生而已,我甚至連神醫都稱不上。你不要這麼叫我爲難,好不好?乖,聽話好不好?”蘇三實在沒有辦法了,就採取“以柔克剛”之術。
老闆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蘇三說:“我之所以不願意你在這裡單獨呆久了,是因爲每次看見你用嘴對嘴的方式給這傢伙喂藥,我心裡就不是滋味,你什麼時候也對我這樣親熱過?怎麼這個與你毫無關係的傢伙倒跑到我前面去了,我實在是無法理解了。”
見老闆這副滿臉吃醋的樣子,蘇三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笑完以後說道:“原來,老闆你吃醋了。這還不好辦,我現在也嘴對嘴地給你喂幾片草藥,怎麼樣?”
老闆一聽,不禁大喜:“這敢情好,那你現在就來吧!”
蘇三隨即從身邊還留剩下來的一些草藥中用嘴叼了兩片草藥,吸進口裡並咀嚼了兩下,便與老闆嘴對嘴起來,隨即叫自己口裡嚼過的帶有唾沫的草藥吐進老闆的嘴裡,老闆一口含住,然後也咀嚼起來,不想,蘇三的這口草藥辛辣無比,辣得他差點掉下眼淚來,於是急忙嚥下肚子裡去,哭笑不得地說:“你這是故意的,這個不算,我要重來一遍。”
蘇三強忍着笑意地又從草藥裡挑選出最苦的兩片草藥葉子,又像剛纔那樣,再次放進老闆嘴裡,這次卻讓老闆苦得只感覺自己的五腑六髒都變苦了,真可謂是“苦不堪言”啦!
蘇三笑眯眯地問:“老闆,你還想試一試嗎?”
老闆急忙搖頭說:“我再也不想試了,你就饒了我吧。”
蘇三則趁機說:“老闆,現在你知道了吧,我這是看病,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偷情。這下子,你應該知道我們做醫生這個職業的是多麼不容易呀,可謂‘不辭勞苦’,還得‘臥薪嚐膽’。你好好想一想,是想要我變成一個跟你那羣姨太太一樣無用的花瓶,還是想要我變成一個既可以做你的小花瓶又可以爲你看病治病的姨太太呢?你現在可要想清楚了。”
聽蘇三這麼一說,老闆不得不低頭重新認真思考起來,片刻,他擡頭望着蘇三說:“我給你七天時間在這裡給他看病,我現在就回去,我是一刻也不想呆在這裡了。七天以後,我再到這裡來。那時你若還沒有給他治好病,我就在這裡守着你,看你給他治病。你說這樣可好?”
輕輕皺眉,想了想,蘇三回答:“那好,七天之內,你不要過來,以便我分心而無法全神貫注地給他治病,也不要派鮑里斯來干擾我的工作,只留下一兩隻紅蜻蜓負責報信即可。我力爭在這七天之內,基本上把他的病好,不會讓他的病再度惡化。
而七天之後,你再來,我再看還需不需要繼續給他治療。”
“好,就這樣,到時候,你可不許再找藉口反悔了。”老闆一錘定音地說道。
“當然,我保證絕不會再找藉口反悔了。拜拜!”蘇三微笑着說。
老闆只給蘇三留下兩隻紅蜻蜓來作爲通風報信的使者,帶着其他成員離開了這裡,返回自己的老巢去了。
如今,蘇三好不容易又爭取到了七天的時間,她決定要好好利用這最後的七天時間脫離苦海。
雖然她現在已經暫時擺脫了老闆的控制,但是仍然在七日內要受到“谷班兜”衛兵的監控,要想徹底甩掉老闆這塊“狗皮膏藥”,還得打好她現在的病號“谷班兜”這張王牌。
首先,她還努力讓自己靜下心來,認真細緻地給“谷班兜”看病抓藥喂藥,治了五天病以後,看到他的病情大有好轉,飲食基本恢復正常,說話也不像剛開始那樣有氣無力了,便開始主動跟他交談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