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戰友老哥,你就別再玩我了行不?人命關天,你倒是給我出個主意啊!”
抓狂過後,我鬱悶地對戰友老哥說道。
“主意?我能有什麼主意?”
戰友老哥嗤笑道:“蜃作爲與龍鳳齊名的神獸,雖然實力遠遠不及,卻勝在可以噴吐蜃氣,編織幻境來保全自己,這種幻境縱連其餘神獸都無可奈何,我又何德何能破解呢?”
“切!那你還說你吃過蜃肉,真能吹。”
我沒好氣地嘀咕道。
“何須吹噓,莫說是蜃肉了,就是神鳳不死鳥與真龍之肉,我也知道是什麼滋味。”
戰友老哥嘴上說着不吹,反而吹得更厲害了。
“打住!你給我打住!”
我深吸了一口氣,迫使自己平靜下來:“好吧,我就當你吃過,可既然你有能耐把蜃給抓住燉了,那你也總該知道怎麼對付它吧?”
“不知道。”
戰友老哥氣死人不償命地說道:“當初是你請我吃的,你應該問你自己而不是問我。”
“我…”
我擺了擺手道:“算了,當我沒說。”
“其實這事你應該去向你那位好兄弟請教。”
就在我已經放棄的時候,戰友老哥又淡淡地提了一句。
我懵了:“好兄弟?誰?”
“妖王。”
戰友老哥冷笑道:“真龍也好,神鳳也罷,曾經都是妖族,只是在後來的神妖大戰中,龍鳳倒戈,徹底與妖族決裂,你那位好兄弟身爲妖王,自然咽不下這口惡氣,索性孤身一人殺上天界,仗着擁有天下極速,各路神仙聯手也未能留住他,反而讓他屠一龍、獵雙鳳而歸,於八百里秦川引地心之火炙烤了七天七夜,大宴方成,香飄萬里,天下震動!”
“真的假的?就那個鳥人哥哥?他有這麼猛?”
我撇了撇嘴,對於戰友老哥的這個故事表示呵呵。
“妖王本就不弱於任何存在,不然也不可能令龍鳳俯首稱臣,因爲有他,強如神族,也不敢輕視妖族,說起來,反倒是你害了他。”
“我害了他?開玩笑吧?我不過是小屁民一個,哪裡插手得了他們的事?你在逗我?”
我苦笑着擺了擺手道。
“小屁民?呵,你是王,真正的王!”
戰友老哥的語氣說不出來的嚴肅道:“或許你現在還無法回憶起當年的事,不過你記住,在這個世上沒有人能比你高貴,從一開始,你的身上就揹負着數代先祖的希望,後來,你做到了,讓天下人心之所向,或許時至今日,你的時代早已過去,但你絕不能忘記,在你的體內依附着的是王的靈魂,這個天下,是你當初賠上了一切換來的,你比任何人付出得都多,唯獨你有資格蔑視衆生!”
見戰友哥哥那麼認真,我也不好意思再嬉皮笑臉了,重重地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
“知道個屁!”
戰友老哥鄙視地哼了一聲道:“罷了,不說這些了,還是繼續剛纔的話題,說到哪了?”
“咳咳,說到是我害了鳥人,不,妖王。”
我訕訕地摸了摸鼻子道。
“這倒不是我故意冤枉你,妖王乃至妖族落魄到如今這步田地,的確與你脫不了干係。”
戰友老哥道:”神妖大戰時,人族與妖族本是同盟關係,人族無奈,既不敢得罪神族,又不敢不顧妖族,只能夾在中間兩頭爲難,爲此賠上了太多性命,這種僵局直到我們那一代才被打破,在神族與妖族之間,你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神族,因爲人類太過脆弱,每年光是誤死於神妖大戰的人就數以萬計,你發誓要改變這種局面,於是毅然與神族聯手大敗妖族,致使妖族遭遇滅頂之災,妖王更是重傷垂死,險些殞落,從此妖族一蹶不振!”
“臥槽!還有這事?”
我頓時瞪大了眼睛,一臉不敢置信的問道:“那豈不是說我把整個妖族都得罪透了?”
“妖族之人恨不得扒你皮,食你肉,嚼你骨!”
戰友老哥玩味地笑了笑道:“怎麼?怕了?”
“廢話,你要是得罪那麼多妖怪,你能不怕?”
我撇了撇嘴道:“可是不對吧?要真像你說的這樣,那鳥人哥哥怎麼還跟我稱兄道弟的?他既然已經認出了我,幹嘛不直接宰了我?”
“別問我,妖王的心思我可猜不着。”
“爲什麼?”
“跟他不熟。”
我:“……”
“說了那麼多,我只想知道怎麼破解幻境?”
見戰友老哥沉默了,我頓時苦着一張臉抱怨道:“老哥啊,你跟我扯這些也沒用啊,我壓根兒就聽不懂。”
“以後你自然會明白的。”
戰友老哥笑了笑道:“其實要破解幻境倒也不難,你現在就能做到。”
“你在逗我?我可不是神獸,沒這能耐!”
我以爲戰友老哥是在拿我開涮,於是沒好氣地回道。
“你的確沒這能耐,但是妖王有。”
就知道這貨會這麼說,我乾脆模仿着他剛纔的語氣說了一句:“跟他不熟。”
“你身上那塊妖王令還想揣到什麼時候?”
戰友老哥沒理會我的耍寶,淡淡地問道。
“啊咧?妖王令?那玩意兒行嗎?”
一聽這話,我頓時就把上回從鳥人哥哥那順回來的鎏金令牌給掏出來了,拿在手裡研究了一會兒,也沒看出啥名堂:“這咋用的啊?”
戰友老哥吩咐道:“滴些血上去。”
不敢怠慢,我直接就把中指咬破了,然而就在我的鮮血接觸到令牌的一瞬間,奇蹟發生了,一股浩瀚的妖力突然猶如颶風般擴散開來,下一刻,眼前的一切都徹底變了模樣。
“幻境…解除了?”
我試探着走出幾步,發現並未像之前那樣又回到原地,臉上頓時露出了興奮的神情。
“年輕人,你…你是如何做到的?”
此時此刻,最驚訝的當屬老者了,因爲他壓根兒就聽不見我與戰友老哥的那番對話,更不知道我手裡拿着的乃是大名鼎鼎的妖王令,相信在他看來,我只是掏出了一塊鎏金令牌,然後滴了些血上去,三下五除二地就把幻境給解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