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你是在說笑吧?我們老闆她…怎麼會殺人呢?而且還是用挖心這麼殘忍的方式!”
聽了我的話,黃衣女子一臉震驚地問道。
“你誤會了,我只是說你們老闆有嫌疑,並沒有直接認定她就是兇手,畢竟挖心可是個技術活,從我聽到慘叫聲到衝進餐廳,最多隻用了二十秒,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以人類的能力,幾乎不可能完成得這麼幹淨利落!”
我皺了皺眉道:“想來想去,只有那道黑色身影比較符合條件,憑它的速度,並非難事。”
“黑色身影?”
包宏不解道:“張先生,你已經不止一次提到了這個黑色身影,那tm到底是什麼東西?”
“黑衣惡鬼。”
我毫不猶豫地給比了答案,旋即又自顧自地嘀咕道:“可是感覺又不太像,貌似實力比黑衣惡鬼要差得遠了,但是速度卻快上不少…”
搖了搖頭,將這些雜亂的思緒拋到腦後,我嘆了口氣道:“總之,我們的敵人目前除了尚未現身的骨女之外,又多了一隻黑衣惡鬼,而且戾氣極重,大家務必小心小心再小心!”
此話一出,氣氛再次變得凝重起來,所有人都不再發出聲音,這時,包宏突然站了起來,眼看着就要朝門口走去,我連忙將他拽住,疑惑地問道:“包大隊長,你要去哪兒?”
包宏怔在那裡沒有說話,良久,才發出一聲重重的嘆息:“我想去看看小袁小崔他們…”
“兩名優秀的下屬殉職,你心情悲痛,我可以理解,可是現在過去怕是有些不太合適吧?”
我苦笑一聲勸道:“要不等到天亮以後再…”
“張先生!”
包宏哽咽着打斷了我的話道:“這世上最痛苦的事莫過於白髮人送黑髮人,你就讓我去陪陪他們吧,以後,就再也見不到他們了…”
“這…”
我張了張嘴,卻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隊長!我們也陪您一塊兒去!”
這時,其餘兩名男刑警也紅着眼說道。
沒辦法,見他們一個個情緒如此激動,繼續勸阻也沒用了,我只好點了點頭道:“好吧。”
然而還沒等包宏他們走出房間,我又加上一句道:“爲了安全起見,我也和你們一起去。”
包宏他們樂得有我這位“高人”陪着,自然也就沒有拒絕,於是在我的帶領下,我們很快就來到了走廊盡頭的那間餐廳對面的房間。
進門之後,我發現那兩名男刑警的屍體正好端端地躺在牀上,不由地鬆了口氣,而包宏他們卻在看見屍體之後,忍不住放聲大哭。
哭聲很悲,讓人聽了也難免心頭髮堵,我在房間裡小站了一會兒就實在待不下去了,索性推門出去,繼續到那間餐廳裡找尋線索。
結果令我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次我還真有了重大發現,那就是地上多出來的一灘血跡…
“奇怪,走的時候明明沒有的?”
我用食指蘸了一下地上的血跡,發現基本上已經凝固,想來應該也有一段時間了,再回想起方纔臨走前紅衣女子的挎包上突然多出來的一滴鮮血,我突然間想到了什麼,艱難地嚥了口唾沫,然後顫巍巍地看向天花板…
“啊!!”
我本能地發出一聲尖叫,緊接着就扶住牆壁劇烈嘔吐起來,不怪我承受能力太差,實在是我所看到的那一幕也太tm讓人膩歪了,只見在昏暗的燈光下,一具無皮的屍體殘忍地被放置在吊扇上,整個場景說不出的詭異!
“張先生,你怎麼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這時,聽到動靜的包宏等人急忙從對面的房間裡衝了過來,眼中滿是擔憂地詢問道。
我沒說話,只是臉色難看地指了指天花板,包宏等人頓時順着我的手指往上看了一眼,然後齊齊地發出一聲慘叫,劇烈嘔吐起來!
吐了幾分鐘之後,我們總算是緩過勁來,推門出去,靠在走廊的牆壁上虛弱地喘息着。
“張…張先生,那具屍體不…不會是老闆吧?”
包宏看了我一眼,驚魂未定地問道。
“估計錯不了,靠!我太tm高看它了,原以爲它只對生日在農曆七月的年輕女性感興趣,沒想到它居然連老闆都不放過,幹它大爺!”
我恨恨地一拳砸在牆上,咬牙說道。
當然,讓我如此憤怒的原因並不止這一個,我爲自己的粗心大意感到深深的內疚,想來就在紅衣女子的挎包剛染上鮮血的時候,骨女應該就藏在吊扇之上,如果我再細心一點的話,多半就能發現它了,也就是說,我幾乎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讓它給跑了,草!
“張先生,你也不必過於自責,實在是這隻邪祟太狡猾了,簡直就是在愚弄我們的智商!”
見我鐵青着一張臉,包宏嘆了口氣安慰道。
“是啊,這隻骨女貌似聰明的有些過分了…”
我苦澀地笑了笑,心中涌上來一股挫敗感。
“張先生,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包宏試探着又問了一句。
我無力地擺了擺手道:“回去吧,一切等天亮之後再從長計議。”
“好。”
包宏神情複雜地點了點頭。
“哦,對了,把那兩位兄弟也帶上吧。”
我悵然地笑了笑道:“天知道那隻骨女會不會變態到連他們也不放過,畢竟死者爲大,能儘量保住他們的遺體,那就儘量保住吧。”
聽了我的話,包宏頓時愣在了那裡,旋即就火速衝進房間,與那個叫“小龔”的男刑警,分別將那兩名殉職的男刑警背在了身上…
走在昏暗且悠長的走廊上,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無論是兩名男刑警的犧牲,還是會所老闆的慘死,都對我造成了不小的衝擊,就像包宏剛纔所說的那樣,這隻骨女似乎是在有意碾壓我們的智商,這感覺令人火大。
“祈求吧,祈求自己千萬別落在我手裡,不然我張不凡一定會讓你明白,什麼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什麼叫天理循環,報應不爽!”
怒笑一聲,我心中發狠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