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我所知那一次巨狼山之戰,四位倭國神忍都沒有回來,剛纔你卻說,只有兩位命喪於九天狂舞之手,那另外兩位呢?”市川由紀乃更加的疑惑,他有些懷疑這個少年了,這個少年不會說另外兩個倭國神忍是他幹掉的吧?
“另外兩個外國神忍確實是被他徒弟幹掉的,但並不是我,當時以我的能力,倭國神忍,一隻手也能把我幹掉。”吳凡道。
“其中還有很多事情此時不便當年說了,也許您會疑惑,爲什麼那些人都已經死了,我還要來這裡找倭國神忍報復,因爲我要找到倭國方面的主謀,我要把真正想要動手的幾個人的手機帶回去,以慰我師傅的在天之靈。”吳凡此時的眼中怒火正盛,彷彿要燃穿整個瞳孔。
吳凡的解釋終於釋去了市川由紀乃的疑慮,這少年的神態絕非做作的,他說的話也不會有假。
不過能在對方的口中得知的九天狂舞,真的離開了人世,她還是有些黯然,畢竟那曾經是她50年前的偶像。
20多歲的市川由紀乃曾經見過九天狂舞,那個時九天狂舞40多歲,已經不再是一位放浪無忌的浪子,而是一位略顯沉穩的中年人。
40多歲的九天狂舞在武道上造詣就已經讓衆多的當代武者名家望塵莫及了。而且他長得並不醜,甚至看起來有些痞帥的感覺。
加上他那些傳奇的故事,自然有衆多的女粉絲,其中,市川由紀乃就是其中的一位,但很可惜他們沒有太多的瓜葛,只見過幾次。
九天狂舞是世間武者難以逾越的一座大山,甚至沒有人接近他的武道修爲。他的修爲已經接近通玄了。甚至一些真正的玄級高手未必能是他的對手。所以他的死大大出乎了人的意料,沒有人會想到他能被別人殺死。只有等到他老死的那一天才,纔是別的舞者的出頭之日。
吳凡的出現更讓這個老太太大爲吃驚。通過他的刀和劍,可以知道這個少年已經絕非池中之物。已經是遨遊天際的狂龍,展翅滄溟的雄鷹,鵬飛九轉,傲世而立。
這個少年未來很可能接近九天狂舞的造詣,甚至有可能超過他,這是一個絕頂的天才。
“我這裡有一些資料,可能你會用上。”市川由紀乃把一個U盤給了吳凡,上面整整有二十幾兆的資料。
要知道那二十幾兆的文檔材料足以有上千萬字之多,即便是吳凡從頭翻閱的話,也得要7天7夜。
就算吳凡使用牛人的話,也得兩天的時間才能閱讀完所有的材料。
但是吳凡絕不能偷懶,一定要把涉及到九天狂舞以及神忍的所有的細節讀完。
吳凡可以確定,這裡面99%的資料是沒有太大用處的。但是他不會,因爲這99%是沒用的而且走馬觀花的去查這些資料,每一個人的性格,每一個人的習慣,每一個人的小動作,每一個人的居住地點和他的親人關係,每一個細節都有可能作爲決勝的細節,萬萬不可疏忽。
“先吃點飯吧,然後在這裡休息一晚上,這6~7天的時間,你先研究這些資料,然後我們將繼續派出人去查看,把所有可能涉事的人的行蹤掌握好,便於我們配合行動。”市川由紀乃說到。
晚餐吃的是倭國料理,三文魚生的,切成了薄薄的片,蘸上芥末蘸料,吃在嘴裡柔柔滑滑的單,帶有很大的腥味。
說實在的,吳凡不是很喜歡吃這種食物,人類自從有了火之後,幾乎吃的食物都是熟的。
那種原始人的茹毛飲血的狀態,確實很難想象。
入鄉隨俗,難吃也要吃進去。要知道在荒野求生當中,即便抓到一條蚯蚓,抓到一條蟲子,也會把他們的毛皮去掉生吃進嘴裡,比這要噁心100倍。
這是一個不錯的學習的機會,吃對方的食物才能瞭解到對方的人。
他吃的這種食物是其中一位神忍石崎信弘喜歡吃的食物,他細細地咀嚼着,把自己想象成爲一位倭國忍者。
當吃到第6片生魚片兒的時候,吳凡並沒有感覺到那種酸澀的腥味兒了,而真正品嚐到了魚鮮味兒。
“能吃習慣吧,看你的表情,應該是第1次吃生魚片兒。”市川由紀乃說到。
“嗯,確實是第1次吃,第1口的時候,感覺到有些難吃,腥味很重,當我吃到6口的時候,感覺到確實有一些魚的鮮味,繼續往下吃的話,感覺到還挺好吃,我此時才發現是我之前的觀念和意識在作祟,我把它定位在茹毛飲血的原始人的食物上面,所以我第1口吃到的並不是我真正感覺到的味道,而是我意識中固化的成見的味道,所以說,入鄉隨俗說起來容易,事實上做起來還是很難的。”
“所以我非常佩服您和您的長輩們,能夠適應倭國的文化,倭國的飲食,摒棄各國文化基因的壁壘,取其所長,爲己所用,真的是相當的了不起。”
“您的這套漢服明顯有和服的味道,穿在身上比漢服要美,比和服更妖嬈,您是一位非常了不起的女性,如果有機會見識一下您的武道就好了。”吳凡恭敬的說道,但是他嘴中說的沒有半點恭維的話,全都是他的所見所聞所感所受,這個女人絕對不會是個簡單的女人,否則武卓姐姐也不會把自己託付給她。
“沒想到你吃的這麼快,大半盤子魚片兒竟然吃沒了,我這就跟你削。”市川由紀乃對於吳凡的話還是非常的受用,小小年紀竟然能夠通過一些衣着細節看出更深層次的東西,這個人了不得。
方纔吃的是三文魚的魚片兒。市川由紀乃在冰箱中取出了一條金槍魚。
金槍魚的魚鱗還沒有颳去,也沒有開膛去內臟。
市川由紀乃拿出了一根鐵筷子,對準了魚的腹部,只是輕輕一滑,竟然猶如一隻快刀劃破了魚的肚子,切口十分的整齊,而且那條劃痕不偏不倚,剛好是魚腹的正中間。
吳凡睜大了眼睛去看,不僅有些呆了,這一刀之功,絕非一般的絕頂高手能夠使得出來的。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用一根鐵筷子,竟然使出了快刀的味道。
刀鋒在哪裡?存乎於武者的心中。
他知道這已經達到了一定境界,就像是獨孤求敗飛花摘葉,皆可爲利刃一樣。
然後市川由紀乃把鐵筷子輕輕地插在了魚腹當中,慢慢的一攪動,魚的內臟嘩啦一下流進了盤子裡面,沒有1點多餘之處,沒有一點破碎,形狀還依然完美,完全可以作爲魚肚子內臟的標本。
接下來更讓吳凡驚奇,他難得跟鐵塊子在魚的身上輕輕地滑落了兩下,那動作非常的溫柔,就像是古代深宮中的美女,芊芊的玉指輕輕地撫摸一隻貓一樣。
就像是久違的情人撫摸着自己的愛侶。
奇蹟出現了,那一層層鱗甲竟然如剝皮一樣簡單,竟然不是一片一片落下的,而是一整片的鱗甲,彷彿是金槍魚脫下了一整套盔甲,中間只掉落了兩片魚鱗。
“老了,不中用了,竟然掉下了兩片魚鱗。”市川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