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有一個聲音響起來了,這個聲音非常的熟悉,是一個很清脆悅耳的聲音。
吳凡擡起頭一個熟悉的面孔出現他在他的面前。
“婁春華?”
“進來吧,渣哥。”
幽深漫長的山洞,兩排昏暗的燈光,拉長長兩條平行的曲線。
兩個人走了進去。
“你爲什麼這樣做?”吳凡問道。
“我不知道。”婁春華道。
“神經病。”
“或許吧。”
“她在哪裡?”
“你就那麼想見到她嗎?”
“我只想確認她的安全。”
“放心吧,她死不了的。”
“……”吳凡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山洞的盡頭竟然是山的另外一面,那裡面有一條河,潺潺的流水映襯着無邊的月色,泛起一道道水晶般的波紋,清風徐徐吹過,一條樓船停泊在河的上面。
別有洞天,猶如桃花源記裡面的仙境。
這是莫大的手筆,這麼大一座船就只有三個人。
三個人坐在桌子邊,當然的三個人是吳凡詩琪和婁春華。
三個人半天沒有說話,吳凡也不知道牟常華爲什麼要把詩琪抓到這裡來。
“別在那裡想了,你難道沒有看出來?”
“我看出了什麼呢?”
“你既然能找到這裡,說明你的眼力非凡,如果能這一點點細微的差別都沒看出來的話,你還叫什麼渣哥。”樓春華諷刺道。
“我…”
吳凡在一次掃描兩個人,妹,他們的共同特點就是兩位風格迥異的美女,一個冰寒徹骨,很難讓人接近,一個遺世孤芳,自然而然的散發出難以接近的氣息。
她們的深深的細節也各不相同,吳凡看了半天之後,也沒找到任何的線索。
“呵呵,任何一個普通人隨便看一眼都可能會產生聯繫,卻找不到?”婁春華道,他剛要接着說什麼,突然吳凡顯睛一亮。
什麼叫做,明察秋毫不見輿薪,此時此刻就是了。
兩個人的美人痣竟然長在了同樣一個位置,幾乎分毫不差。在頸部的右側偏上一點點,這簡直是量身定做的一般。
“你們有血緣關係?”
“沒錯,他就是我的妹妹,異父異母的妹妹。”婁春華說到了。
“啥…”吳凡徹底蒙了,不知道對方想表達什麼意思,是表達幽默的意思,但是他說的又很認真,這是啥破事兒呢?
“他說的沒有錯,我來給你解釋一下吧。”詩琪說道。
“也就是說我們來自不同的兩個父母,但是又是親姐妹,他的父親並不是我的父親,而且生我的人並不是我的母親,通過新的科技手段,完成的一次代孕的手術,我想這個不用說的太明白,你也會懂的吧。”詩琪給吳凡提示到。
此時此刻,詩琪憂心忡忡,彷彿在爲什麼事情擔憂。
“既然是這樣的,就應該跟我打個招呼啊,你們姐妹兩個鄉鎮把我嚇壞了,你們知不知道?”
“憑什麼跟你打招呼?她是我的妹妹,而且我的妹妹以後也不會再跟你聯繫了,沒想到你的陰魂不散的傢伙竟然追到這裡來了。”婁春華說到。
“他是我的女人,她到哪裡我有權知曉。”不凡有些發怒了,如果換做一般人的話,永遠也找不到詩琪了。
此時此刻的詩琪心潮澎湃,百感交集這句話從這個男孩的口中霸氣的說出來,讓她非常的激動,她就知道吳凡一定能找到他的。
但是她們已經再也回不去了,因爲這一件事情是關係整個家族氣運的事情,如果再跟那個男孩子有聯繫的話,那麼整個家族都有可能受到牽累。
“別說的那麼大義凜然,你如果真的愛她,就應該離開她,你難道不知道你面對的是什麼?你那單薄的小肩膀怎麼可能扛住一切?整個世界上沒有人可以跟那個勢力對抗的,你如果愛他,就不應該把他拖下水,把他的整個家人拖下水,你也知道常威的手段,你剛剛殺掉他手下的兩個得力老頭,你以爲他會善罷甘休嗎?”婁春華道。
“……”吳凡竟然無言以對,唱英雄往往非常的容易,大不了腦袋掉了,但是世界上卻有彼此更艱難的事情。
有一個邏輯是這樣的,如果你連死都不怕了,那你還怕什麼?
事實上並非如此,有的時候死很容易,但活着很難。
林覺民的與妻書中說道這樣的話。吾志愛汝,使我勇於就死也。
爲了信仰,犧牲自己只是一瞬間的事情,但是他的家庭失去了頂樑柱,整個家族都會長期生活在陰暗之中。
尤其是他那個相愛的妻子,將在鬱悶中活過下半輩子。
這樣的人真的偉大嗎?對自己的家庭愛人都不是很負責的人。只是因爲一時間的衝動,把自己的頭都扔了。而且擊不起半點水花。
“我願意跟吳凡同生共死,姐姐你讓我走吧。”詩琪的目光很堅定,她一下子抱住了吳凡。
“妹妹,我當然尊重你的決定,但是我還想聽倒渣哥大人說的話,吳凡我不會阻攔你的,你如果真的想在石岐走,那現在就走吧。”婁春華淡淡的說道,他知道他阻止不了那個少年,那個少年也並不是傻叉,他會做出一個終極的決定,他不是自私的人,他已經有了把握。
“拜託了,婁堂主,你要好好照顧詩琪,相信一年以後,我把什麼事情都不能解決掉的。”
“或許你把自己都解決掉了,近期不會永遠站在你這一邊的。”
“姐姐你別說了,如果他出現了什麼意外,那我也不會苟延殘喘的這個世界上了。”
“相信我,我可以的,我不是莽撞之人,我會按部就班的解決所有的問題,管他是什麼樣的勢力。”吳凡故意把話題說的很輕鬆,但是他的心裡卻不輕鬆,那個人是他心中永遠的陰影,彷彿是一座無法逾越的高山,無論在武力值上還是在計謀上面,吳凡都是略遜一籌,寫那個人的特點是沒有底線,沒有底線的人,從某種角度上來說是不可戰勝的。
“你能確保是其一年內的人身安全嗎?”吳凡再一次確認道。
“你放心,他肯定會死在我的後面的。”婁春華道。
“多謝了,我欠你個人情,無論你是什麼條件,我都會答應你的。”
“你娶我嘍!”
“……”吳凡頓時懵了,這種驕傲的人竟然。把如此輕佻的詞語輕鬆的說出了口。
在那條悠長的巷道之中,吳凡又回去了,騎着他那輛破自行車奔走在山路之上,任清風拂過她的臉頰,蚊蟲叮咬,彷彿已經失去了知覺,連渾身的蚊子包也不去理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