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級別的打架不是地痞流氓的打架,而是要一定的儀式感。
所以並不是直接就打起來的,而是先敘敘舊,喝喝茶,聊聊天兒,交交心。
兩個人並沒有停留在院子裡面,而是遭到了一個非常大的空地,離他們那個才飛大約70米左右的地方,確保他們打到的時候不會毀壞任何建築,不會傷到院子裡的7棵杏樹,也不會毀掉一草一木。
婁春華的一個感覺,那個少年彷彿的氣勢上並不輸給天道養生館的館長。
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來這種殺氣,兩個絕世高手,都在看着對方,都沒有任何情緒的變化。都在等着對方先動手。
敵不動我不動,敵若動我先動。這已經幾乎是宗師對決最常見的方式了。
等了兩分半鐘的左右的時間,吳凡先動了。
普普通通的一拳,直拳,7分力氣,打面門。
這分明就是街頭的流氓貨,歐的招數直接照臉就是一電炮。
天道養生館的館長稍稍偏了一下頭,擡起腳就來一記猛踹。
這也是流氓打架街頭混混常用的招數。
這種招數對普通的百姓非常的管用,非常的嚇人,而且打不死人,打的疼還能打出鼻血來。
這種招數用在兩個宗師級的人物的身上,看起來非常的違和。
讓人想起了前世那些僞功夫大師們和散打選手的比賽。
一頓王八拳,結果給對方一計擺拳幹趴下起不來。很多的傳統武術和拳擊和散打的選手對決都會出現慘烈的一幕。
然而這注定是一般人看不明白的比賽。
婁春華也不是一般的人,她也達到了宗師級的程度。
這可不是一般的王八拳,每一招都在試探對方。
雜亂無章的拳法裡面竟然暗合五行的規律,毫無規律的腿法裡面竟然藏着數學模型。
這真是精彩的對決,正所謂大巧若拙。
“嘭嘭嘭…”
打到了第9回合的時候,兩個人開始對拳。
兩隻拳頭相碰,並沒有爆發出火星撞地球的激烈感,卻發出頓氣相碰的聲音,雖然相隔2000多米,但是卻在這高倍望遠鏡之下看得非常清楚,他們腳下的石板竟然開裂了,而且有一塊兒蛛網狀的四散圖形,這簡直太牛了,比婁春華想象的要牛一些。
她沒有想象到那個少年強到了這種地步,舉重若輕,隨手一記王八拳都能幹出這樣的威力。
天道養生館的館長修爲也是在水準之上的,但是他在對權的過程中沒有佔到一絲的便宜。
而且當婁春華仔細看對方腳下的情景的時候,她更加驚呆了,輸了,真的輸了還打個什麼勁兒啊。
原來吳凡腳底下的石塊兒並沒有呈現蛛網狀的結構,那一個豬網的中心是由天道養生館的腳底下蔓延開來的。
這說明什麼問題,這隻能說明天道養生館的館長的腳底下承受了巨大的壓力,而那個少年的腳下卻沒有受到任何的壓力,這足以說明吳凡的力氣遠遠大於他們的天道,養生館的館長,這究竟是爲什麼呢?
還沒等她反過來勁兒,他們的館長就已經暴擊了拳頭。
抱拳是什麼意思呢?難道他就這樣認輸了?他可是天道養生館的館長啊,他是有脾氣的,他是城府極深的一個人,他在二十三招的時候竟然認輸了,這簡直出乎婁春華的意料。
而且那個少年轉過了頭,並沒有跟天道養生館的館長道別,而是徑直地朝自己這邊飛奔而來。
這是什麼意思?高手對接有儀式感,他怎麼這麼不講禮貌,人家一抱拳他也應該回禮,他怎麼就走了呢?
總之這個少年的舉動絕非無的放矢,而是有目的的,每等一分半鐘的時間,吳凡就已經到了,他現在的速度絕不比100邁的汽車慢,天馬行空,腳不留痕,灰塵樸樸的地面沒有一絲痕跡,這輕功簡直是絕了。
剛纔吳凡走的時候一陣煙塵,而吳凡回來的時候卻纖塵不染,很顯然這纔是他真正的輕功的實力,剛纔他只是爲了掩飾他的修爲,而此時他不用掩飾他的修爲了。
“這是爲什麼?”婁春華非常不解的問他,這話非常的莫名其妙,只有吳凡可以聽得懂。
“因爲它不是天道養生館的館長,天道養生館的館長已經死了。”無煩的語音非常平淡,但是這句話落到了婁春華的耳朵裡面就像驚雷一般炸裂開來。
她並沒有急着反駁,而是一遍一遍的過着電影,最近三個月他曾跟天道養生館的館長見過三次面,她以爲天道養生館的修爲大勁了,因爲他深深的殺氣已經淡化了,對於一個絕頂高手,超級的宗師的人物,隱藏自己身上的殺氣,是修爲晉升的體現,那已經達到了倭國神人的程度,甚至有滿島真之介的氣息了,那是地球上前三的武者的氣息。
而且最近幾個月天道養生館並沒有太大的動作,彷彿很平穩。
但是有一件事情卻讓婁春華不解,天道養生館的館長竟然變得與世無爭起來,京城中最近發生的三件大事都沒有聽到養生館的身影,這着實讓人驚訝。
而且在中陸發生的三起最大的事件裡面卻有天道養生館的身影。
地球上各個勢力之間都是有一定的規則的,絕對不可以逾越,天道養生館明着裡面是龍族最強的勢力,絕不可以染指外族勢力的範圍,這是雙方心照不宣的。
曾幾何時,婁春華認爲天道養生館在佈局全世界,他們志不在龍族,而是在於整個人類,這是一個宏大的志向,也是一個非常難以實現的理想。
已她對天道養生館的李敖傑,他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退一步說,世界上至少有4個和他同等大的勢力,如果天道養生館貿然出手的話,很可能遭到其他四大勢力的強勢圍剿,他怎麼能冒着這樣的危險,置天道養生館於死地呢?
“我明白了,不過我明白了又能怎麼樣呢?他對於你們來說不是真的天道養生館館長,但對於我來說,他就是真的,我依然要聽命於他。”婁春華嘆了一口氣說道,畢竟他的實力比現在的那個假的天道養生館要差一截,而且那個天道養生館並沒有做出對她不利的舉動。
她對之前的天道養生館的館長就沒有太大的認同感,此時此刻無論誰掌管着這個機構,對於他來說都沒有那麼大的區別,所以雖然她很震驚,但是在震驚之餘又陷入了平靜。
“你說的沒錯,對於英語來說確實沒有太大的不同,甚至對你有一些利益,比如說之前那個天道養生館館長如果在的話,你是不可能升爲律堂堂主的,雖然你嘴巴上與世無爭,但是你是一個極好強的人,這個職位對於你來說還是非常重要的,所以你成功都被他收買了。”吳凡攤了攤手,說了一句話之後,消失了。
他走的很匆忙,他的話一遍一遍的在婁春華的頭腦中迴盪着。
“真是個混蛋,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連一句道別的話都沒有就走了。”
“寒山孤影江湖,故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婁春華站在山巔之上默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