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凡的表演已經超出了衆人理解的範圍。
他甚至超出了人類的極限,他的手術以及眼力,配合的甚至比機器還要好。
機器有固定的程序,按照東南西北各個方向,某一個時間某種力度揮出刀。
但是此時此刻所有的草蓆卷圍繞着吳凡飛速的轉動,轉動是毫無規律,雜亂無章的。
但是吳凡卻能夠在這雜亂無章的草蓆卷的規律的轉動之中找出既定的規律,並且準確的判斷出每個草蓆卷應該在的位置。
直接用1.8秒鐘就可以消斷一根。
這不會是真的,這絕對不會是真的,即便是真的,也絕對不會是正確的。
西門大公子表面上極其淡定,甚至帶着欣賞的目光看着吳凡,但是他的心中卻是異常的恐懼。
自己的準備如此充分,而且有內部的人給了自己家族一點點消息。
這世界上跟自己同齡的人,自己絕對可以排在刀術的前三位,而且在準備極其充分的情況下才能拿到6分,那個少年的神態如此的自若,100%是切正確的草蓆卷兒了,按照他此時的速度,20秒鐘他極有可能完成前人沒有完成過的任務,滿分。
這個事情實在太恐怖了,或許連自己的師傅過來也未必很把握的拿到8分。
外面那些不懂行的人,議論什麼的都有。
他們甚至在不屑一顧的看着吳凡,撇着嘴巴,這種胡亂揮刀的方式怎麼能切正確了呢?可能是這個少年之前的表現讓他驕傲自滿了,這一局他必須要拿下,所以他已經瘋狂了。
當然在場的這些人當中能看清吳凡的動作,並且判斷出他的出道準確程度的人不下6人。
其中便有了三位裁判,他們制定的旋轉草蓆卷的規則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規律只有他們自己的眼力才能跟得上,在某一時刻斬斷了某根草蓆卷哪一根草,席捲對應的是哪一個八卦。他們門清的,比誰都清楚,所以當吳凡一根又一根的把正確的草蓆卷兒削斷的時候,他們的心已經哇涼哇涼的啦。
從各種掃描和機體的判斷來說,這個少年絕對是地球上的人物,但是從他應該表現出來的程度來看,他又不像是地球上的人物。
丁家的大女婿,這麼牛嗎?
怪不得那個叫做丁子琪的女強人放棄了西門大公子,當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還以爲他是個傻叉,沒想到那個女人有這樣一位夫婿,簡直就是神人。
對,只能形容爲神人找不到更恰當的詞語來形容這個少年了,這個少年的表演完全是另外一個維度的。
在600年前,曾經某一個球王被人們津津樂道,那個球王叫西西。
專家對他的崇拜無以復加,他們稱這個世界上的球隊分爲兩種,一種球隊是有西西的球隊,另外一種球隊是沒有棲息的球隊。
如今在場的專家便有如此的感慨,這個人根本跟其他的參賽選手不是一個級別的,不是一個層次的,他來這裡一定會拿冠軍的,如果他不出任何意外的話,那麼明天的博彩公司估計又賠慘了。
20秒很快就過去了,很快那些裁判們都帶着莊嚴肅穆的表情走到了無法切斷的草蓆卷的面前,無比的恭敬。
他們難以置信的拿起了草蓆卷,仔細的觀察着草蓆卷的切口。
那絕對是一件難得的藝術品,那切口竟然封的5筆,彷彿用剃鬚刀切開的一般。
那可是沒有開刃的唐刀,奇鈍無比,碰到了堅韌的草蓆卷之上,竟然如快刀切豆腐一樣,自然而然的分離開來,這是人類能做到的嗎?
很久之後,主裁判才擡起了頭,站起了身體。
沒有人能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什麼來,他的表情是那麼那麼的嚴肅,沒有喜悅和悲哀。
究竟那個少年有沒有成功呢?所有的人屏住了呼吸。
但是那些人後悔了,差一點沒憋死,整整一分鐘的時間,那個總裁判沒有任何的反應。
很多人咽不下這口氣,終於吐出了那口濁氣,然後狠命狠命的吸起了空氣。
主持人在那裡朝裁判提醒了一下裁判才知道該自己發話了。
“首先我向這位武者表示深深的敬意,人們尊稱我是刀術大師,我也自認爲自己是個刀術大師,20年來我一直認爲自己就是刀術大師,自己就是當之無愧的刀術大師。”
“但是今天,我發現了我是多麼的幼稚,我的切工還差得遠,我曾經試驗過十幾次,每一次最高的成績是7根草蓆卷。”
“我天真的認爲那就是所有選手的極限了,沒有人可能超過7根草蓆卷,甚至達到7根草蓆卷的長度。”
“首先康斯坦丁先生給我上了一次課,他的刀術出入化境,他的心理減弱磐石,他左手起右手落,整整7根草蓆卷在20秒將近的時候就完成了,而且完全的正確,我以爲這就是最強的記錄了,我以爲這就是這一次比賽的最高成績了,沒想到我沒想到,這些都只是鋪墊而已,他爲了我們這位騰空出世的少年做了足夠的鋪墊。”
“我相信這個世界上只有三個人能夠輕鬆的切對八根草蓆卷吧,包括仙逝的九天狂舞先生,和東島最負盛名的倭國神忍滿島真之介先生,還有傳說中的九龍規避先生。”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他在晚出手三秒的時間內,平均1.8秒出手一次,竟然剛好在20秒鐘的時候完成了八隻草蓆卷兒,這實在只能用神蹟兩個字來形容了,請允許我向這位少年致敬!”那爲德高望重的總裁判長向吳凡彎下了腰。
突然,一道殘影拂過吳凡,以來着它的近前,扶住了那位老前輩。
“老前輩,您萬萬使不得,晚輩怎能經受住您行此大禮,家師便是九天狂舞,他曾經密傳過我一套刀術,和一套不爲人知的刀決,所以我今天才有所發揮,只是僥倖而已,我也有不擅長的方面的,明天我就原形畢露了,您千萬捨不得。”吳凡對於這個老前輩莫名的尊重,這是一位令人佩服的裁判。他能夠秉公辦理,並沒有任何作弊的行爲,他可以準確的判斷出自己的刀術和自己切草蓆卷的方式,手法,他也在自己的身上學到了很多的東西,所以這一鞠躬不僅僅是向自己致敬,而且有行大師的禮節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