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傢伙,他不是李後主。
申公豹,冒充李後主幹什麼?帶着這樣的疑問,安入心幾乎忘記他不顧一切的跑回家來幹什麼?
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面前奶奶安美兒一臉詫異。
付姨和東伯性情大變,這是怎麼一回事兒?安入心也感到詫異。
在他徹底忘記回來幹什麼的時候,付秋蟬扭腰擺臀的告訴安美兒什麼。
東戰壕好像在爲古人流淚傷心欲絕。
“小松鼠,你的教授被雷打死了?”坐到太師椅上安美兒問。
哎呦喂,李後主被雷打死的事兒她怎麼知道?
不過,小豆花安可心家裡沒有。
或許那是一場夢。
“今天是來了一位新教授,同學們一看,全都發出驚歎聲:太漂亮啦!這到底是明星還是教授啊。”
興高采烈只爲她,安美兒皺了皺眉,她的小孫子變成小花癡了?
這人怎麼漂亮法,能叫她小孫子喊漂亮?安美兒笑了,這孩子對女人不絕緣了?
“身高一米七八,五官清麗,知性英雅。”安入心眉飛色舞。
“你還量了人家的身高、”安美兒捏一個瓜子塞進小孫子的口中:“怎麼又不說話啦?”
“說、說,等我把瓜子吃了再說。”安入心的嘴在忙活着。
“奶奶的小松鼠也喜歡新教授?”安美兒問。
抻着脖子把瓜子嚥下去,安入心說。“別的奶奶,任何女人在你孫子這裡都是窗外的風景。只能看,不能擁有,特別是這野獸。奶奶,我看一眼新教授。嚇得我出溜一下,鑽到桌子底下了!”
“幸虧你長得矮,不然桌子底下裝不下你。”說話的是剛剛回來的大嫂東宇懷,東戰壕和付秋蟬的女兒,她是一名小學教師,容顏冰冷卻吐氣如蘭。
這人天生一副美人胚子。
一臉冷然,氣質高貴的她正在尋思,誰能叫一個對女人絕緣的小松鼠如此興高采烈?
六歲的安東這個脫開媽媽的牽制,拿着槍滿屋子噠噠噠。
“說下去,”不太會笑東宇懷催促,“爲什麼一下子鑽到桌子底下去啦?”
東宇懷感覺爸爸怎麼不對勁,眼淚婆娑的,什麼東西事這硬漢流淚的?
不過,小叔子的新教授吸引了她。
賣關子是小松鼠的特點,在他敘述一件事的時候,不把人急出汗來,不會解開謎底。看着大嫂,他一下子坐在化妝臺上。
頭頂的照片牆上,一個照片被大腦袋頂的動了一下,怕掉下來,急忙伸手去扶,誰知手上的玉指甲正好放在這畜生身上。
照片上的美女,詭異的眨了一下眼睛。
這這這——
真的,真的,長長的眼睫毛還在顫呼。詐屍了這是?
不對,她沒死,只是突然失蹤了。
說還是不說?東宇懷還瞪着眼,警告安入心。
安入心有恃無恐的懟着大嫂。我們的語文老師纔不舍的捏死他,他自幼是他的跟屁蟲。
不過,她騙他錢的次數,比大姐安任婕都多。一句哎呦哎呦,小松鼠想媽媽了,剛會走的他,馬上就會很配合的哭起來,一個勁媽媽媽媽的,奶奶不給錢,他就叨叨不完。
一哭,錢就到手了。
轉眼,他們幾個大孩子,帶着他就出去消費了。
“奶奶,咱們家的壞小子屁股癢了。”睇視着安入心,冷麪美人東宇懷的手已經落在安入心的屁股上。
對這個愛賣關子的小叔子,她已經失去耐心,看來不來點硬的不行了。
那個美女照片又動了一下,很詭異。
混蛋,不長那啥的的,想嚇死人咋的?做怪相,眼睛一隻大,一隻小。
“說吧小松鼠。大嫂子貓爪子一下去,我親愛的小弟弟屁股就給青紫一片。”安入心在這兒害怕,英姿颯爽的安燕飛回來了,她是水軍醫院的麻醉師。
她和小哥安雄飛是小叔安前哨和二姨安勝利的後代。
吃着奶奶喂進嘴裡的瓜子,安入心挑釁地看着她倆:不把你們急死了,謎底能解開嗎?
搖頭晃腦,安入心有恃無恐。她知道,高貴清冷的東宇懷老師纔不舍的捏他。
看着小叔子,東宇懷邪魅一笑,然後結結實實地捏下去。
好傢伙,美女一笑百媚生,在學校裡,同學們最喜歡她笑。
“哎喲喂,屁股碎了!”叫痛的不是安入心,是大姐,財政局會計師安任婕,她和大哥安任威是大姨安新國和大伯安延生的後代。
此時只見她一臉痛楚,五官都優雅地擰起來:“你個小松鼠,幹嘛不說?她不擰你,你不舒服啊?”
安燕飛和東宇懷一臉壞笑,折騰這個小弟弟是個十分快樂的事情。
不過,安任婕發現付秋蟬的不對勁,付姨的腰不好?
東宇懷點頭:“或許,你看我爸爸眼淚啪嚓的,他在傷心。”
但是有一個事兒他們沒有注意,那個美女照片上的美女幾乎活了,足有一釐米的眼睫毛再次眨巴了一下。
又是玉指甲惹的禍,因爲安入心的小爪子無意間按在照片上。
我的天,怎麼又一次。
“爲什麼鑽到桌子底下,可以說給說大姐聽嗎?”看着小弟弟,俊美優雅安任婕溫聲暖氣地問。
東宇懷爹媽的詭異她不好意思再看,大嫂已經憂心沖沖的了。
“對呀,爲什麼鑽到桌子底下了,她不是很漂亮嗎?”冷然俊美的東宇懷率先轉移心中的恐懼,媽媽的腰一定傷的不輕,不然爸爸不會一直流淚。
今天的的事兒太多,先是李後主死了,後又出現大嫂爹媽的怪異。
安美兒不吭聲,東戰壕兩口子這行爲,極像小松鼠筆下的風神和雨神,他們該不是……
不能,說不通。
擦了擦嘴,安入心笑了,是時候了,再不說另一半屁股也得碎。這次下手擰他的絕對不是大嫂,而是三姐安燕飛。
她最喜歡捏死他,而且每次下手,都是面前這個溫文爾雅的大姐教唆的。
給大姐當槍使喚,她很樂意,她親愛的小弟弟就喜歡被她折騰。
掩飾着心裡的雙重恐懼,安燕飛收拾起不好心情,一臉不自然的笑。她想起小弟弟寫的書,裡面的人物他們每個人都十分熟悉。
就在這個時候,警察小哥安雄飛回來了,藝術學校教師安稱心、大姐夫陳仕平和三姐夫趙東澤也回來了,除了大哥安任威,恩進士府的年輕人都回來了。
大家都在等待結果。
付秋蟬在做着一些和六十歲年齡不相符的騷姿,她的丈夫東戰壕的祖先好像埋葬在河邊,一個勁的哭哭啼啼。
感到頭大的東宇懷看着爸爸媽媽,咧着嘴,等待安入心賣關子。
不想給大嫂過多的壓力,恬靜優雅的安任婕想轉移大嫂的注意力:不用催,屁股開花也很好看。
孩子們都回來了,安美兒很高興,白天睡足了,現在可捨不得睡了,有孩子們的地方,連空氣也充滿活力。
不過面前這兩口子,怎麼看怎麼不對勁。關鍵是他們回來通道嚇死人。
付姨有點像狐狸精,壓着內心的恐懼,安任婕還是女神一般恬靜溫婉:“還不說,小松鼠,大姐可以打你嗎?”
就是這樣的微笑,這笑容裡藏着刀,安入心聞到屁股碎裂的味道,得到指令的安燕飛應該出手了:“親愛的小弟弟,記在大姐頭上,不是我要捏死你,是大姐。”
“三姐,把你的手放下。”一聽到親愛的小弟弟幾個字,安入心就頭大。今天的驚悚夠多的了。
照片又在動,安入心心裡發毛。站在化妝臺上,用腦袋壓着它。
申公豹這熊玩意,怎麼把付姨兩口子搞成這個樣子?
拜託,頭頂這畜生別在搞什麼事兒。
外面,桂花樹上的四個風球,發出嗚嗚的聲音,像在控訴,又想在哭泣。
安雄飛以爲這是小弟弟講到興奮處,才跳到上面。
這時安入心已經感覺到它在碰觸他的後腦勺。爲了不散佈恐懼,他往後一仰,用腦袋壓着照片。
照片上這個女人可真夠漂亮的,鼻樑高挺,大大的眼睛宛若月亮池,一臉笑容,含嬌帶嗔。
她活了。
照片上的她活了,眼睛靈動,宛若泉水。
正對着她的安燕飛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但是她沒有散佈恐懼,一個人在顫抖,一個人在默默唸叨:二姐,你再眨巴眼,我就把你的眼睫毛薅了。
細腰乍背,長得十分帥氣的安稱心,一邊笑一邊整理着自己的頭髮,他回恩進士府已經五六年了。
以前他和姐姐跟着媽媽生活在雪原,爲了逃離那個破地方,他考進藝術學院,畢業就被奶奶揪回來了。
看着小弟弟,他說:“三姐要動手了。”
壓着心裡的恐懼,安燕飛的大爪子已經伸過來了。
“拿回去,我說,我說。”
“聰明,咱們恩進士府的小少爺就是聰明。”長得高大威猛的安雄飛打趣道:“說吧。”
“嗯,嗯——”先清清嗓子,“關於那個新來的教授,你們都不知道,她的出場形式太特別了,我的眼睛都沒眨巴,眼前就出現了一個她。”
安美兒想起出廠更特別的那兩口子。
“沒有腳步聲?”安雄飛問。
“沒有,這個不長那啥的,長得那麼邪乎,那張臉對我來說簡直是犯罪。我都沒敢看找她第二眼,就鑽到桌子底下去了,關鍵是桌子底下縫隙太大了。”
長得邪乎!
犯罪!
太大了!
這這這……什麼跟什麼,搞沒搞錯?衆人摸不着頭腦。
很意外是不是,這個包袱大不大?
安入心看着哥哥姐姐,精神抖擻,但是他忘記一件事兒。
什麼?
壓着照片的腦袋離開了牆,照片晃動的更厲害。
三姐安燕飛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