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一個地方可以買到啊。”唐寅用肯定的語氣開口道。
秦牧白則是愣了一下,有一個地方可以買到?秦牧白瞬間就想到了商城,我靠,不會吧?還能這麼操作?
剛剛他就壓根沒往這方面想,現在有了唐寅的提醒秦牧白立刻打開了自己的手機,然後從上面進入了商城,直接在裡面搜索明朝的筆墨紙硯。
接着,在秦牧白震驚的眼神中,這些東西都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我靠!”秦牧白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尼瑪,還真有啊?不過這些東西的價格,居然並不貴。
雖然都要績效點,但是這些東西也不過就是幾十績效點,秦牧白手裡面的還有接近500的績效點,既然唐寅要,猶豫了一下,秦牧白乾脆就買了。
而且唐寅還要了顏料,這些秦牧白也買了,都是明朝出產的。
買完之後,這些東西總共花費了秦牧白200績效點,但是卻被楚江王這個賤人收取了60兌換點的快遞費。
一共花費了260績效點,他手裡面大概還有200多一點的績效點,這些東西如同科幻電影一樣,是直接憑空出現在桌子上面的,就好像它們原本是隱身一樣,但是這不是讓秦牧白最震驚的。
最讓他吃驚的是,這些東西從出現在桌子上面那一刻似乎就經歷了一些改變,用肉眼可以看的見的改變。
比如說原本白色的紙很快變得有些偏黃,秦牧白的表情瞬間就變得古怪起來。我去,還能這麼玩?
但是唐寅根本就沒想這些問題,這裡是總統套房,有一個巨大的書桌,秦牧白已經將書桌上面的東西全部都給去掉了,現在在上面擺放了一張畫紙,然後唐寅就開始了在上面作畫。
這是秦牧白第一次看到古人現場作畫,在拿起毛筆的那一刻,唐寅整個人的表情都變得不一樣了。
國畫並不是沒有顏色的,國畫大部分都是水墨畫,所以主要是以黑白爲主,但是並不意味着就都是黑白的,只是使用顏料不像是國外的油畫那麼豐富。
只能說,國畫的水墨畫比較偏向於黑白,當然,古代的顏料也確實是一大問題,更主要是,對中國古代來說,廣大的文人更多的都是偏向於水墨畫,所以大家都以爲國畫就是水墨畫,其實不然。
比如說,唐寅這傢伙畫過的春宮圖,可就是彩色的。還有大名鼎鼎的,唐寅提到過的,張擇端的《清明上河圖》也是有顏色的,並不是單純的水墨。
而現在唐寅使用的就是有顏色的畫畫,秦牧白對這些不懂,但是他可以看的出來,唐寅的繪畫功底確實很強,但是畫着畫着秦牧白的臉色就越來越怪異。
剛開始秦牧白以爲這傢伙經歷了一個晚上的事情,決定擴展自己在春宮圖上面的功底,畢竟唐寅的春宮圖基本都是一對一的,古人還沒那麼開放,但是昨天來了一個三對一,沒準唐寅想擴充自己在這方面的理解也說不準,比如說,姿勢?
但是讓秦牧白有些詭異的是,當唐寅畫的越來越多的時候,秦牧白已經看出來了,這特麼是哪裡是什麼春宮圖,然而並不是,這特麼畫的居然是恐龍!
秦牧白有一種蛋蛋的憂傷,我靠,你告訴我你早上一起牀就有靈感了,而且昨天晚上還來了一出三飛,那麼問題來了,爲毛你三飛了一晚上,居然有靈感畫的事遠古的恐龍?而且還是他看到的那個最大的,樑龍?
他有些哭笑不得,這……該說什麼好?不過秦牧白只能是無語了,得,你慢慢畫。
一副國畫沒那麼容易,更何況,唐寅畫的這幅畫並不小,它是一幅篇幅很大的畫作,寬度就有一米多的寬度,長度更是接近兩米。
一個上午的時間,就在唐寅這麼作畫的過程中度過了,但是一個上午基本只是畫了大概二分之一,乾脆秦牧白也沒有出去吃飯,而是直接在房間裡面點了餐,因爲此刻唐寅的狀態很投入。
顯然他有一種不畫完決不罷休的感覺,秦牧白不知道古人畫一幅畫要多久,但是此刻的唐寅顯然是真的有他自己所說的,有靈感。
既然有靈感你就慢慢畫。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一直到晚上9點多,唐寅才留下了最後一筆,徹底畫完之後,唐寅直接在旁邊留了一行字:夜夢見史前巨獸,或此乃山海經之記載遠古怪獸,今醒來故而留筆記載,正德十三年七月二十八。
寫完之後,他又在後面直接寫了自己的名字,然後又蓋上了自己的私章,這傢伙從懷裡面掏出來了好幾個私章,全部都蓋上去了,這些章也不知道寫的什麼,反正秦牧白是看不懂。
但是這不是讓秦牧白蛋疼的,讓他蛋疼的是,“老唐,你這爲什麼要寫正德十三年契約二十八?”
“現在就是正德十三年啊。”唐寅想都沒想就直接回答道。
現在明明是公元2017年好不好?哪裡來的正德十三年?“牧白,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對我來說,現在就是正德十三年。”唐寅微笑着說道。
秦牧白無語了,他一時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正德十三年?唐寅好像是死於嘉慶年間,不過……難道說這個唐寅是正德十三年的時間段過來的嗎?
他腦海裡面的疑問還沒問完,唐寅就直接繼續笑着說道:“我好像是死於嘉慶2年,也就是說,再有6年我就要去世了。”
秦牧白:“……”算了,想不清楚他不想了。
“秦先生,這幅畫算是我送你的禮物。”唐寅認真的說道。
“等等,你之前不是送了我一套了嗎?”秦牧白有些愕然。
“那個不算,那只是我以前的作品,而這幅畫算是從另外一個角度見證了我們兩個人之間的緣分以及友情,所以這算是我送給你的禮物。”唐寅一臉認真的說道。
秦牧白點了點頭,好吧,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盡然無言以對。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秦牧白也笑着乾脆衝唐寅擺了擺手。
這幅畫上面的顏料和墨跡還沒幹,所以秦牧白也沒動它,不過一個晚上的時間應該就差不多了。
站在這幅畫的旁邊,看着唐寅畫的這幅畫,秦牧白也不知道該叫什麼,裡面是一個森林,以及一條樑龍,樑龍的體積有些偏大,估計是唐寅看了那個骨架之後作畫的所作出來的比例,按照那個比例來說,樑龍比這些樹要高不少。
這個畫上面的恐龍,就是按照博物館裡面的那個骨架,也就是樑龍的骨架還原造出來的,你還別說,這傢伙的想象力還是很豐富的,或者是按照昨天看到的那個圖片來畫的,總而言之,畫的非常的形象。
將畫作就放在這裡,秦牧白的腦海裡面則是在想別的事情,這幅畫……作畫的是唐寅,旁邊蓋章,寫字,簽名全部都是唐寅,那麼問題來了,這幅畫的紙張,顏料等等全部都是明代的東西。
包括使用的墨汁毛筆都是如此,雖然說這是剛剛畫的沒錯,但是現在已經可以看的出來,這畫已經有了一些古畫的樣子。
現在問題來了,這東西到底該算是現代的還是算是古代的?這特麼算不算是唐寅的作品?這算是古畫嗎?這算是真跡嗎?
如果這算是真跡的話……秦牧白很想知道,科學家和歷史學家會不會一起都瘋了。
雖然說唐寅在上面寫了一行字,寫的是他做夢夢到的,但是一個人不可能憑空夢到一些東西,最起碼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一些人可能說做夢夢見了一些怪獸之類的,但是你仔細一想,這些怪獸絕對是你看過的電影,小說等等裡面的作品的東西。
他曾經在你的腦海裡面存在過,如果沒在你的腦海裡面存在過的話,你是根本不可能夢到的。
也就是說,如果這話被鑑定成爲真跡的話,那樂子就來了,樑龍在明朝的時候已經有人發現了?這根本就不可能,先不說那個時期沒有大規模考古的動機,就說那個時候,發現了這些骨架之類的,也根本沒有人會當一回事的。
那個時期的普通人連自己的肚子都吃不飽,就算是找到了這些骨頭,也不以爲意,直接就丟掉了。
秦牧白有些無語,不過事情已經這樣了,這些事情交給外界去考慮猜測去吧,跟秦牧白沒關係了。
他直接帶着老唐下樓去吃飯去了,今天晚上唐寅也沒說出去吃花酒,秦牧白自然也不會去,他當然不會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等到了飯店的時候,秦牧白終於接到了大蛇打過來的電話,“明天的客人已經發過來了?”秦牧白開口問道。
“沒錯,不過,這次,老秦,你估計要出國了。”大蛇有些無語的說道。
“出國?什麼情況?”秦牧白愣了一下。
“這次你接待的客人是一個外國人,荷蘭人,估計你肯定是要送他回去荷蘭的,當然,你們也可以在國內先轉一轉,然後再直接前往荷蘭。”大蛇有些蛋疼。
“荷蘭?!”秦牧白也是有些懵逼,我靠,這個插隊夠遠的,這前腳唐寅,後腳荷蘭……這要幹什麼?
“他叫什麼名字?”秦牧白立刻問道。
“我不知道啊,不認識,一連串的外國名字,要不然我找人給你翻譯一下?”大蛇也是有些蛋疼。
“不用,你發給我,我能看懂。”秦牧白很乾脆的說道。
“好,那我發給你了。”大蛇立刻點了點頭,然後將電話掛了。
十幾秒之後,秦牧白的手機裡面接到了大蛇發過來的圖片,當秦牧白看到圖片上面的那個名字的時候,他直接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文森特·威廉·梵·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