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神此時在車上,時時刻刻都在想着剛纔的閃光點,要是這個距離,自己會怎麼樣,要萬一真的是狙擊點的話,目標是誰?自己?還是唐憐?或是其他人?
自己一下不冷靜,竟然衝了出來,即便是到了那裡,估計也是人去樓空。狙擊陣地的佈置估計也會被破壞,根本找不到什麼線索。但即便是這樣,自己也想要親眼去看一下。
這時,在高速行駛的車上的大神好像瞥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但是腳下並沒有踩下剎車。
不會吧?竟然是他?不過,他應該沒有這樣的實力。
忘掉那個身影,還是目標明確。
可真正推開天台的門的時候,一個更加意想不到的人出現在她的面前。
“比我預想的要慢的多。”black一身黑衣站在天台的邊緣,望向幾乎一覽無遺的銀月學園。
“black?你怎麼會在這?”大神依舊警惕的樣子。
可是對於大神的警惕,black沒有任何表示,不過對於一個不知敵我的強大的人面前,只是保持一個原特種兵應有的姿態而已。
“只是發現一個不知死活的人而已,稍微有點興趣而已。想想讓他怎麼死好?”從背影完全看不出是以什麼表情說出的這些話。
充滿血腥的話語從一個看似陽光的鄰家大哥的嘴裡說出來,是多麼得讓人寒冷刺骨,同時濃郁的殺氣從black的身體噴薄而出。
也就是這個原因,大神始終對black保持着絕對的警惕。
“這個人。。。你知道嗎?”大神問到,聲音中帶着一絲的顫抖,那種危險的恐懼感完全出自本能。
black聽後眉毛一翹,“怎麼了?熟人嗎?”
“剛纔看見一個熟人,但是應該不是他,他更擅長中近距離的火力壓制和近身格鬥。狙擊應該不太可能。而且。。。”大神也往遠處的學園看去,大致推算距離。
“6200米!極少數的狙擊槍可以達到的攻擊距離,超過3000米,子彈的威力就開始下降,速度也會降低。除了自行改造之外,目前制式狙擊槍不可能。”
“所以就不可能是他了。”大神說到,“而且這麼遠,幾乎沒人可以達到。”
沒人!?black聽到了大神的話,不由得笑了出來。但是什麼也沒有說,轉身就往樓下走,和大神擦肩而過。然後在她身後停下來,“不管是誰,自己做過的事情,就要承擔後果,不論這個後果是甜的還是苦的,我都會碾碎了,親手塞進他的胃裡。”
此時black的臉上一抹嗜血的笑容,也是大神不曾見過的邪惡表情。宛如地獄爬出來的惡鬼一般表情。
說完話,black就直接消失在黑暗中。大神感覺到black的氣息消失後,才如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直接軟倒在地上。
“狂狼,真希望不是你。”大神擡頭望着陰沉的天空,隨風飄落的初雪,眼淚開始止不住的往下流。
而另外一邊,狂狼出現在一個賓館中,神情極其不自然,就連進房間都沒有注意細節。
狂狼一步踏進自己的房間,咽喉處就感到一絲鋒銳,汗毛頓時炸起,然後順手掏出手槍,可是,還沒有來得及開槍,手槍的滑套就被卸了下來。
這時纔看清來的人是誰,魔女!
“怎麼了?心不在焉的樣子,目標觀察的怎麼樣了?”魔女收回狂狼咽喉處的手,低拋着手中剛剛卸下的滑套,自顧自的坐在潔白的牀上。
“你怎麼來了,魔女?”狂狼走到魔女身邊,一把將被魔女拋起的滑套握到手裡,重新裝好,把手槍揣回衣服裡。往旁邊的沙發上,一屁股坐下去,打開電視,把聲音開大。看向魔女那邊。
“你不是應該在不列顛嗎?怎麼來這裡了?”
“那邊的任務被搶走了,不過我也不在意,這個天氣去不列顛的話,我會受不了的。”說話間,魔女就開始脫衣服,直接剩下和。可是一直盯着魔女的狂狼卻沒有任何反應,那就眼神就像在看一堆腐肉一樣,沒有絲毫情感。
“你怎麼樣啊?剛纔不像你啊?出現那麼多失誤,如果換成了別人,估計你的命都得交在這裡。”魔女鑽進被子裡,然後將自己最後兩件避體的東西扔了出來,充滿的看着面無表情的狂狼。
“看見個熟人,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她。”狂狼的眉毛緊緊的鎖在一起,“不知道她的出現會不會影響我的任務。”
“誰啊?我很好奇啊?”魔女重新換了一個挑逗姿勢,繼續追問。
“大神!我原來的戰友。”狂狼嘆了一口氣,思緒彷彿回到了那一起歡笑一起哭,一起訓練,一起同生共死的日子。
魔女的眼睛一亮,心中暗自想到,大神就是下一個目標。
狂狼彷彿看出了魔女的小心思。提醒到,“不用想了,她的軍事素養比我要高,近身格鬥能打個五五開,最擅長偵察,化妝潛入,還有最主要的是,她是個女的,你的魅惑沒用!魔女。”
大神嗎?我記住了!日後一定會取你性命!魔女完全把大神視爲眼中釘。
魔女的表情真的非常好懂,但只是在狂狼這裡,其他人就無福欣賞了。
但是想到這裡,狂狼還是忍不住緊皺眉頭,突的一下站起來,無視牀上的魔女,直接走出門外。
聽到關門的聲音,魔女臉上的笑容才消失,直接掀開被子,那種香豔的場面並沒有出現,魔女一身貼身的運動簡裝,大腿處還有一把匕首,腰間還有一把手槍。
“特種部隊三級軍士長,尖刀班突擊組的教員,現在竟然在殺手榜上努力往上爬?”
說到這裡,魔女自己都忍不住笑出聲來,司馬昭之心,世人皆知。自己竟然還這麼悶。難道他真的等死了以後再來後悔嗎?
z國果然是個“大國”啊!這麼一兩個人根本無所謂嗎?
狂狼此時一人坐在安靜的樓梯間,手中拿着一個極其小巧的電話,把玩了半天,可是沒有之後的動作。五分鐘之後,表情突然變得堅定,把電話放回胸前的口袋中,回到自己的房間。
而另外一邊,在悍馬車中,大神兩個胳膊壓在方向盤上,腦袋也深深地埋了進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的天色已然變暗,大神也沒有想到時間會過得那麼快,眉頭一皺將手中的東西直接塞進上衣的口袋中,而那個東西,是和狂狼的電話一模一樣的制式電話。
唐憐對大神的離開表示不解,但是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想自己那麼閒。
唐憐打算去接觸一下林曉榕,能把植物養成這樣的人應該比較好接觸,而且都是一個宿舍樓的人,也算是低頭不見擡頭見的人,認識個熟人總是沒有壞事的。
晚上,唐憐就去敲林曉榕的房門,但是並沒有反應,唐憐腦袋一歪,不應該啊?我是看着林曉榕進去的,怎麼可能沒有人呢?
可就在這時,從門裡傳出來拖鞋摩擦地板的聲音,而且越來越近。
“誰?”清脆的聲音從門後傳來,話語中帶着一絲的警惕。
沒想到對方的警惕性這麼高,只是敲一下門,住在同樓的人都要謹慎對待。
“我是之前的新生,我叫唐憐。”唐憐簡單的自我介紹,不知道對方是什麼表情,已經入學將近三個月的人,現在纔來互相熟悉,這麼說來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這時房門突然拉開一條小縫,露出林曉榕的一隻眼鏡,死死的盯着唐憐,看的唐憐渾身不舒服。
可是看了一小會兒,就突然把房門給關上了。“我知道了,再見。”
唐憐直接吃了一個閉門羹。這讓她哭笑不得,特院的學生果然比較特殊,既然是這樣的話,還不如把剩下的宿舍都走過來,這樣受打擊的話就這一天。也算是可以接受。
緊接着,唐憐挨個敲響了宿舍門,但是卻沒有第二個人迴應了。看着空蕩蕩的走廊,聞着迷人的花香,可是唐憐的心裡卻是難以形容的寒冷。既然沒有得到自己所想要的,唐憐只有心灰意冷的回到自己的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