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良?我聽着不由得笑着,張蔓秋輕輕拍了我一下,讓我嚴肅。
證人陳述完證詞,就見對面的律師站了起來:“法官大人,我們還能提供一段視頻,這是當時警局提取的一段。”
說着畫面在法院的大屏幕上放映,然後畫面定格,那是當時宴會的場景,我滿手鮮血的驚慌的看着前方。
“法官大人,我以前是學心裡的,我可以很負責任的證實,被告在畫面中的表情不是因爲怕黑纔有的,而是驚慌失措的時候纔有的表現。”對方的律師說着。
這點我倒是贊同,當時我卻是因爲被鬼叔嚇到了,所以才驚慌失措。
這時張蔓秋站了起來:“法官大人,無論是視頻和證人的陳述,都很模糊,案子講究證據,如果這些模棱兩可的證據都能成爲證據,那麼法庭豈不全是冤案?”
法官大人點頭:“原告一方還有沒有證據?”
只見趙天驕站了起來:“法官大人,沒有了,但是這些足以將先她監禁起來吧?”
法官大人搖頭:“證據不足,你可以在三日內再次提起訴訟。”
一場官司唏噓落幕,我感謝了張蔓秋,張蔓秋卻笑着搖頭:“你別謝我,這樣的證據太模糊,畫面中的你雖然慌張,但是可能很多,你也可以說是你摸到血嚇得,因爲畢竟當時很混亂,而且他們忽略了一個問題,你也就165?”
我笑着點頭,只聽張蔓秋說到:“那個男人雖然歲數大了,但是也是個男人,你殺他怎麼可能沒有聲音?我懷疑,我只是推測,這件事情應該是熟悉的人作案,有的時候越是熟悉的人,越知道在哪裡捅刀。”
“這話倒是不錯。”我贊同張蔓秋的話,“如果原告再起訴就靠你了。”
說了幾句客套話,方白和老爺子來接我,到了曾家別墅,曾程的面壁結束,吊兒郎當的看電視,老爺子冷哼一聲,讓我和方白一起去了他的的房間。
老爺子房間裡有一套木椅子,我們三個人坐着喝茶。今天本就是兵分兩路,老爺子和方白去警局找了小周,我則是一個人去了法院,本來是雪松師傅要陪我去的,但是雪松師傅不知道遇到什麼緊急的事情去不了。
“事情辦得怎麼樣?”我問着。
方白麪色平靜的說:“已經將畫像交給了小周,我當了證人,開始搜查,你那邊呢?”
我聳了聳肩:“趙天驕找到那個證人說有什麼夜視的本事,看到我的身影殺了趙叔叔,但是沒看到人,有些牽強了吧,然後那個視頻,愣是讓張律師找出了很多漏洞,都沒用在法庭上陳述,法官直接判了證據不足,但是趙天驕可以重新提起訴訟。”
正在這時,方白的電話響了,接了電話,隨即臉上露出喜色:“好,我知道了,我這就告訴阿瑤。”
“阿瑤,已經找到畫像裡的人了,小周說也是巧了,一個警察正好見過這個男人,是在澡堂子搓澡的工人,總是和他吹噓以前混過黑幫,這個人愛吹牛,但是絕對是個光桿司令,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類型,也不知道趙天驕怎麼找到他的。”方白好笑的說着。
我也愣住了,隨即笑了起來:“真是給搓澡工人丟臉,這男人抓住了?”
方白點頭:“小周說已經開始進行審訊了,但是這個男人似乎嘴挺緊的,讓我問問你能不能幫忙。”
我下意識的看了一下老爺子,想起老雷頭兒和師叔交代的,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是點了點頭。
然後就說回去休息,老頭子只是笑笑,眼裡的趣味是我看不懂的。
等到了我的房間,璐姐在牀上妖嬈的躺着:“回來了,感覺如何?”
我翻了個白眼坐在牀上,一本正經:“沒有進過法院的人生是不完整的。”
璐姐輕啐了我一口:“說說啊,到底如何?”
在璐姐的催促下,我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只見璐姐一臉的驚訝:“這案子就快結了,說快也真快。”
我卻搖頭:“這個帶痣男能不能口供還得靠今天晚上鬼叔的幫忙,但是鬼叔自從那天附了我的身就沒了影子,你別瞪我,我知道還有璐姐可以幫忙,但是方白聽小周說,這個男人屬於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類型,又是混過黑幫的,我倒是覺得他真的不怕死,要不然殺完人,還幹着以前的工作,不是傻嗎?”
璐姐點頭:“趙天驕也是個人物,一個人撐起整個公司,找的人肯定也是有保證的。”
我笑着:“雖然他可能不怕死,但是不見得不怕鬼,到時候最好氣氛弄得恐怖一點。”
璐姐得意的笑,包在我身上。
隨即我就給小周打了電話:“阿瑤,你現在能過來?”
我聽着小周的聲音倒是還挺急的:“我現在就過去,你等等,最好能把那個男人帶出來。”
只聽小周說:“這個倒是不能,比較嚴。”
最後無奈的,只能將帶到了接見室,就是外面的人見犯人的地方,一個小房子裡面只有一張桌子,帶痣的男人帶着手銬坐在凳子上,然後將手放在桌子上。
警衛在一邊,但是卻被小周打發了出去:“我在這就行了,你們下去吧。”
“周警官,這個我們可做不了主,出了事情您負責嗎?”警衛似乎對小周有敵意。
小周無奈的點頭:“你下去吧,如果出了事情我負責。”
警衛冷哼了一聲才離開,但是我卻聽到了警衛沒走出多遠的咒罵聲,不由得皺了眉頭,看來小周在B市混的並不是特別好。
“開始吧。”小周正色道。
我點頭,但是心裡把這事兒記下,想着回頭和齊琪說道一下。
我坐到男人對面,那男人看着我啐了一口唾沫,然後用腳捻開:“你是誰啊?”
“我是你折辱的那個男人的代言人。”我直視男人。
只見那個帶痣男一愣,隨後發出大笑聲:“那個男人不是自殺了嗎?”
“你承認了?”我笑着。
帶痣男冷哼一聲:“哼,我南哥的名聲可是響徹黑幫的,雖然我不幹了,那是因爲有傷,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我就是愛錢,別人給我錢我就幹,但是有一點,南哥我敢做敢當,老子就是做了,你能怎麼着?”
“好!真好!”我聽着帶痣男的話,心裡暗罵,如今做壞事做的理所當然人的越來越多了。
“你最好一會也這麼說。”我爲他鼓掌,緊接着示意璐姐上前。
只見璐姐走向男人,嘴裡發着陰森森的笑意,璐姐故意讓人可以聽到,就是可以聽到的。
帶痣男一愣,緊接着環顧四周:“誰?”
我笑着:“你說呢,像不像被切了*的男人的聲音?”
這話一出,璐姐瞥了我一眼,似乎很生氣,我當作沒看見,繼續說:“趙天澤,你折辱的那個男人叫趙天澤是不是?他就在你旁邊!”
“怎麼這種聲音了?”帶痣男一愣,然後發出哭音,“老子向來是不相信鬼怪的,你別嚇唬我,我膽子小。”
“繼續。”我挑了一下眉毛,示意璐姐繼續,緊接着就看到璐姐便在男人耳邊笑着,邊將手放在男人的脖子上。
帶痣男瞬間嚇住了,連聲說:“我說,我說,我錯了,你別纏着我了。”
我淡淡到:“說吧。”
此時小周給我跳了個大拇指,隨即將錄音筆打開。
只見帶痣男,顫抖着:“當天來找我的是個女人,但是卻蒙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