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美玲是不是方怡的媽媽,直接看鄰居的反應就可以看出來,你還記的當時殯儀館的人將方怡擡到上來時鄰居的反應嗎?”我嘆了一口氣。
方白點頭:“眼神中帶着悲憫。”
“對,也正因爲如此,周美玲的確是方怡的媽媽,至少在大家眼中是這樣認爲的,但是你也看到了,哪有自己的媽媽將屍體留在屋子裡的。所以如果我們的猜測正確的話,那麼方怡很有可能不是周美玲的親生女兒,可能是*的,但是肯定很保密。”我快速的說着。
方白疑惑的看着我:“可是,爲什麼要*?她不是說她老公死得早嗎?”
我笑笑:“你還記得你和我說,你懷疑八卦盤和內賊的事情嗎?”
“記得。”方白答道。
“這就對了,我下面的猜錯,你估且聽着,我就大膽的說了。”我看着方白娓娓道來,“如果,我是說如果,周美玲是方家內賊的情婦,而周美玲誤讓方家的內賊以爲周美玲懷了他的孩子,接下來就是高昂的贍養費,還有如果方家的內賊的目標就是罕見的陰離木和八卦,然後他就偷了,又怕事發所以先運到了周美玲這裡,機緣巧合的機會方怡停聽到了不該聽的東西,這個時候周美玲迫於無奈只能將方怡不是他女兒的事情告訴了他,於是方家內賊就夥同泰國佬利用鬼去將方怡殺了,當然死得比較慘,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方怡死了,警察務必會來周美玲家裡,於是方家內賊就將你爺爺的屍骨和方怡埋了起來,你記得老林描述事件的時候,說屍體不翼而飛,而我們第一次見到周美玲的時候,周美玲哪有半點悲傷的樣子,客套倒是客套,太客套了就會惹人懷疑。”
我喘了一口氣,繼續說:“迴歸到重點,方家的內賊怕露出馬腳,將陰離木和八卦盤送回了T市,埋在了普明園,另外就是那塊‘蝴蝶骨’,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你爺爺的那塊骨頭畸形,散架了,遺落在了棺材中,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方家內賊故意取下來標誌性的骨頭,爲的是有朝一日能夠威脅你們,但是他終究是算漏了水鬼。”我心裡默默補了一句:也算漏了璐姐會替我跑一趟天山,找到了陰墳。
方白聽着,臉色越發的難看,半晌擡頭看向我:“我知道你說的有道理,但是有可能是那個暴發戶男人給的贍養費啊?”
我笑着搖頭:“怎麼可能,周美玲和南哥暴發戶明顯就是嫖客和*的關係,周美玲什麼個性你不知道嗎?當初你一激她,她立馬同意還錢,還同意讓我們住到她家,這明顯就是個衝動的女人,一萬一次,錯不了,要是給的錢多了,她周美玲一定一下子就拍在桌子上了。”
“嗯,說的有道理,但是這只是猜測,所有的事情都必須在不驚動方家內賊的基礎上進行,我暫時想不到什麼好辦法。”方白神色冰冷,我知道他心情不好,顧慮太多。
我咬了咬牙:“方白我有好辦法,不如用我當引子,拋磚引玉?”
方白一聽臉上帶着怒氣:“你這還是好法子?開玩笑了吧?這泰國人多恐怖不說,要是那些女鬼都是真的該怎那麼辦?你該不會認爲我能打得過那些鬼吧?”
我淡淡的笑着,心裡發暖:“你確實不行,但是我行啊!”
“你行?”方白先是疑惑,隨後釋然,呵呵一笑,“我竟然忘記了你是周先生的親傳弟子,本事大得很呢!”
“行了,別嘲笑我了,大不了到時候見機行事不行嗎?”我好說歹說的,“你看今天那個男人說‘新貨’,一看就是缺貨了,我這不是現成的貨嗎?”
方白死活不同意,我心裡卻是自有一套打算。
這時門口突然傳來聲音,是周美玲開門的聲音,隨後悉悉索索的說着什麼,聽着也是個男的聲音,但是卻不是那個暴發戶,這個男人聲音有些細細的,很有磁性。不一會就聽不到了,也沒有到隔壁的房間,應該是出去了。
我們倆一天也沒有想到什麼更好的法子,到了晚上週美玲還沒回來,方白說出去走走,順便打聽一下消息。
方白走後,紅衣學姐出現在了我的面前,神情憔悴,臉色更加慘白:“阿瑤,快走,這可是染缸的據點。”
我淡定的道:“我已經知道了。”
“你知道還不走,傻啊,泰國人這玩意真厲害,你看看我的花容月貌,哎呦!”紅衣學姐一下子躺在牀上,嘴裡還嘟囔着,“那個小水鬼更可憐,沒個智商,愣是往這屋子裡撞啊,傷的啊,要不是我攔着她,估計就陰魂大損了。”
我看着紅衣學姐絮絮叨叨的樣子,突然笑了起來,諂媚的靠近她:“親愛的璐姐,你會泰語?”
“你想幹什麼?”紅衣學姐警惕的看着我。
我嘿嘿一笑:“也沒什麼,咱倆配合着去玩一場無間道唄?”
“你要去接近泰國佬?不可能,別想!”紅衣學姐直接拒絕我,指着自己蒼白的臉色,“你看看我,道行大損啊,我不去,泰國佬的東西太稀奇,比你這鈴鐺還稀罕。”
我還是不死心:“璐姐,你別怪我沒提醒你,你以後可是要找我幫忙的,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麼事兒,但是你可是非我不可!”
紅衣學姐聽完我的話在屋子裡飄來飄去,最後猛地將臉伸到我面前,我早已經習慣瞭如何對璐姐進行審美,淡定的很。
最後……紅衣學姐帶着淡淡的憂傷答應了我的請求,其實也沒什麼就是24小時跟在我身邊當我的泰文翻譯。
我其實也知道璐姐需要犧牲,但是沒有辦法,事情的輕重緩急還是分得清楚的。
過了一會兒,方白回來了,說是明天要帶我回去,我拒絕了:“事情還沒查完怎麼能回去呢?你放心吧,你只要能保證打得過人就行,我負責打鬼!”
方白猶疑之間,我下了個猛藥:“別說我不會有危險,就是有危險那也不如你爺爺受的苦多,再說了,你要相信我師叔的本事,葉旺都能救活的人,徒弟能差嗎?”
方白嘆了一口氣,沒搭理我。第二天早晨,又是糾葛了一個早晨,方白才點頭答應,並告訴我,如果出現意外,一定要跑,我笑着答應。
周美玲是中午的時候纔回來的,那時候我已經借用廚房做了一些簡單的飯菜。一個男人跟在她身後,長相不是中國面孔,嘀哩咕嚕的說着什麼,這時空氣中傳來璐姐的聲音:“泰國佬,他在問你們倆是誰,這個女人告訴他,你倆是找回方怡屍體的人。”
我聽着璐姐的話心裡有了底,周美玲走到餐桌前看着我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泰小龍。”
方白點頭,我笑着說了句你好。
“小龍是泰國人,但是還是會一點簡單的中文的,我可以作爲你們的翻譯。”周美玲將手放在泰國佬身上,極盡嫵媚。
我看的一陣乾嘔,周美玲也夠噁心的,雖然外表挺年輕的,但是四十二歲啊大媽,用這着這麼騷嗎?還有這泰國佬,泰小龍?太小?還是大龍的名字響亮,好大的一條龍啊,再一聽這泰小龍,嘖嘖,不僅是實在是不夠看的,而且還侮辱了中國神龍在我心中的地位!
那泰國佬又對周美玲說了些什麼,周美玲表情僵硬了一下。
璐姐的聲音此時也傳到了耳朵裡:“嘿,這泰國佬將主意打到你身上了,問周美玲能不能把你賣給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