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買什麼嗎?”賣貨的問我,“給女朋友買嗎?”
這個小櫥窗裡是一件件*的項鍊,很貴,上面標價都是幾千塊,這樣的*在外面也就一千多一條,而在這裡確實幾千,上萬。
“我看看。”我看着櫥窗裡的*,摸着自己空蕩蕩的鎖骨,想起丟失的血玉,自從血玉消失,這裡還沒有到帶過東西。
忽然一條項鍊映入眼簾,是一個小拇指肚大小的水滴形狀的墜子,水滴是空心的,右邊嵌着一個展翅飛翔的蝴蝶。
“給我拿這條看看。”我指着項鍊。
店家說我好眼光:“這條鏈子絕對是百搭,別管是穿裙子,還是穿短褲休閒,都很不錯。”
“這條多少錢?”我問。
店家說是六千:“我可以給你打折,這條鏈子並不重,所以按照克數算,也不會很貴,打完折是五千五,其實還有零頭,我給你抹下去了,可不能再還價了。”
我有些無語,還沒看到自己砍得這麼狠的店家:“好,刷卡吧,我要了。”
店家高興的給我包起來,然後將卡刷了,我將項鍊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帶起來,將盒子隨手扔了,隨機臉上帶着一絲苦笑,妹的,這纔剛一天竟然花了八千八,小一萬了,不過這條項鍊還是要買的,算是慰勞自己的,將項鍊吊墜藏好,再往早上約定好的地方看,竟然看到了東張西望的張擇端。
我跑過去,故意冰冷嘶啞了聲音:“你是張擇端?”
“我是。”張擇端回頭看向我,有些驚訝,“你是?”
“哦,我是方瑤介紹來的朋友,我叫郝大龍,你可以叫我大龍。”我說。
“大龍兄弟,我應該比你大吧,叫我張大哥吧。”隨後張擇端也將面具戴上了,“跟我來,廢話不多說了,綽號起好沒有。”
我心裡默哀:“好大一條龍。”
張大哥一頓,看了看我的褲襠,沒有說話,但是我明白,他眼裡的是疑惑和看完之後的輕蔑,大龍……我對不起你。
緊接着張擇端就帶着我七扭八扭的穿過道路兩旁的小店,走了一個小衚衕又一個小衚衕,直到將我幾乎繞懵了,纔來到一個鮮花店門口,小城堡樣子的鮮花店,名字卻叫鮮花怒放,有種別樣的情緒在內。
“進來吧。”張擇端叫我進去,我跟在後面沒有說話,緊接着就聽到他說,“今天來的人多嗎?”
“店裡的生意還好,您要買花嗎?”賣花的是一個穿着白色裙子的少女,露着大腿,帶着一個四葉草的項鍊,很是好看。
“我買黑色玫瑰。”張擇端說。
隨後就看到穿着白色裙子的少女,一彎腰,幾乎可以看到大腿根,這不可謂不香豔,緊接着就看到她將手按在地上輕輕一推,緊接着就看到了一條通道。
“你們這些人啊,還不知道一起來,天天彎腰可累死我了,你看我這大腿,都累粗了。”白裙子少女埋怨着。
張擇端從口袋裡掏出一張人民幣,放在少女手裡:“辛苦了。”
“這還差不多,進去吧,給你倆開燈,你倆算有心了,要是那些沒有心的,我絕對不會開燈的,就讓他們黑着通過通道,不嚇死也得慢死。”少女笑着,拿着錢,似乎很高興。
我詫異錢怎麼這麼好賺,等到走到地下室,看到長長的底下通道,好像防空洞一般,通明時我才知道,如果不給她錢這麼長長的路摸索着走,真的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只有這一個入口嗎?”我問。
張擇端搖頭:“不是,這只是一個入口,分散是因爲爲了防止主人查到,這是被明令禁止的,但是你再這樣一個城堡生活多年就會知道,生活太枯燥無味,就會覺得無聊,找樂子,所以那些富人們接着修建建築的時候打造了這個一個底下黑市,大家覺得很新鮮,所以就默認的一起瞞着主人,已經有幾百年的歷史了,估計也已經換了好幾代主人,都相安無事,所以我們也就更加大膽了,說白了我們就是付出一些體力,然後進行賭博,賺取的都是富人的錢,在我們這裡富人等同於閒得無聊的人。”
突然柳暗花明,幾百米米見方的大地下室出現在我們的眼前,好像地下道有隔音效果一樣,當張擇端打開門的那一瞬間,裡面的吵鬧聲,讓我有些不太適應。
“看到那個臺子沒有?那裡就是擂臺賽,不過是一千的,你看到我們對面的門沒有?”張擇端大聲的說。
我點頭:“看到了,門後面是錢數更多的嗎?”
張擇端說是,現在生意有些糙亂,但是不是那種吵鬧,不少帶着面具的人,坐在吧檯活着椅子上等待着,分不清楚是參賽者還是富人,再這樣一個假面舞會上,還真是釋放人心中各種醜陋和野性。
“我帶你去登記,今天我帶你,明天我得去一萬的場子,我是在一千的場子連贏是十場了,只是你知道這種東西只要輸了一次就得從頭來,有的時候運氣背,還要連輸幾場,家裡揭不開鍋。”
張擇端帶我報了名,記錄員聽到我的綽號,有些吃驚,然後給了我六這個數字的牌子,讓我等待順序上場。
“我聽方瑤說過了,你去吧,我自己能行。”我說,然後張擇端確認再三還是走了,我知道他是不得已的,所以剛纔那些話都是真心的。
突然一聲鼓聲敲響,場內瞬間安靜了下來,大多數的人都選擇在椅子上坐下,我這才知道,原來大多數都是富人觀看者,還有零星的幾個站着的,是參賽者,數了數,不多不少正好九個。
“好了,先進行第一場,作爲一個公平帥氣的裁判,我必須邀請我們可愛的精靈上場。”主持人就是剛纔做記錄的那個人,這大概是場內唯一沒有戴面具的人了,說話的風格風趣幽默,表情活靈活現,倒是給這瘋狂的比賽,野性的氣氛,增添了一絲搞笑的元素。
隨後就看到一個大塊頭登場,我在遠處站着可以看到他的胳膊上的肌肉,一張精靈面具戴在臉上格格不入,我不敢發笑,因爲我發現場上沒有人笑,反而是發出熾熱的呼吸。
“精靈,是精靈!”
“精靈王者,重新返場,這回是他第幾次勝利。”
“第九次吧,只要再打兩場,就能晉級了。”
“我壓精靈王者,開盤啊,我壓,我全壓上。”
“我也壓!”
……
場面瘋狂了,我從大家的隻言片語中,知道這個精靈已經連贏八場了。
“大家先不要着急,下面我們歡迎,蠍子上場。”主持人笑着,然後做了個滑稽的請的動作,就看到一個扎着辮子的男人上來了,那黑色的辮子編成小辮,身材高大,整個人給人一種危險的感覺,叫蠍子,卻也名副其實。
“蠍子?”
“也是贏了好幾場了,上次他和精靈碰上了不是敗了嗎?捲土重來?”
“手下敗將,終究是手下敗將吧?”
“這可不一定,算了我壓他一次,再讓我失望,就是我奶奶來勸我,我也不壓了。”
“你奶奶要真來勸你,你還能活着?”
“去你的,來,壓十萬,敢嗎?”
“不就十萬嗎?”
……
蠍子的入場又是引起了一陣騷動,我看着這兩個人,在我眼中是勢均力敵,這次,他們兩個誰能贏,這個蠍子……
我想這,就聽到主持人說:“可以開始下注了,一號是精靈,二號是蠍子,買定離手,買定離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