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空蕩蕩的手,沒有絲毫的異樣,伸出手象徵的握了一下,那客桑臉上綻放出笑容。
璐姐和完顏出現在我身邊,和客桑打着招呼:“你好啊,很高興看到你恢復正常。”
“謝謝。”客桑還是那句話。
隨後就見璐姐主動要客桑帶着他們去玩,說是不熟悉,我心下感動,作爲鬼,璐姐是一直同情客桑的,雖然因爲他受過傷。
“好啊,我可以帶你們玩,我也還久好久都沒有正常的看過苗族了,很久很久,久到我都不知道多大年歲了。”客桑感慨着,三隻鬼離開了我的房間。
我收了蓮花陣,叫起了胖子:“喂,回你自己的屋子去睡覺。”
“啊?”胖子一個機靈,“欸?師傅,陣法呢?”
“已經沒有陣法了,你做了一個夢,陣法就飛走了!”我逗弄着胖子。
胖子哭喪着臉:“師傅,咱能別逗嗎?”
我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一遍胖子,胖子突然站了起來,一本正經的和我說:“師傅,我突然喜歡這一行了,鬼也是有尊嚴的,有點驕傲,這些天也有我的功勞是不是?”
我欣慰的笑:“當然有你的功勞,那個死門就是你找的啊,還有這些天守着他的也是你,回去睡吧,別想這麼多。”
胖子點頭,難得的深沉,看着胖子離開,我剛想睡覺,電話就響了,電話那邊傳來師叔的聲音。
“阿瑤,阿瑤,你雪嬸子生了,生了!”我從來都沒有聽到過師叔如此高興的聲音,“真的是龍鳳胎,胖胖的,阿瑤啊,你快回來啊,這兩個孩子等着你給取名字,我們先取了小名,等你回來。”
“師叔,太好了,等我回去。”我說了幾句恭喜的話,家裡添人進口,激動的有些語無倫次,掛了電話,好久才平復了心情。
第二天一覺睡到大天亮,心情好的沒話說,以至於吃飯的時候連苗姑娘都問我怎麼這麼開心,我說雪嬸子生了龍鳳胎,昨天凌晨,也就是九月一號的生日。
我說着這話,苗姑娘也笑了,只是說:“好是好,竟然是在凌晨嗎?鬼門開的時候。”
我一愣:“不會有什麼問題的,日子不是陰數,九月開頭,是個大生日,吉利的很。”
苗姑娘連忙說好,吃完了飯,就要去看比賽了,臨行的時候我還是給方白打了個電話,說了一下兩個寶寶的生日,方白算過之後,說沒事兒我才放心,掛電話前囑咐我一定要小心,我保證再三,才放我去觀看比賽。
比賽會場開始那個村子,還是那片空地,觀看比賽的人很多,但是很人性化的不同於初賽時候的擁擠,很人性化的給參賽選手和參賽選手的家裡人讓了路。
“今天是怎麼了?”我好奇的問。
柳嬸子小聲的說:“這就是地位漲了,現在的八強,註定今後生活不會平凡,清清走到這一步,我算是放心了,但是我還是希望孩子繼續拼,可惜她不喜歡,也許有經歷就好了。”
我笑了:“柳嬸子,人都說兒孫自有兒孫福,您又何必強求,再說了,清清這次奪冠之後,當了族長,即使以後讓位,也是好的,不都說,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嗎?”
“你這孩子!”柳嬸子笑罵道,“你和清清也學壞了。”
“柳嬸子,阿瑤說的是真心話,我知道您肯定是希望清清無憂快樂的活着,族長這個職位,每天操不完的心,還有未知的危險,那天我和苗姑娘去百里家經歷過的險情您也看到了,苗姑娘說這苗族的大時代馬上就要開始了,清清不夠狠,不夠成熟,不夠熱愛。”我誠懇的說。
“你說的對,嬸子明白。”柳嬸子笑了,“嬸子不強求,她快樂就好。”
說這句話的時候清清看了一眼我,眼帶感激,我搖頭示意她不謝,隨後清清就進場了,參賽的選手,等了將近半個小時,參賽選手才完全進場,賽場上只有老族長和參賽選手,一般的考校老師都沒有,空曠的賽場倒是看得一目瞭然,就因爲這樣我們觀賽者更緊張。
“今天的比賽是八進四,總決賽,四強誕生之後將和繼承人進行比賽。”老族長咳嗽了一聲,“咳咳,看到你們脫穎而出,我很開心,但是我必須要告訴你們,如果說之前的比賽都在決定你們人生的寬度,那麼你們今天的比賽,決定你們的高度,以後人生的高度,後天的比賽決定了你們將站在巔峰,明白嗎?”
“明白!”賽場上八個人聲音堅定,我看了一下,這八個人分別是柳清清,奕寒,高海,苗然,癩頭,仡濮芯,查琦,管三口,竟然是四個男的,四個女的,我沒有想到今年的男人實力竟然這麼強悍。
“曾瑤!”一道聲音在耳邊響起,我看過去,入目的是高達帥氣的廖輝。
“好久不見。”我和苗姑娘柳嬸子打了個招呼,才走到廖輝身邊,“聽說你早就來了,只是一直沒有露面,在忙什麼?”
“忙什麼?”廖輝在笑,“忙着怎麼擊敗你,忙着怎麼讓自己這些年的努力有意義,文靜死了,失去了戰鬥的熱情,現在想着怎麼搞垮你,也是一種動力。”
我努了努嘴:“真是變態。”
“拜你所賜。”廖輝道,“文靜最後還在怨我。”
“其實她最後沒有怨恨你。”我看着廖輝的樣子,忍不住告訴她,“最後的時候她說,有她的錯,錯在不信任你。”
“你是在編謊話的吧。”廖輝語氣平淡,“我一個字都不信。”
我無奈的聳肩:“信不信隨你,癩頭……一定要死,你當真要選他?如果你換一個。”
“一定要選。”廖輝似乎在賭氣,“因爲他和你有仇恨,所以他會拼勁全力,不用我去給予什麼,我只要提供資源。”
“其實仡濮芯不錯,你不妨考慮一下,說實在的我爲了這個族長的位置,是有用的,但是也只是用一段時間,清清不適合族長的位置,我身爲姐姐也不願意逼迫她。”我選擇和廖輝說出實情,心裡也舒服一些,“你也知道我和癩頭之間必須要死一個,但是那個人絕對不會是我,你付出了這麼多的努力,如果全毀在癩頭身上,不久太慘了一些。”
“你倒是信心十足。”廖輝有意嘲諷。
我卻並不在意:“人生的主角,我始終相信是我自己,癩頭那樣的貨色,可以蹦躂一時,不能蹦躂一世,你應該可以分的清楚我和你說這些話,是好意的,事情的原則還需要你自己去考慮吧,我只是個外人,說不得什麼,但是我沒有騙你,文靜臨走的時候,告訴我她錯了,這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你,原因是爲了報復,也是爲了懶得說,前些日子我險些死了。”
“死了?怎麼沒死真是可惜了。”廖輝看着我,語氣帶着狠毒,但是他臉上卻是沒有狠毒的表情。
我笑他彆扭,其實我們兩個已經互相理解對方,只不過彆扭着一口氣:“你這麼說,我就讓你笑個夠,被人一腳踢飛造成重傷,如果那個人選擇一直打我,我早就死了。”
聽我說完,廖輝彎了彎嘴角,似乎心情不錯。我不在理會他而是看向賽場之內,比賽方式還是差不多,我沒有聽到剛纔族長宣佈比賽規則,但是卻看到現在場上的選手已經抓鬮分好了四組。
讓人揪心的是,那高海竟然和清清在一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