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白在旁邊爲我鼓掌,我羞紅了臉:“埋汰我呢,我明明沒有看到八卦的存在,只看出了兩儀。”
汪師傅點頭:“這幾天繼續鞏固吧,多多體會一下八卦的方位,這歸一陣是九個方位,八卦是八個,本身就很難融合,所以,你多想一下你
感悟的那一瞬間,或者說角度。”
“角度?”我恍然,“我當時是在草地上躺着的時候看着梅花樁想到的,這麼說來……好吧,我知道了。”
汪師傅很是欣慰,告訴我好好想一下不要着急,時間還很富裕,隨後又將方白叫到一邊,刻意小聲的說着什麼,我本來是可以聽到的,但是
讓自己不去聽,這是對這師徒兩個的尊重。
後來方白問我聽到什麼沒有,我說沒有,方白要解釋,我只是笑笑:“如果汪師傅要想告訴我自然會大聲說,你也知道我的聽力很是靈敏
,如果我想知道的話肯定聽了,你放心吧,我有這麼小心眼麼?”
方白笑着說沒有,接下來的幾天我慢慢的練着,甚至躺在地上去找角度,依舊一無所獲,直到祁山來的時候。
祁山笑着給我們送了中午飯:“嫂子還練呢,聽說你可是比方白厲害不少,方白呢?”
“這幾天我自己練習,他被汪師傅叫走了。”我說。
緊接着就聽他說:“嫂子,你知不知道爲什麼大家不讓我下山,尤其是方白和我師父談了一次之後。”
我驚訝於方白竟然回去找祁山的師傅說話,但是現在也不敢回答祁山,說什麼呢?難道告訴祁山因爲他死方白也會死了?這個我是做不到的
,即使心裡這麼想,也是不能說出來的,畢竟對方白而言,祁山是他最好的兄弟,同命的兄弟,我雖然是方白的女朋友,也無權破壞,這句
話說出來,祁山定然會傷心,也許會不開心的在玄門呆一輩子,這樣的結果其實很好得到,但是方白一直沒有說,他的心意我自然可以理解
。
“能有什麼事兒?你的性子太過於不沉穩,可能是害怕你下山被騙吧,你看看你脖子上的印記,欸?沒有了,一點都看不見了。”我瞪大
了眼睛。
“當然,玄門是什麼地方,一般小鬼留下的印記很容易消失的,我記得是進來的第二天就沒有了,這都什麼時候了,嫂子你學習的怎麼樣了,趕快吃飯吧。”祁山笑着,很是樂觀。
我笑着說好,打趣他是死不了的貓妖九條命,但是心裡無限的淒涼,再長命的人躲不過命中的劫數都是要死的。
我拿過來飯,吃了一口,覺得很好吃,問是誰做的,祁山笑着說是他師傅做的。
我倒是很驚訝:“你師傅還自己做飯?”
“那必須啊,你知道這米是用什麼蒸的嗎?”祁山一臉的得瑟。
我搖頭,祁山繼續說:“我師傅用了山上最高的水源淘米,然後用淘米水洗藥材,藥材都是我師傅精挑細選的,然後磨成顆粒,洗過的顆粒
去除沫沫,將顆粒包紮在紗布裡面,當然紗布也是提前高溫燙好的,保證沒有細菌,這樣就直接將藥材包放在鍋裡的水裡,上面放上篦子
,蓋上蒸米飯的布,緊接着就是就是蓋上鍋蓋,這樣煮出來的米飯帶着淡淡的藥材香味,可是我師傅選取的又都是小顆粒的藥材,味道不是特別
濃,打開鍋散散味道,米飯裡的味道就不明顯了,但是還是覺得很香。”
“竟然有這麼多門道,養生啊,這很是搶手啊,你師傅就不怕你其他師伯們來搶飯麼?”我可是見識過汪師傅的樣子,所以對於玄門老者的
印象不像是那麼普通的老者形象。
祁山尷尬的一笑:“在玄門呆久了,人就容易乏,當然會有師伯們搶,但是我師傅是有招的,有一次……哈哈,我師傅在藥包裡放了黃連,
結果幾位師伯吃到的都是苦的飯,一開始大家都以爲我師傅堅持兩三天就不錯了,但是他們還是錯估了我師傅的劣根性,我記得我師傅當時
是和我說,他們吃幾天,他就放幾天黃連,千萬別說師兄弟不講情面。”
“當時我師傅和我吃的是面如常色,其實苦的要死,只可惜師伯們不知道我們倆是裝的,所以到後來他們直接不來吃了,到現在我估計他們
還以爲我師傅做的飯就是苦的呢。”祁山談論起以前的歲月像是活了一樣。
我笑着說他們壞,但是這也算是自己的口福了,祁山笑着說是。
菜倒是普通的菜,但是口感很清脆,祁山說這是種的菜,在山腳下的園子裡。
祁山指着梅花樁:“嫂子你什麼時候才能練成啊,我聽說你第二天就練好了吧,爲什麼還要在這想來想去的?”
我沒有解釋,說了祁山也聽不懂,畢竟他是醫門,而我學習的是命門的東西。
等到祁山走了之後,我低頭拿飯盒,心裡嘀咕這祁山邋遢,飯盒蓋子沒有拿走,可是低下頭,剛想擡頭,就看到一個巨大的八卦陣以詭異的
姿勢出現在我面前。
“嘶!”我倒吸一口涼氣,“天助我也。”
我趁勢追擊,馬上跳上去,閉上眼睛,轉換着角度,這幾條路線和點竟然詭異的成爲了一個八卦陣法,我高興的睜開眼睛,然後跑回屋子。
方白不在屋子裡,我拿起麻袋朝着後山跑去,到了後山,我開始在空地上擺着陣法,速度很快,腦子想到就擺了出來,然後一副巨大的畫面
出現在了眼前,這是一個巨大的八卦圖,稍稍一側頭就是歸一陣,然後兩儀摻雜在其中,我心中有些洶涌澎湃了。
然後又試着其他的陣法,但是都失敗了,只有這一個陣法是目前可以參雜三種理論的,雖然有些小小的失望,但是已經很高興了。
等到晚上方白回了屋子,我纔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了他,方白建議我們晚上去捉陰魂,我以爲要再等幾天,畢竟要聯繫一下,只聽方白說,過幾天就臨近天缺時節了。
我問什麼是天缺時節,方白纔給我解釋:“我們玄門將陰氣比較重的時候叫做天缺。”
“而且是隨着時間越接近鬼的陰氣越大,相輔相成的就越發的強大。”方白皺着眉頭,“我一直希望你快一點,因爲我對你有信心,而天缺
的前幾天,也就是大概這個時候,是陰魂最弱的時候,今天最合適。”
我這才作罷,得虧了不是趕鴨子上架,吃了晚飯拿着東西就上了山,我們先在一個距離那天事發地點有些遠的地方擺了陣法,隨後方白又利
用他自己理解的歸一陣擺了陣法,隨後開始唸咒語,看不到任何東西,只是感覺一股子風從遠處颳了過來,方白一個急轉身,走進我所擺的
陣法裡,繼續唸咒,我感受着脖子邊上的冷風,心裡有些緊張,最危險的東西莫過於此。
“桀桀!”只聽到一道尖細的怪叫聲,一個穿着古代長袍的男子出現在我身邊,羽扇綸巾,面色如玉,好一個翩翩公子,此時他看向方白,
拼命的往後掙扎,似乎是後悔被陣法吸了過來。
我趁機拿起銅鈴,開始搖晃,鈴鈴的響聲似乎是干擾了陰魂的注意力,方白加大了唸咒的聲音,只見那陰魂稀裡糊塗朝着方白唸咒的方向奔
去,而那個位置恰巧就是我的陣法裡,方白設計的很巧妙,他將陣法正好放在了我的陣法的正後方。
我看着大功告成的方白,豎起拇指點了個贊,然後看向男鬼,只見他面露兇惡,緊接着閉上了眼睛,只聽一聲猛虎的叫聲傳來,我暗叫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