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晴臉色漲紅:“不是上班了嗎?你們不上班閒着做什麼?”
魏倩倩吐了吐舌頭,乖乖的坐在了座位上,濤哥也是老實了,畢竟還要在王晴手底下工作,能做到這樣已經是極點。
“你怎麼不去?你不工作嗎?”王晴言語間帶着諷刺,顯然是知道我回公司上班的事情。
我抱着手看向王晴,雖然有一米六五,但是還是沒有王晴穿上高跟鞋高,心裡那叫一個恨啊:“我是來公司上班,但是很可惜,我不是策劃部的員工,拜拜了您嘞。”
我瀟灑的轉身,似乎聽到了王晴的磨牙聲,但是我卻覺得丟人丟到家了,走進方白辦公室,氣狠狠的坐在沙發上。
“這是怎麼了?誰惹我們美麗的曾瑤了?”方白笑着站起來,一身休閒西裝,利落的平頭,對着我露出乾淨的笑。
我瞥了他一眼:“天天在公司穿這麼好看給誰看啊。”
方白頓住了腳步,就這麼看着我:“你是說王晴?”
“對啊,我以爲她早不在公司了。”我說着。
卻見方白坐到了我身邊:“阿瑤,王晴的工作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她足以擔任策劃部組長的職位,當然,我知道你心裡會不舒服,其實那個時候我是想開除她的,但是……”
“但是什麼?”我看着方白凝重的神色,好奇的問。
方白用手摸我的頭:“還記得WT嗎?”
“記得,當然記得,可是WT和你開出王晴有什麼關係?”想起拉薩之旅,突然有一肚子的話想要和方白說,此時卻先先聽他說完。
“殭屍,WT,還有王家,降頭,泰國。”方白頓了一下,“我目前能查到的就是這麼多,泰國正在用邪術滲透進入國內,其心可誅。”
我沉默了,半晌,纔將拉薩發生事情和方白說了,隨後就是方白皺着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突然辦公室的門響了,隨後進來的卻是王晴,貓步走得那叫一個風情無限。
方白剛要起來,我快速的拉住了他,王晴眼睛一縮:“辦公室戀情?方經理,我想您一直是公私分明的吧?什麼時候公司裡養起了閒人?”
“閒人?你是說阿瑤嗎?”方白疑惑的指着我,“到算是一個閒人。”
我一愣,卻聽方白說:“但是你見過老闆娘幹活的嗎?”
“……”我頓時對方白佩服的五體投地。嗯,我是老闆娘。
“你有什麼事兒嗎?”方白問王晴,隨後又看向我,“阿瑤,你先休息一會,我談個公事。”
我聽着方白將公事兩個字說得很重,還有王晴僵硬的臉色,我瞬間完滿了,樂悠悠的躺在了沙發上,喝杯小茶,聽個小曲兒,那真是極好的。
但是,我卻錯估了這個公事的長度,竟然一直說到中午,倒不是說王晴故意拖延時間,而是方白太認真了,策劃案說的是之前我策劃的那款遊戲上市發佈的事情,一討論就是幾個小時,我也不敢睡,就這麼聽着,好像是高力他老丈人要加大對遊戲的投資,想要入股,但是現在都快成形了,方白就是不肯,明擺着的事兒,馬上就要賺錢了,這時候又一個人說你把錢拿出去一部分讓我入股,以後有錢大家一起賺,誰能樂意?但是這件事兒的確是很緊張。
“張總裁說,如果您不同意,他就說廣告不滿意,這樣遊戲就沒有辦法發行,到時候撤回廣告費用是小,失信玩家是大,畢竟我們大概的發佈時間已經發出去了,雖然沒有具體的日期,但是方總裁絕對能拖到過了我們發佈的時間。”王晴面色嚴肅,說的頭頭是道,“我看不如就答應了張總裁,大不了以後我們不和他合作就是了。”
“休想,這件事情沒得談,你去搞定。”方白堅定的說,將包袱拋給王晴。
但是在王晴的嘴裡卻變了味道:“你這是逼我啊,我能力再好也談不妥這樣的死規定,張娜和高力過幾天結婚,因爲高力家世不是很好,張總裁又不甘心將公司裡的東西陪送給張娜,他這是在這個案子上找補呢,好好談也許要得少一點,如果不好好談,駁了他的面子,方白,不用我多說吧?”
我站起來,走到辦公桌旁邊:“不怕流氓橫,就怕流氓有文化。”
“你罵誰?”王晴很激動的問。
我聳了聳肩,真的無奈了:“還有找罵的?我說張總裁,這股份是不能給的,倒不是說錢,養足了他的氣焰,以後方氏科技不就成了軟柿子?我們可以不和張總裁有下一次合作,可是如果下一家公司知道了效仿,還活不活?”
“你說的我們也知道,你有什麼好方法?”王晴嘲笑的看着我,“如果你有,那你就負責這個案子,我引咎辭職。”
“此話當真?”我淡淡的笑着。
王晴點頭:“當真!”
我挑眉:“成交,回家準備辭呈吧!”
“哼!”王晴甩手離開,到了門口停了一下,“方白,你什麼時候成了聽女人話的?你就等着方氏倒閉吧!”
一直沒有說話的方白笑道:“寵妻而已。”
隨後傳來一聲巨大的摔門聲,我帶着笑意看向方白,而方白卻是眼底挨着焦急:“阿瑤,你有什麼辦法?”
“高力和張娜婚禮的時候,定要給他們一個驚喜,你告訴張總裁到時候在辦婚禮的地方簽約。”我抱着手自信滿滿。
後來我才知道,高力和張娜的婚禮是訂在年前的一個星期,因爲高力是B市的人,所以婚禮定在B市,我中間回了一趟家,得到是齊琪的河東獅吼,我留下了悔恨的淚水。直到高力和張娜婚前,我倆的傷也養好了,齊琪說也去,我沒同意,害怕打起來,最後齊琪回了家,飛向小周的懷抱,當然這期間還有件特殊的事情,就是李爽,一直沒有上班,也聯繫不到她的人甚至她的家人。
婚禮當天,已經到了一月底,徹骨的冷,似乎每年的這個時候是B市最冷的時候,但是我卻爲了應付場合,穿了晚禮服,雖然外面披了一件貂毛的小坎,但是依舊冷,方白穿了一身西裝,似乎對於天氣沒有什麼感覺,婚禮現場定在大酒店,下了車,我挎着方白進了酒店,門口的服務員謙恭有禮,告訴我們婚禮的地點。
張娜和高力的婚禮是在三層,直到進了大廳,我才感覺略微暖和了些,活動了一下肩膀,手裡還拿着一份文件。
“還冷嗎?”方白牽着我的手,源源不斷的熱氣傳來,令我暖和一些。
“好多了,你先去吧,我去看看張娜。”我推着方白往典禮現場走,方白笑着告訴我注意安全,我應聲稱是。
方白剛走,空氣裡就傳來璐姐的聲音:“剛纔找到了,在左邊的第二間,高力剛纔正在親吻新娘。”
“哎…還是覺得張娜可憐,走,去看看。”我拿着合同,腳下踩着高跟鞋有些不適應,數着左邊的第二個門,敲了下門。
“誰啊?”高力熟悉的聲音傳來,有些慾求不滿的喑啞。
“是我,曾瑤。”我說着。
然後裡面一陣沉寂之後,門開了,高力一身新郎官打扮,帥氣十足,我一直不否認高力是帥的,但是裡子卻是壞的:“曾瑤?你怎麼來了?”
“我是來看新娘子的!”我禮貌的一笑,往裡面走,看着張娜美美的坐在椅子上,一襲白紗拖地,眉目間帶着幸福,都說新娘子是最美的,果然不假。
“祝你們新婚快樂。”我看着張娜說。
張娜聽着我平和的語氣倒也是放了心:“謝謝你,我還以爲你是來鬧事兒的。”
“鬧事兒到不至於,我還得謝謝你爲人民除害。”我笑着,“但是今天的確是有事情麻煩你,這個文件,你籤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