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木愣愣的坐在車上,眼淚流了我一臉,坐在我前面的司機一直沒有說話,我等了許久,終於忍不住開口說道,你是誰?爲什麼要幫我們?
司機沒有接我的話,一直目視着前方,我覺得車子裡面有點冷,但是又不敢做太大的動作,就怕不小心惹到這個古怪的司機,既然白瀟羽相信這個人,那應該是不會傷害我的。
就這樣車子大概開了半個小時的樣子,終於停了下來,這是一個高檔小區,環境看起來很好的樣子,司機下了車,冷冷的說道,下車,上樓。
語氣冷的嚇死人,我也毫不在意的從車門轉出來,跟着面前的這個男人進了電梯,最後來到了一間門前,我側頭偷偷的打量我面前這個戴着帽子的男人,發現有點熟悉,這個男人不是上次我們在那個賓館遇到楊安琪鬼魂的時候來救我們的那個男人嗎?他是吳垢請來幫我們的,不對,那這個男人和前幾天出現的那個小男孩有什麼關係?
我正在胡思亂想當中,門已經打開,我跟着走了進去,結果還沒有反應過來,便看到一個稚氣精緻的臉湊到了我的面前來,他笑嘻嘻道,大嬸,咱們又見面啦!真不容易啊,還得讓老爹去請你。
我趕忙後退一步拉開了一些距離,擡頭一看,發現這個小男孩就是前兩天提醒我的那個男孩季漓,難道說這個男人就是這個季漓的爸爸?
我正沒有想通呢,客廳又冒出了一個女人的腦袋,這個女人一頭柔順的長髮,臉上的五官十分柔美,給人的感覺很舒服,很溫暖,很好接近的樣子,她走了過來,搭着季漓的肩膀說道,漓兒,怎麼那麼沒有禮貌,快給姐姐道歉。
季漓哼了哼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而從頭到尾那個冷漠的男人都沒有怎麼說話,只是將外套掛在了一邊,將頭上的帽子摘了下來,那個女人過來打量了我一眼,才笑眯眯的說道,你好,我是漓兒的媽媽,我叫許願
。
我詫異的看着面前這個看起來不足二十三歲的女人,她居然有個十五歲的兒子,這個也太誇張了一下吧,我猜應該是後媽什麼吧,於是我扯了扯嘴角勉強的對她笑了笑。
我跟着她進了屋子,發現這房子的裝修十分的特殊,門口的掛衣服的衣架裝修成了一個符文的模樣,看起來很別緻,但是那上面卻蘊含着一股正氣,我身上帶着陰氣,所以一點也不敢碰。
進屋之後就迎面而來一個巨大屏風,屏風上面畫着一副千手觀音的圖,做工十分的精美,還有電視牆上面的八卦形狀的圖案,這些傢俱裝飾似乎都有講究。
我走進來之後就覺得心口有點悶悶的感覺,正捂着胸口喘着氣呢,身邊的許願看到之後,詫異的笑了笑,突然擡頭凌空的在我的額頭上面畫了幾筆,那瞬間我感覺胸口鬱結的氣息散了過去。
我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同時覺得這一家人十分的奇怪,男主人冰冷的不愛說話,女主人雖然笑眯眯的但是眼中卻閃過睿智的光芒,那個小男孩更奇怪了,臉色蒼白,一看就是從小身體不好的樣子,但是卻能夠隨手摸出一張符紙,幫我鎮住我肚子裡面的鬼胎,甚至連我奶奶都沒有辦法解開那個符印。
這家人看起來就很古怪,這些裝飾這些符印很明顯就是那種懂行的人設置的,白瀟羽讓我來到他們這裡究竟是爲了什麼呢?
我坐在沙發上,低着頭想着這些東西,許願笑眯眯的坐在我的身邊,給我倒了一杯白開水,一邊說道,你不要太緊張,來到這裡就當自己的家就行了,我們會幫你的,你放心吧,不用害怕。
我靜靜的聽着她說話,半響才擡頭開口道,那你們究竟是什麼人?爲什麼要三番四次的幫助我們?
如果是因爲吳垢的原因的話,我是不太相信的,從上次吳垢騙了我們之後,我已經很久沒有聯繫他了,但是這一家人和吳垢的
關係看起來十分的熟絡,也不知道他們之間有沒有什麼聯繫,但至少應該不是白靖年他們那邊的人。
許願看着我笑了笑沒有說話,這時之前那個開車送我來的男人從臥房裡面出來了,他坐到了沙發上,身邊的許願眼睛一亮道,季蘊,你別坐在哪裡了,你來說吧,這個事情我還真的不太好解釋。
這個叫做季蘊的男人才掀開了眼皮看了我一眼,然後面無表情的說道,上次見你的時候,就發現你渾身就陰氣沖天,現在已經爬過額頭了,之前我記得有和你說過,你是陰時陰地出生的純陰女吧?這種命脈的人天生就會發生那些正常人一輩子不可能發生的事情,而且還特別容易變成鬼子的寄體,你現在肚子裡面的孩子,想必你自己也知道是什麼東西吧。
我聽到他們提到我肚子裡面孩子,下意識的就伸手去捂住了肚子,一臉警惕的看着他們,許願見我神經瞬間緊繃起來,不由友善的笑了笑,伸手安撫性的摸了摸我的手背。
不知道爲什麼,感覺到從她手心裡面傳來的暖意,我心中懸着的心終於好多了,我強硬道,我肚子裡面的是我和白瀟羽的孩子,是我們的孩子!
我一直強調它不是東西,它是人類,它是一個普通的孩子,這不過是我在自欺欺人,同時也是作爲一個母親在危急關頭保護自己的孩子罷了。
季蘊看了我一眼,什麼也沒說,只是冷笑道,那你知不知道你肚子裡面的孩子是什麼來歷,又知不知道那個叫白靖年的和你奶奶爲什麼盯準了你肚子裡面的孩子。
爲什麼,爲什麼盯着我肚子裡面的孩子?不就是因爲我肚子裡面懷着的是一個鬼胎嗎?這應該擁有很強大的力量,畢竟當時白瀟羽變成假鬼王的時候,那可怕的能力都讓我心驚,這個孩子出生就是鬼王,還是被我奶奶他們算計了好幾次的,生下來,那些人肯定覬覦,我肯定是沒有辦法保護它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