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回到北央的時候,軒轅爵還未回來,我懸着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而在沒有軒轅爵的日子裡我覺得生活變得格外的安靜,我想,若是讓我這般安靜的度過餘生,我倒是願意的。
但,軒轅爵終歸是要回來的,而我和他的交易從來沒有消失過,只是我以爲經過了這些年月的摩梭,軒轅爵已經不是那麼的恨我,至少,不會再向一開始那般殘忍的折磨我了,只是,誰也不曾想到,最後等待我的竟是這樣一個殘忍的結局。
只是,我現在不曾知道。
軒轅爵是在兩天後回來的,皇宮裡的奴才們都說,皇上這回回來心情特別好,聽到這話我倒也開心,想着要是軒轅爵高興,指不定能許久不想起我來的,結果,他當天便將我喊了去。
養心殿。
我恭敬的跪在地上,軒轅爵正在上面批閱奏摺,整個殿內尤爲的安靜,可整整跪了一上午,不說腳麻了,那種過於安靜的氣氛讓我很不能奇怪。
“皇上,該用膳了。”李公公進來提醒軒轅爵。
軒轅爵這才從奏摺中擡起頭,揮了揮手,讓李公公將午膳呈現上來。李公公做事向來很快,不一會兒,豐富的午膳便已經擺放在軒轅爵的面前。
只是在李公公離開之前,看了我一眼,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那一眼意味深長,但我也不曾多想。
軒轅爵坐在椅子上,我依舊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說實話,我完全不知道這軒轅爵今兒個唱的又是哪一齣,居然讓我在這裡跟傻子一般跪了一上午。
“過來。”突然,軒轅爵開口。
我趕忙起身,結果跪太久了,一起身差點摔倒在地上。
軒轅爵見了,薄藍色的眸子凝起一片深邃,只是當我再次擡起頭的時候,卻什麼都不曾看見,乖乖的站到軒轅爵面前,等待軒轅爵的命令。
“坐下。”軒轅爵再次開口。
我以爲自己聽錯了,不禁去看軒轅爵的臉,但他的臉就跟面癱似的,根本沒有多餘的表情,我只能硬着頭皮坐下。
“吃。”
聽到這話,我驀然起身,一下子跪在地上:“皇上,青城做錯了事情,您可以懲罰青城,青城一定沒有怨言。”
軒轅爵轉過身來,居高臨下的凝視我:“朕爲什麼要懲罰你。”
被這麼一問我倒是蒙了,但現在這樣跟軒轅爵同桌用膳的詭異畫面對於我而言更加可怕,我寧願軒轅爵是要懲罰我。
“試毒。”軒轅爵吐出兩個字,我這才恍然大悟,軒轅爵不是要跟我同桌吃飯,原來是要我試毒啊!
“是,皇上。”我趕忙覆命。
只是看着這圓圓一大桌子的菜,我就算是每道菜只吃一口,都能把我撐飽了,不過我是願意的,來北央這些時間,我根本就沒有好好吃過一頓飯,就算吃,也只是粗茶淡飯,倒不是我矯情,只是我自幼錦衣玉食慣了,初來北央的時候,還真的是不能適應的,所以現在能再一次遲到這些美味佳餚,對於我真的是一種奢望。
我怕軒轅爵等急了,快着動作一道道試菜,但吃的太快,差點沒把我噎死。
“顧蘇,你不覺得你吃得太快了。”軒轅爵開口。
我一滯,軒轅爵這是在關心我嗎?因爲我剛剛差點噎住?
“你吃那麼快,萬一毒性沒那麼快,發作不了,豈不是害了朕。”軒轅爵不滿。
我:“......”
“是,皇上,青城會吃慢一點。”我真是想抽死我自己,真不知道自己剛剛是哪一根神經錯亂了,纔會以爲軒轅爵是在關心我,人家明明就是怕中毒。
好不容易用完了午膳,我以爲軒轅爵應該會讓我回去幹活,卻不想軒轅爵依舊讓我跪着,只是這一次多了一幅護膝。
軒轅爵從奏摺中擡頭看我,淡淡道:“你好好感受這護膝,要是試用好,明兒個開始就推行。”話落,軒轅爵繼續批閱奏章了。
我跪在地上,鬱悶得撇撇嘴,這試護膝找誰不行,幹嘛非要我來啊,不過,帶了護膝,跪在地上倒是沒什麼感覺,只是我素來忙慣了,突然讓我這樣空閒得跪在地上,我真是不習慣。
軒轅爵依舊跟上午一般,沉默寡言,不,事實上他就根本不曾開過口,只是偶爾擡頭瞥我兩眼,看我有沒有偷懶。
時間終於一點點過去,我好不容易捱到了晚上,就在我以爲這回總能讓我自幼得時候,卻不想軒轅爵道:“跟緊朕。”
我不禁愣在原地。
“顧蘇,你是不是忘了什麼?”軒轅爵停住腳步,負着雙手,居高臨下得凝視着我,逆着漆黑得夜空,我竟有些看不清他臉上得表情。
“什麼?”我看着他得臉,有些發傻。
軒轅爵走過來,竟在我得面前蹲下,他俊美得臉緊貼着我,甚至於我都能感覺到他呼出來得氣息,但他還在不斷得貼近我,就在我以爲他得要吻上我得時候,他開口:“朕說過,你要天二十四小時都跟着朕,否則,後果自負。”
我這才記起來,趕忙道:“青城一定跟緊皇上。”
軒轅爵起身往外走,我緊緊跟着,我以爲他要回寢宮,卻不想他竟來到了御心堂,軒轅爵專門泡澡得地方。
以前我聽過宮裡的奴才說過,軒轅爵很是喜歡泡澡的,只是這澡堂,我倒是進還不盡進。
“顧蘇,你是準備在這裡站成望夫石?”軒轅爵清冷的話語中帶着淡淡的譏諷。
我趕忙搖頭,只能硬着頭皮跟進去,反正裡面也有專門伺候軒轅爵泡澡的婢女,跟我沒射門關係。
只是當我走進裡面的時候我傻住了,除了我跟軒轅爵,裡面竟空無一人,不,嚴格來說,就是連個活物都沒有的。
“顧蘇,你是在等朕來伺候你?”軒轅爵盯着我。
我趕忙上前伺候軒轅爵寬衣,以前,我從不曾做過這樣的事情,倒是在南陽的時候,被宮女們這般伺候過,所以大概的流程我倒是懂的,只是懂不懂跟要我做完全是兩回事情。
我將軒轅爵的外袍褪去,只剩下裡衣,只是隔着裡衣觸碰到軒轅爵結實的肌肉時,我整個人都是蒙的。
這並不是我第一次見軒轅爵的身體,但之前在那樣的壞境下,我確實從來沒有這般仔細的看過,而現在換了個場景,我才猛然發現,軒轅爵的身材竟是如此的健碩,高大,他就猶如一頭兇猛的野獸,每一處的肌肉都充滿着能量,身上每一道輪廓都完美無暇,即便是讓女人看着,都是能垂涎三尺的。
“看夠了嗎?”軒轅爵低頭,他薄藍色的眸子和我四目相對,在這一瞬間,我竟臉紅了。
就在我臉紅的同時,軒轅爵一手脫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徑直下了澡堂,而我竟頭都不敢擡。
我的心跳的有些快,我的臉在軒轅爵的水生中越發的熱,我不知道這是怎麼了,我想,應該是澡堂太悶熱了,我纔會出現這樣不正常的症狀,卻不曾看見,在我的對面,軒轅爵正慵懶的靠在邊沿上,一雙眸子緊緊的盯着我,一如,我是他的獵物一般。
“皇上,皇上。”正在此時,李公公跑了進來。
軒轅爵的眸色一冷,李公公慌忙跪下,這才意識到他剛剛做了多麼冒犯的事情:“皇上繞嘴,皇上繞嘴。”
軒轅爵收斂了眸光,讓李公公彙報,李公公卻瞥了我一眼,我心下奇怪,難道這件事情和我有關?
“說。”軒轅爵有些不悅。
李公公趕忙道:“墨零皇子來了。”
我一滯,對於墨零我有些印象,是上回幫我解難看的男人。
軒轅爵的目光瞬間橫向我,我只覺得一冷,擡頭時卻什麼都不曾看見。
“他來做什麼?”軒轅爵問。
“墨零皇子這回來是想贏取——青城,他還帶了很多的嫁妝。”軒轅爵的眸子一下子定在李公公的身上,李公公霎那間失聲,嚇的說不出話來。
“娶我?”我震驚了。
軒轅爵瞥了眼李公公,李公公識趣的慌忙退下,我被李公公剛纔的話震的完全回不過神來,我跟墨零皇子只見過這麼一次,再無任何交集,他怎麼就要娶我,這一定是哪裡搞錯了吧!
何況,我現在根本就不是南陽的青城公主,只是北央叫青城的女奴而已,他堂堂一個皇子,怎麼可能會願意娶一個女奴。
“你很高興?”驀然,我的下巴被捏住,我這才發現,軒轅爵竟在不知覺中上來。
軒轅爵薄藍色的眸子盯着我,裡面寒氣乍現,我知道這是軒轅爵生氣的徵兆,我趕忙搖頭。
軒轅爵卻捏的越發緊:“還說不高興,笑的嘴都咧到耳根子後了。”軒轅爵的聲音很冷。
我不知道軒轅爵這莫名的怒意是哪來的,但我只能低眉順眼,希望能減少他的憤怒。
砰!
軒轅爵猛然將我抵壓在冰冷的牆面上,但他身上的寒意卻不見了,連帶着聲音也緩和了三分:“你喜歡他嗎?”
我想也不想搖頭。
“墨零身爲皇子,長相背景都好,你不喜歡?”軒轅再次問。
“墨零皇子雖然什麼都好,但我根本不瞭解他,何況我跟墨零皇子只有匆匆一面,哪裡來的喜歡不喜歡。”我說的是大實話,一面之緣,根本談不上這些。
軒轅爵更加逼近我,在無形中給我形成一道壓力:“但他對你一見鍾情,你不心動,再說,感情可以日久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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