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部門事關重大,就算在陰陽行當中的人都要仔細甄選,更加不可能讓一個日本人冠名正大的進入,但這次的大會暗地是官方的,可明着的則是陰陽行當自行舉辦的,算是民間的事,不讓渡邊櫻子參賽,實在沒有正當充足的說詞。
我心裡也是一百個不樂意。
渡邊櫻子道:“怎麼樣?我有這個資格了吧。”
鍾老祖很堅決的道:“不行!你沒資格!”
渡邊櫻子冷冷嘲諷道:“難道鍾老祖是怕我大和民族的陰陽術勝了你們的陰陽術,沒有到泱泱大國的華夏竟然如此膽怯。”
明知道這小丫頭在激將,但不得不說,這一招很管用。
華夏整個陰陽行當全都在這裡,卻不敢讓外國人蔘與競爭,這實在很丟臉面,恰恰我國人最是要面子的,這個臉絕對不能栽。
離老先生哈哈笑道:“小姑娘,你的天賦是不錯,但你還太年輕,還差得遠呢?”
渡邊櫻子冷冷的道:“淨說廢話,我只問你敢還是不敢?”
離老先生道:“有何不敢!”
鍾老祖臉色一變,出言制止道:“離老妖......”
離老妖已經打斷了鍾老祖的話,說道:“進入複賽的人員衆多,其中不少都是前輩,難道還怕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嗎?”
鍾老祖還想說什麼卻被張家家主張師搶先說道:“難不成我們連接受日本陰陽師挑戰的勇氣都沒有,你不嫌丟臉,我還嫌呢?”
鍾老祖被膈應的說不出話來。
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正是這個他們看不起的彈丸小國在五十年前給中華民族帶來了一場曠古絕今的災難。
陰陽行當沒落了是事實,就必須放下傲氣,看清楚形式。
張師道:“那就這麼決定了。”
渡邊櫻子冷冷一笑,中國人好面子,這樣的結果早在她的預料之中。
大多數人都以爲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插曲,大會很快就照常進行了,陸陸續續的又有人上來爆符,其中不乏九大陰陽師家族之外的陰陽師,但人數卻不多,因爲有了一香中期的門欄很多人都沒上臺來,大會進行的很快,一百張黃符很快就弄完了。
這個時候,一直坐在位子上不動的渡邊一郎突然站了起來。
我的心中咯噔一下,一個很不妙的念頭在我的腦海中閃過,渡邊一郎不是也要參加吧,要真是這樣的話,這絕對會是陰陽行當的一場災難,在
場這麼多人,試問誰有把握能贏他,如果新部門的領導位子被他搶了去,陰陽師大會將完完全全以失敗而告終,同時也對陰陽行當造成難以想象的打擊,甚至一蹶不振,只要渡邊一郎還在世,政府就無法重新整合陰陽行當。
看着渡邊一郎站直的身軀,大會的現場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在場的陰陽師可能只是感覺受到了日本陰陽師的挑戰,還沒有意思到這件事可能會帶來的嚴重後果,但主席臺上的這幾位家主卻很清楚,臉色已經完全變了,特別是鍾老祖,在這之前他就有這種擔憂。
我向離老祖還有張師望去,這兩人的臉色卻沒有多大的變化,心中一驚,難道,他們是故意受渡邊櫻子的激將發的?
渡邊一郎邁開腳步向着主席臺上走去。
這一刻的大會現場,靜止落針可聞,渡邊一郎每一步邁出的腳步聲都仿若敲響的戰鼓,一直注視着他走上主席臺。
離老妖道:“渡邊先生,難不成你也有興趣。”
渡邊一郎可怕的雙瞳一轉,說道:“非常感興趣,也請給我一張黃符。”
葉老闆有些結巴的道:“黃符剛剛發光了。”
渡邊一郎道:“發完了可以再畫!”
剛纔既然讓渡邊櫻子進了複賽,現在就沒有理由不讓渡邊一郎進入複賽,欺軟怕硬他們也是不敢承受的。
臺下的陰陽師一個個瞪大了憤怒的雙眼。
這個日本人排名是來踢場的。
不知道誰喊了一句:打到小日本!頓時無數人跟着喊了起來,隨即整個會場都跟着喊了起來,一時間聲勢驚人。
打到小日本,打到小日本!
就連坐在前面的名流權貴們也都激動的站了起來,雖然沒有跟着喊,臉色也漲的通紅。
面對這樣的聲勢,渡邊一郎的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平靜的就如一面湖水,但誰都知道在湖水的底下暗藏着可怕的洶涌。
我不禁的有些佩服渡邊一郎的膽色,卻是忘了,這是上過戰場的人,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什麼樣的大風大浪沒經歷過。
轉而向渡邊櫻子看了一眼,這小妮子也是如此,這讓我心裡就有些惱怒了,渡邊一郎的鎮定是以爲他內心的強大,而這小妮子也這麼鎮定很是有一種被瞧不起的羞辱感,她是在小瞧我們,小瞧整個陰陽行當,心裡拿定主意一定要教她做人。
一個聲音響起:“我來畫!”
聞聲所有人都望去,是
鍾老祖,他的神情前所未有的肅穆。他意識夜老闆給他一張空白的黃符,看着他的神情大家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圖,他要全力做一張黃符,如果渡邊一郎爆不了,那麼渡邊一郎就沒有進入複賽的全力,當然也不會有人說他不受規矩,渡邊一郎爆不了就已經說明他如鍾老祖,那麼渡邊一郎也沒有必要進入複賽。
渡邊一郎淡淡的道:“好!”
家主一般都是不出手的,但今天,他卻豁出去了,他是爲了整個陰陽行當,爲了陰陽行當他不惜暴露自己的實力,不禁爲鍾老祖的這份胸懷動容,可也替鍾老祖擔憂,鍾老祖的實力到底如何沒人知道,我只見過他出過一次手,但能把鍾小慧聰從九宮八卦陣裡救出來實力也不容小覷。
二香初期是妥妥的,多數是二香中期。
不可能是二香後期,畢竟在面對鬼王時,他也表現出了一定的緊張。
爆符是最公平的,只拼道行,跟陰陽術的高明與否,鬼耆強大與否都沒有關係,也做不得假。
鍾老祖操起毛筆,沾上硃砂,目光一沉,對着空白的黃符畫了起來,這一次他畫的很慢,從這一點來看,也能看出他是拼盡全力的。
畫符就跟別的工藝是一個理,做低級的要輕鬆,高級就會辛苦一些。
看到鍾老祖如此的鄭重其事,在場的人也都憋着了氣,不敢吱聲。
很多人都在想着,到時候渡邊一郎拿着黃符半天都爆不了的話,就有他糗的,到時候一定要好好諷刺這個日本佬,麻痹的,敢來中國撒野。
最後一筆落完,鍾老祖擡起手來,向夜老闆微微點頭示意。
夜老闆轉過頭去看好對上渡邊一郎那雙可怕的眼睛,心中一驚,鍾老祖的沒有也不由眉頭一皺,渡邊一郎的雙瞳,這是靈魂變異的表象,陰魂靈魂變異的話會比普通的陰魂強大不少,同理的,渡邊一郎相對於他鐘老祖就已經有了先天優勢。
夜老闆把黃符拿到了渡邊一郎的跟前道:“渡邊先生,請了。”
渡邊一郎接了過去,上下用劍指夾住黃符,拉直了黃符仔細的端詳着上面的符文,他對鍾老祖道:“剛纔跟鍾先生討論陰陽學術很是愉快,但也有見解向左之處,鍾先生認爲,陰陽師以人爲本,而我式神流則認爲陰陽師則以魂爲本。”
鍾老祖道:“沒錯!”
渡邊一郎道:“那今天就讓我向鍾老祖證明,我式神流的學術是正確的,而你的學術是錯誤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