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我心中一驚,姬仲當天的話已經讓葉小晴深信他對於自己的母親以及母親的家族有所瞭解:“你要去找姬仲?”
葉小晴道:“他可能知道一些關於我母親以及我母親家族的一些事。”
我搖頭道:“太危險了,不能去冒這個險。”
姬仲的實力太可怕了,兩位屍王還有智醇風在他面前如同孩童一般,雖說受了傷但也不至於差距如此之大。
葉小晴道:“我覺得他認識我母親,他應該不會傷害我,你還記得嗎?他說他會搜魂,但卻沒有對我們用,就是顧念舊情。”
姬仲當時確實是這麼說,但難保他失去耐心對葉小晴下手,這種情況總是存在的,只要存在我就不能讓葉小晴卻冒這個險。
我道:“不行,我反對。”
葉小晴抓住我的大手,甩啊甩啊甩,可憐巴巴的望着我,一雙眼眸撲閃撲閃的,裡面的淚水越來越盈,心中軟了下來。
我道:“你別哭,別哭,我這就幫你去打聽一下。”
葉小晴可憐兮兮抽搐了一下可愛的小瓊鼻,強忍着沒讓淚水流下來,顫抖着下豐潤的下嘴脣:“大叔老公不會是敷衍我得吧,故意說沒找着。”
叉,這都被她看穿了,我就是想這麼玩的。
面對智商跟演技都遠遠在我之上的無敵美少女面前,只能頹喪的道:“一定幫你找到。”
葉小晴突然精神抖擻道:“好,就這麼說定了,你去找蒼時幽打聽姬仲的消息,而我則繼續回藏書閣翻閱古籍,上面有一些古文字是關於這個家族的描述只是文字太過古老,我得花點時間,我們分頭行動,大叔老公拜拜。”
望着她邁開大長腿往遠端走去,我楞在原地回不過神來。
我怎麼就答應了呢?
來到城主府前,剛想要讓守衛士兵稟報一聲,那對士兵就恭敬的向我行禮道:“名先生!”招呼完就直視前方,既不攔我也不幫我通報,我只能自己進去了。
遠端的水榭涼亭沿途都掛滿了燈籠,鬼了鬼穿着潔白男裝華服,束着高腰,一副公子哥打扮:“來了!坐吧。”
我在她對面坐下,涼亭內備了酒菜,詫異的道:“你知道我要來。”
鬼了鬼白皙如玉的手指捏住酒壺幫我倒酒:“在鬼都,誰家的牀下有個老鼠洞我都一清二楚,自然知道你要來。”
我道:“原來你養老鼠的。”
這個時候酒杯已經倒滿了酒,鬼了鬼道:“寒磣我,看不起我?
”
我道:“養的起老鼠的都是大戶,還別說,真有事情想讓你幫忙?”
她端起酒杯跟我碰了一下道:“這是一百年窖藏的茅臺,三宮六院一瓶的價格是三千八。”說着一口就悶了,白酒的熱辣讓她好看的眉毛凝在了一起。
我道:“不會喝,就少喝一點。”
鬼了鬼的臉色有些蒼白,優雅高貴的氣質中又增添了幾分病態的慵懶,讓人看在眼裡,不由得生出呵護之心。
她搖頭道:“這樣舒服,能祛祛體內的寒氣。”
我沒有說話,剛纔我提出有事找她幫忙,她卻左右而言它,現在又提及自己煉茬了煉氣術的事,難道她知道小晴託我來找她辦事,想跟我條件交換?
這也太現實吧!
她道:“姬仲這些天一直在尋找你們的下落,鬼都說大不大說小也確實不小雖然比不上北京城但也小不了太多,想要找一個人可不容易。”
她果然知道我此來的目的。
我問道:“姬仲在哪兒?”
鬼了鬼給自己斟滿了酒,又是一口悶了進去,然後嘟着紅潤起來的豐脣道:“讓葉小晴把她知道的煉氣術寫一篇給我,我幫她搞定姬仲。”
我驚道:“你能對付姬仲?”
鬼了鬼夾了一塊百合放入嘴裡慢慢咀嚼着,石桌上的菜全都是素菜,而且沒加一點油脂:“是人總是會有弱點的。”
在三宮六院的時候她可不是這種態度,把姬仲說的就跟毒蛇猛獸避之唯恐不及。
我道:“別是折了夫人又損兵,命可就只有一條。”
鬼了鬼微笑道:“關心我啊?”
我道:“怕你連累我。”
鬼了鬼呵呵笑道:“關心就關心,我允許你關心,在先秦之前煉氣術很盛行,也就衍生出了一些不入流下三浪的手段對付這些強大的陰陽家,有一個藥師無意之中發現了一個方子,後來人把這個方子叫做化氣散,只要服下,再強大的陰陽家的內息都會被散去,並且全身疲軟無力。”
我聽的眼睛不由的瞪了起來。
她因爲喝了酒臉上浮上了誘人的紅暈,眼眸之中更多了一股勾人的風情,但她身上氣質卻變得可怕,就像夜風中帶刺的玫瑰,美麗且危險。
她道:“他總是要吃飯的,總是要喝水的,而這個時候,他就在路邊的一家小飯館,他吃飯的習慣很原始用手抓的,而且是早上一餐,下午一餐,一天只吃兩頓。”
我聽得暗暗心驚,從她
話中聽來,她監視姬仲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黑影飛上了屋頂以一種既優雅的姿勢乘着風飄來,輕如羽毛一般落在了涼亭之外的階梯,是那位丰神俊朗的鬼廟風神,馬千陌說他融合了一種風的力量:“城主大人,得手了。”
我激動的站了起來,姬仲被抓了?
鬼了鬼則顯然不動神色一切都在她的預料之中,她輕輕放下酒杯,示意風神退下,然後擡頭望着我道:“你這麼激動做什麼,人是我抓的,所有權歸我,葉小晴想要的話,讓她拿煉氣術來換。”
我的腦袋嗡嗡作響,姬仲就這樣被抓了,這,這太不真實了,姬仲所展現出的實力至今還震撼着我呢,怎麼這麼輕易的就被抓了。
我重新坐了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咕嚕一口悶了:“耳聽爲虛,眼見爲實。”
城主府幽暗的地牢裡,牆壁上插了一些火把,上面的油脂灼灼燃燒着,幾乎每一個牢房裡面都關着一個人,有鬼也有人,還是聽容易分的,人的鎖鏈上面沒有黃符,而鬼的鎖鏈上面貼滿了一張張黃符,關在這裡的應該都是重中之中的犯人。
其中一間牢房內,一個披頭散髮的人看到我激動的掙扎起來,拼命揮舞手腳,散亂的長髮中露出一隻佈滿血絲的眼睛。
地牢格局很亂,七拐八拐,應該跟冢山的地牢有點像,但應該不是九宮八卦,而且另外一種陣法。
在地牢的深處的拷問室,一個男子被綁在木樁上,耷拉着腦袋。
姬仲!
他臉色蒼白,嘴角掛着血絲,有氣無力:“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要對我下毒,爲什麼要抓我?”
這個時候監牢的人見到了鬼了鬼跟我恭敬的道:“城主大人。”
聞聲姬仲吃力的擡起頭來看到我不由的吃了一驚:“是你!”
我道:“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在哪裡見的面嗎?”
姬仲冷笑了一聲:“當然記得,在國術棋院子,我的心太軟了,應該對你搜魂的,不然也不至於淪落到現在這個局面。”
朱元璋殺徐達常遇春,說他們是沒罪但也罪大惡極,因爲他們擁有謀逆的實力,這就是罪,而且是死罪。
姬仲的罪就是太過強大了,他實際上就只想追回屬於他們自己的東西,他沒殺人,他不是一個嗜殺之人,但我們爲了自保卻不得不對他下手。
鬼了鬼道:“現在信了?”
我道:“你別爲難他,我去問問小晴的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