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的情況真的不適合再添事端,但又不能見死不救,而且我感覺事情並不是想象中那麼簡單,林九斤就像是讓人硬塞到我跟前的似,陰府契碑的照片出現的太蹊蹺了。
我道:“不管怎麼樣,我們也不能見死不救吧。”
瞎子無奈的嘆了口氣,附在我的耳旁輕聲的告訴了我破解血咒的辦法,隨即我就從書包裡面拿出了傢伙事,先用硃砂筆點在林九斤的眉心,爲他緩解痛苦,然後拿出一張空白的黃紙咬破手指在上面畫了一菱形,然後用力的點在菱形的正中間,用力往下畫,形成一道血符,這還是我從張子陵那裡學的,又拔了一根林九斤的頭髮,包在黃符之內,心念一動,嗡的一聲黃符燒了起來,然後對準林九斤畫圈。
夾着黃符的劍指突然劇烈的顫動了起來,瞎子說這時候就要用道行強行壓制住符咒的力量,而且一定要趕在黃符燒完之前。
找回殘魂後我的道行比之前不是高了一星半點,差不多達到了一香陰陽師的水準,注意力高度集中的時候甚至感覺到符籙如同實質的力量。
能否感應到符籙的力量,這也是是否達到一香陰陽師的標準。
不敢有絲毫的大意,立即凝神靜氣,用自己的道行去強行壓制符咒的力量。
“破!”
猛地一發力,我的力量強行把符咒的力量衝散,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林九斤的哀嚎之聲隨之停了下來,在通靈術下他脖子上血痕處散發出來的紅光化做一團煙霧消散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歡喜的道:“不疼了,不疼了。”
我乘着他不注意,偷偷把拍着我名字的照片藏了起來。
林九斤感激萬分道:“兄弟,多虧你啊,要不然我小命就交代了。”
我問道:“是誰向你下的血咒?”
林九斤茫然的搖了搖頭。
要下這種血咒必須要跟林九斤接觸的,只是林九斤沒有擦覺到,我轉而問道:“那是什麼人把這些照片賣給你的?”
林九斤道:“是個中年人,難道是他要害我?”
我道:“有可能。”
這人的目標顯然不是林九斤,而是我,估計還是有人不死心,認爲我知道真的陰府契碑的下落,而又因爲我在後山殺了烏老爹,心存顧忌,就用了林九斤來試探我的深淺。
我就也讓他直觀的感受了一下我現在的實力。
瞎子說我的實力已經達到了一香陰陽師的水準,算是一香初期吧,已經非常難得了,足以
震懾宵小之輩,而對方不敢直接露面就可見一斑,要不然就會跟張子陵還有烏老爹一樣直接把我抓住逼問。
林九斤道:“瞧兄弟這道行,不淺啊,我店裡正缺一個長期合作的陰陽師,不知道兄弟有沒有興趣?”
我驚道:“去你店裡當陰陽師?”
林九斤慌忙搖手道:“不不不,哪敢讓兄弟完全屈就在我的小店,就是有事的時候給你去個電話,絲毫不影響兄弟辦自己的事情。”
我不禁有些心動,說道:“這價錢怎麼算?”
林九斤伸出兩根手指頭道:“我給兄弟物件售價的二成,二成不老少了。”
我道:“讓我考慮一下。”
我也沒有急着答應他,畢竟我對這行當不熟,轉而跟瞎子密聊了起來,瞎子說道:“他開出的條件不錯,一香陰陽師的市場價一般都是一成半,估計也是念在你救過他給了你二成。”
我道:“就是不知道這人可不可信,有沒有其它目的。”
瞎子道:“這要接觸了才知道。”
我轉而對林九斤說我答應了,他聞言大喜,又跟我重新提起了那個木盒的事情,他跟我說,這個木盒子有可能漢朝的玩意兒,有個老闆開價五十萬,就因爲被紅符貼着不敢賣,如果搞定了,大把人想要。
五十萬的兩成可就是十萬塊錢,我長這麼大聽都沒聽說過這麼多錢,現在竟然有機會掙到,不禁有些激動了起來。
我的頭腦還是很冷靜的,說道:“等我先去杭州把事情辦妥了吧。”
林九斤說道:“當然是等兄弟把事情辦妥了,這種事情也急不來。”
瞎子不禁感慨的說,亂世黃金,盛世古董,說我遇上了好時代,他們以前根本沒這麼好的掙錢機會,只能替人趕趕屍。
瞎子他們這代人正好遇上了最混亂最貧苦的年代。
我問道:“先生,你感覺我的實力能對付得了古代木盒裡面的東西嗎?”
瞎子道:“說不準,如果那盒子真是漢朝的話,那到現在豈不是一千多年了,裡面的東西有多可怕,可見一斑。”
我一聽不由倒吸了一口氣,我把事情想簡單了,嘆了口氣道:“看來,我還差的遠呢。”
瞎子酸溜溜的說,他也差不多二十歲的時候才達到這種程度,葉從文也差不多是這個實力,但他們全都是幼年就開始修煉,十幾年的苦修才達到這種程度,而我卻是因爲葉小倩獻祭的靈氣對殘魂的強化,等於是白得,讓我知足。
隨即他又覺得有點可惜,說我要是不把鬼嬰還給葉二爺,找到辦法種植入魂的話,有可能達到一香後期甚至巔峰,實力就跟葉二爺全盛時期差不多了。經他這麼一說,回想起初見葉二爺時那種震撼,我也感到有點可惜。
不禁想起了十月二十六葉家敲鐘鎮鬼的事,到目前爲止,我連一隻鬼耆都還沒有,到時候還不知道怎麼辦好。
可如果在這之前成爲白無常就完全不同了。
我轉而道:“林胖子,你對陰府契碑知道多少?你這次來西川也是爲了陰府契碑嗎?”
林胖子道:“只是恰巧路過,前天聽說了這件事,就在西川滯留了一天,好不容易跟人買了陰府契碑的照片,想回去找若無先生攀攀交情,沒想到還着了人的道。”
我皺着眉頭道:“那位若無先生他當真像你說的那麼博學嗎?”
林胖子道:“何止,我感覺天底下就沒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我微微心動,也許這位若無先生有什麼辦法能讓陰府契碑重新生效,那樣的話就不用等十二年之久了。
三天二夜後列車終於達到了杭州站。
作爲東道主,林胖子理所當然的邀請我們前往他居住的地方,他的住所是在老城區的古董街上,有一個獨立的院子,裡面種滿了花花草草。
林胖子也是孤身一人,雖然滿嘴跑火車,但人不壞,也不小氣,在列車上一些小錢也都很豪爽的幫你出了。
林胖子道:“寒舍簡陋,簡陋,姑且住住吧”這貨說簡陋的時候分明是在炫耀。
這樣的房子在杭州城可是市值不菲。
我們把行李放下以後,我就提出讓林胖子帶我去找若無先生,若無先生就在他家隔壁,這也是林胖子一個賣古董的能攀上若無先生這樣的文學泰斗的原因。
若無先生家又是另外一番景色,門前很簡陋,但卻充滿了清明時期的韻味。
林胖子示意我們在門口稍等一下,他過去敲了敲門,不一會就有人來開門了,是一個極清秀的女生,精緻的五官,靈動的眼睛,無處不顯露出江南女子的秀氣,她看到林胖子俏臉上閃過一絲厭惡之色,說道:“是你啊。”
林胖子嘿嘿笑道:“詩雨小姐,若無先生在家嗎?我有兩個朋友來找先生請教一點事情。”
詩雨小姐向我們望來,說道:“若無先生沒空,你們明天再來吧。”
林胖子不慌不忙的從兜裡拿出了陰府契碑的照片道:“詩雨小姐,你看這是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