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哥哥,皇上心智不穩,你要小心。”出了御殿,杜婉婼就迫不及待的交代出聲,青竹哥哥對皇上兄弟情深,但是怎麼感覺皇上不是很在意青竹哥哥呢。
“無礙,皇兄也只是現在會這樣,過幾日便好了。”李世均根本就沒有聽出杜婉婼的弦外之音,現在皇上固執的認爲我們兩人就是間接害死慧妃的兇手,在他的心中我們與殺人兇手無異,哎,也不知道後面會遇到什麼事情。
“青竹哥哥,我們去看一下皇后娘娘吧,她也是個可憐人。”杜婉婼一直沒有弄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皇上到底對誰纔是真心,對誰又是假意,如果都不是真心,那他就太陰險了,青竹哥哥怎麼鬥得過,杜婉婼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怎麼這件事情自己就看得這麼通透呢,這也許就是傳說中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吧。
“也好,皇兄這樣對待皇后,定會招來魏耿的不滿,現在又將慧妃的遺體放在御殿的九重內殿,分明就是再打皇后的臉,作爲親王,自己是應該去安慰安慰。”李世均說完就朝着東宮走了過去,由於東宮離御殿不遠,所以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兩人就到了東宮的大門口。只見大門緊閉,這是禁足的慣例,不許離開大門一步,門口站着八個侍衛,見到李世均紛紛行禮問安。
“把門打開。”
“喏。”侍衛用鑰匙將鐵鎖打開,李世均拉着杜婉婼推開大門,一股黴味迎面撲來,杜婉婼皺了皺眉。
“青竹哥哥,貴爲皇后,也過得這般難受的麼,若是這樣,還不如嫁給平凡的男子,過平凡的生活,不求錦衣玉食,只求相扶到老。”此時的杜婉婼是感性的,一開始對皇后的崇拜,到中途的不喜歡,再到現在的憐惜,真是千頭萬緒,那天下女人的至尊,便也是生活在這樣有些發黴的地方嗎?
李世均蹙着眉,沒想到她會這麼說,這段時間她彷彿經常在闡明自己對感情和生活的看法,一開始的‘一世一雙人’,現在的‘平凡到老’這一切似乎都預示着自己的身份有些與她格格不入,還是她覺得她終究會離開自己呢。
“杜姑娘溫婉聰穎,但是有些話可不能亂說,這些路都是本宮自己的選得,就算已經無法前進,也只有咬牙奮進。”魏靈兒淡雅的聲音響起,然後一襲素衣出現在李世均的眼前。
“給皇嫂請安。”
“民女給娘娘請安,娘娘千歲,千千歲。”李世均和杜婉婼急忙見禮。
“本宮帶罪之身,都起來吧。”
“娘娘不許掛懷,皇上神志不清,所作所爲他都不知,你看,他剛纔還打了婉婼呢。”杜婉婼將自己捱打的臉向前伸了伸,紅腫已經消失,但是還有一定的淤青。魏靈兒看了之後有些心驚,疑惑的將目光投向李世均,難道就連你也保不住麼。
“皇兄根本什麼都聽不進去,所以……”。魏靈兒瞬間明瞭,桀驁如均親王,在皇上面前都只能低眉順耳,何況自己呢。
“皇上此舉是在動搖國之根本,親王可有補救之法,時日一久百姓都會恐慌,還有我父親,不知道會爲了我做出什麼樣的事來。”魏靈兒突然覺得,以前爭寵啊什麼都特沒意思,自己真的有些對不住皇后這個頭銜呢。
“娘娘被禁足多久。”
“說來慚愧,自己都在這裡待了足足兩月了。”魏靈兒理了理的素服,既然皇上說這是國喪,那自己聽從便是,素衣麻服自己也是穿得的。
“娘娘,恕婉婼多嘴,這裡平日裡都沒有人打掃的嗎,屋子裡一股黴味,這樣對身體很不好的”。杜婉婼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這屋子這麼大的味道,怎麼能住人呢,遲早得病不是。
“姑娘說笑了,本宮代罪之身,怎麼會有人爲本宮打掃屋子,那些個宮女見本宮不得皇上待見,一個個的躲着本宮,世道就是這樣的。”
“娘娘貴爲天下之主也是這樣的嗎,那要這後位又有何意。”杜婉婼此話一出就被李世均給狠狠的拽了一下,這傢伙啊,倒是什麼都敢說,這些話都是大不敬的,要是怪罪下來的話誅九族都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