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冷宮裡傳來一聲女子嘶聲力竭的大喊,隨即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彷彿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般。
“小可愛,你醒醒。”優美的聲音中充滿憂慮,都怪自己大意,試想她一個盲人又怎麼可能找到回去的路,這麼多年了,竟然第一次能讓自己產生深深的自責,輕輕的將女子摟在懷裡,脖子間的那一抹血紅刺痛了她的眼睛,是自己來遲了,就算已經很快了,卻還是來遲了一步,不然她又怎會受這般苦,想必剛纔她很絕望的吧,但是爲什麼不吹響玉哨呢。
曾經自己深愛的女子也是這樣離開自己的,想他殷噬天至尊以極,卻連自己最心愛的人都保護不了,從前如此,盡時也是如此,那是他心中永遠的傷痛,揮之不去,所以現在即便是再絕色的女子站在自己面前,自己都不會多看一眼。回頭滿眼血紅的看着蹲在一邊瑟瑟發抖的白衣女人,怒火中燒,剛纔的哪一掌自己怕傷及杜婉婼所以才手下留情,但是若沒有死,自己怎會甘心。
“你竟然動我的小可愛。”說完,右手成爪,運用內息將女人吸到自己的身前,緊緊的掐住她的脖子,眼神狠戾殘暴,一用力,女人的頭便偏向一邊,再沒有半點生氣可言。
“小可愛,哥哥已經幫你報仇了。”
“可是,小可愛,怎麼辦,哥哥不能幫你止血,爲什麼我的內息竟然癒合不了你的傷口,怎麼會這樣,你的血液竟然不能凝固。”殷噬天更加暴躁了,看着杜婉婼項間不斷涌現出的鮮血,強烈的恐懼將他包圍。
“不要,小可愛,不要離開哥哥,這些年你是第一個靠在我懷裡仍然活下來的人,我不許你離開。”殷噬天又體會到了那強烈的恐懼,當年若依離開時就是這種感覺,自己痛了整整三年,三年才稍微減輕痛楚,但是又有誰知道那三年自己是怎麼度過的呢,那暗無天日的歲月裡,自己好想隨若依而去,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兩行清淚滑落劃過臉龐,爲若依而流,也未懷中的女子而流。
“杜婉婼,杜婉婼。”焦急的聲音傳來,殷噬天萬般不捨的將女子放在地上,然後用內息激起一陣大風,故意將李世均引了過來,然後便消失在原地。
“婉婼,杜婉婼。”李世均殺人的心都有了,感覺有異樣,徑自朝着杜婉婼的地方走來,雖然是冷宮,但是卻也看得清楚,地上的女子和鮮紅的液體令李世均一陣不安,快速的上前,在確定了便是自己要找的人後,看着不停流出的鮮血,也顧不得其它了,手忙腳亂的將她抱在懷裡,任鮮血侵染衣襟,發瘋似的朝着太醫院飛奔而去。
不遠處殷噬天看着兩個遠去的身影,目光幽遠:“李世均,你一定要救活她。”
“太醫,傳太醫。”一路緊張的走到太醫院,踢開太醫院的大門,發狂 般的大喊。
“王爺吉祥。”太醫院所有當值的人員都急急的跑了出來,看到滿身是血的李世均,都傻眼了,急忙跪地請安。
“還吉祥個屁,快點救她。”
“王爺,請將她抱緊屋內。”一位中年模樣的太醫,見此模樣,心下已經瞭然,隨即穩重的安排着怎麼救人。
“楊繼,本王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一定要將她治好,否則……”李世均眼神犀利,恩威並施,那個中年太醫急忙點頭。
“還有,今晚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要是誰敢透露半個字,本王絕不留情。”
“是,微臣知道。”
待解除了所有的後顧之憂後,李世均才癱軟的坐在椅子上,她到底要讓自己操多少心,受多少怕,深更半夜的還到處亂跑,看醒來過後不好好的打她的屁股纔怪。
“王爺,杜姑娘失血過多,需要輸血,但是我們的血液不能與姑娘的相溶,還請王爺……”楊繼話音未落,李世均就已經掏出腰中的匕首,眼也不眨一下的就割破自己的手臂,然後走到牀前,楊繼則通過小管將血液輸入杜婉婼的體內。
“你們的血液能相溶,她有救了。”楊繼看着杜婉婼逐漸紅潤的臉色,欣喜的叫出聲來。
再看看我們的均親王,豆大的汗珠順流直下,看來是特別在乎這個女子,不然以他王爺至尊,怎麼會用自己的血液去救別人。
又過了大約半柱香的時間,輸血完畢,李世均感覺有些頭暈,但是楊繼說這都是正常現象,爲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李世均還是執意將杜婉婼帶回了王府,進了自己的寢宮就感覺頭重腳輕,偏偏倒倒的走到牀前,便一起倒在了牀上,人事不省,兩人就這樣同牀共枕了一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