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貞琴,溫婉毓秀,輕靈可人,朕甚是喜愛,特賜封爲珍妃,賜住永和宮,三日之後搬去新殿,欽此。”吳昊扯着嗓門大聲的宣讀完畢,看着底下的司徒貞琴急忙將她扶了起來,這以後便是自己的主子了,可不能怠慢了去。
“貞琴領旨謝恩。”司這個時候司徒貞琴也只有聽天由命的份不是,接過聖旨將手腕上的翡翠鐲子交到吳昊的手中,滿臉笑意,就算自己再不甘,再怨懟都不能讓阿里可可看了去。
“恭賀珍妃娘娘。”阿里可可朝着司徒貞琴欠了欠身子,雖然是來看她笑話的,但也不得不承認從此自己可與她可是有些差異的,除非自己成了王爺的正妃,否則這側妃的位分可沒有她皇妃的高啊,該有的禮節還是要有的。
“可可公主不也大喜麼,入住王府。”司徒貞琴打發走了吳昊,正好吳昊也要回去覆命,就急匆匆的走了,這下屋子裡就只剩下她們兩人和各自的侍女,氣氛瞬間開始怪異起來。
“如今姐姐成了皇妃,以後還請姐姐多多關照妹妹,同是他國的皇室,定要守望相助。”
“妹妹這是哪裡話,妹妹有均親王疼着護着,哪裡還需要姐姐的照拂,這知道的說姐姐善良,這不知道的可就要說妹妹不得均親王待見了,還沒有進王府就急着找靠山。”司徒貞琴可沒有給她留什麼面子,話裡有話的諷刺着阿里可可,本來還想在王府裡與她爭鬥,現在看來自己更好下手了。
“姐姐這是哪裡話,妹妹進了王府,王爺定是萬千寵愛着的,只是王爺哪裡知道女兒家的心思,難免讓妹妹心裡不痛快,妹妹只是當姐姐是親人,哪裡有姐姐說的這麼多事。”阿里可可也不是省油的燈,專挑司徒貞琴的痛處說,誰不知道這個北桑郡主可是發過宏願的:嫁人當嫁李世均,她對王爺的心思天下人皆知,可以說的上是一片癡心啊。
“好了,本郡主有些乏了。”司徒貞琴懶得與她口舌之爭,轉身進了內殿,看也不看阿里可可一眼,傲慢的模樣將阿里可可氣得渾身發抖,不就是個皇妃麼拽什麼拽,哼。兩人不歡而散的消息被李世平的眼線一字不漏的給報給了李世平,李世平聽後一臉淺笑,看來自己選擇司徒貞琴是選對了,現在要給朕的皇弟下一劑猛藥了,皇弟你就等着接招吧。
“婉婼,婉婼。”經過一整天的醫治,加上藥王的醫術,杜婉婼好轉了不少,能吃能喝,只是自己的雙手彷彿不能隨心所欲的聽自己的指揮了,這是怎麼回事,杜婉婼有些後怕的想要強行控制自己的手指,可是她越是着急,越是用力,手指就越是不聽自己使喚,這種感覺讓她很恐慌,很無奈也很無助,說出來的話更是讓人心碎了一地。
“婉婼已經眼瞎了,難道還要手殘嗎?”杜婉婼悲從中來,自言自語,話音剛落就被一雙溫暖的大手給攬進了懷裡,不是李世均又是誰。看她這麼難過,他更加的傷心,老天這樣待她,確實太不公平了,只是事情已經發生,要他怎麼辦,怎麼安慰她呢,連藥王都不敢保證她的手能復原,這世間恐怕就再無良藥了。傷筋動骨一百天,或許上蒼見憐,百日之後能復原呢。
“婉婼,不要怕,沒事的,青竹哥哥一直都在。”扶着她柔弱的身軀,就是這樣一個嬌小的身子自己保護起來都這般的無力。
“婉婼,藥王前輩說了,你的手指傷了經脈要很長時間才能復原,少則百天多則半年,所以你不用擔心,一定會好起來的。”李世均心疼的緊了緊自己的手臂,惹得一旁的汝元也跟着掉眼淚。
“青竹哥哥,婉婼沒有殺人,沒有殺人,可是他們卻逼着婉婼承認罪行,婉婼本是沒有答應的,但是他們竟然對我用刑,用了夾棍又針刺,婉婼實在是承受不過來了,青竹哥哥婉婼不要再回到那裡去,婉婼不要。”想是經歷了這些痛苦之後杜婉婼變得更加的脆弱,一個勁的抱着李世均的脖子,將頭靠在他的肩上,雙手緊緊的抱着李世均的腰身不願鬆開,就算指尖很痛也不願意放手,只有在他的懷裡自己才能感受到強烈的安全感。
“婉婼,不怕,不怕,青竹哥哥在,沒事的。”李世均的話音還未落完江良便帶着大隊人馬闖進了王府,可能還是有些震懾於李世均的威望,在看到李世均那凌厲的眼神時,放慢了腳步,單膝跪地。
“王爺,屬下奉皇上之命來將犯人杜氏帶走。”江良的聲音很洪亮,只是過了良久也沒有人迴應,熬藥而來的藥王一臉擔憂的看着李世均,要是婉婼這個時候離開定會性命不保啊。李世均示意藥王進來,輕輕拍了拍杜婉婼的肩膀,能明顯的感覺到杜婉婼此時的恐懼和害怕,聽到江良的聲音都這般恐懼,可想而知他是對婉婼帶來了多大的傷害,有可能成爲終生的陰影。接過藥王手中的藥碗,小心翼翼的喂着杜婉婼喝藥,江良等人也不敢起身,更不敢擡頭,實在等得有些起火了又才重複了一句剛纔的話,哪知話一出口,均親王就將藥碗摔碎了一地,嚇得杜婉婼又急忙抱緊了他的脖子,他現在的怒氣已經無法平息,拿皇兄來壓自己是麼,本王偏不吃這一套。
“犯人杜氏,婉婼是本王的人,回去稟報皇兄,本王的王妃豈能讓你這等下人帶走。”李世均從來沒有與自己的皇兄這般冰冷的說過話,就算他拿劍刺自己之時,都未曾有過半句怨言,但是今時今日自己對他已經充滿了失望,這樣不顧兄弟情義,自己又何必在苦苦欺騙自己,讓身邊的人受傷。
“王爺這是何意,難道要忤逆皇上的意思不成。”江良的話未說完,臉頰已經多了兩個紅印,玄忠的內息不弱,這兩巴掌可沒有留情,見着江良身後的侍衛有蠢蠢欲動之勢,一記狠辣的眼神將他們又壓了回去。
“王爺乃當今皇儲,太上皇親封,你區區帶刀侍衛竟然敢這麼對王爺說話,犯了大不敬,王爺仁厚不願降罪與你,還不快滾。”江良見此知道繼續留在這裡也討不得好處,只好落魄的起身倉忙的回了御殿覆命。江良走後李世均知道從此以後自己和皇兄再也沒有什麼情誼可言了,玄忠今日的話已經挑明瞭自己與他的身份只有毫釐只差,恐怕從之後更是容不得自己了,不過沒關係,自己也累了,這王爺和皇儲的位置不要也罷,只是現下最主要的便是要保住婉婼然後查出真兇還婉婼清白。
“青竹哥哥,不要離開婉婼。”李世均鬆開杜婉婼的手,想要起身再去楊府看卡究竟,順便也要安排一下王府的守衛,這些時日可不能讓杜婉婼離開王府,否則要是落到江良的手裡,定會性命不保。
“婉婼,青竹哥哥離開一小會兒,你先睡一覺,我很快就回來。”這個時候李世均當人是恨不得時時刻刻守在杜婉婼的身旁,照顧她,關心她,。只是手頭的正事要緊,否則拖久了就不好處置了。
“婉婼,乖,爹爹在這裡,王爺要去處理案子的事情,聽話。”藥王一臉慈愛的看着杜婉婼,心裡多少有些欣慰,這一次雖然受了很大的苦,但是卻也讓自己看清楚了均親王對婉婼的情真意切,能看到女兒有個很好的歸宿作爲父親怎麼會不興喜呢,要是婉婼能過了這個坎,兩個孩子的事情自己也算是點了頭了。杜婉婼由於一直處於極度的恐慌中,所以自己拉着藥王和汝元的手不願鬆開,就連睡着了,手都緊緊的握着,看得汝元還不心疼。
“這個江良好狠的心啊,將姑娘折磨成這般摸樣,這是受了多大的驚嚇纔會這麼沒有安全感,手指這麼痛都還要拉着我們的手不願鬆開。”汝元哭着說完,捂着自己的嘴角,原以爲只有像自己這樣的下人才會受這種罪,可沒想到有王爺寵着的姑娘也難逃魔爪,都是命啊。
“在她很小的時候有一位道士就說過婉婼是鳳格,所以我一直存有私心希望她不要與皇室沾邊,可沒想到就算在藥廬那麼偏遠的地方也能遇到均親王,若真如道士所言,婉婼此次定會逢凶化吉,福源無邊。”藥王的話一說完汝元就對他做了一個噤聲的姿勢,在皇宮說這等話可是會殺頭的。
“藥王前輩,宮內規矩繁多,切不可隨意說話。”汝元生怕這話會被人聽了去,自己知道就行了,自己在遇到杜婉婼之時就已經知道她的不同尋常,此後定是尊貴以及,只是有些話就算爛在肚子裡都不能說出口,這便是皇宮的生存法則,走錯一部說錯一句都會萬劫不復。藥王會過意來,懊惱自己的一時感嘆竟然將這話說了出來,急忙讓汝元發誓不能將此話告訴給第三個人,包括李世均在內,其實藥王已經在心裡相信了道士的話,若是婉婼成爲王妃,以均親王今時的處境,那麼鳳格之說真的會實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