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越來越讓人費解了。”回到均親宮,悅易見李世均一臉挫敗就知道今日尊無宮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二哥,怎麼了,皇帝哥哥又惹着你了嗎?”這兩兄弟最近是怎麼了,好像皇帝哥哥越來越不顧及二哥的感受了。
“你皇帝哥哥對我太好了,賞了我兩個美人兒,讓我享齊人之福。”李世均說這話的時候臉色凝重,語氣卻又有些無奈,在悅易看來好不滑稽,這二哥終究是擰不過皇帝哥哥的。
“不是還要比試麼,皇帝哥哥怎麼就這麼定了呢。”
“還比試個什麼,杜婉婼犯得宮規足以將她逐出宮闈,皇兄是給本王提了條件的。”李世均從沒有覺得自己這個王爺會做的這般窩火,有點窩窩囊囊的節奏。
“二哥,不要怪悅易多嘴,這杜婉婼本就是一介布衣,又沒有什麼背景,二哥也確實不能爲了她而放棄太多,達官貴人無一不是三妻四妾,你堂堂親王有幾個妃子也屬正常,所以二哥還是不要太介懷。”悅易本就是皇族子弟,看慣了達官貴人的逍遙生活,更有甚者是在自己的府中建起了安樂窩,驕奢*,這些都不在朝廷的管轄範圍,那些個窮苦的女子巴不得能被那個貴人看重,從此不必過苦日子了,所以在悅易的心中是沒有一夫一妻的說法的,相反他還覺得二哥對杜婉婼的寵溺已經太過了,到了有些胡鬧的地步了。悅易的話多少讓李世均多少有些觸動,自己的身份尊貴以及,而且自己雖然身性冰冷,不近女色,卻也不代表以後便會冷冷清清的過日子,王府該有的熱鬧還是要有的,只是他忽略了杜婉婼的感受,從小久居山林,見到的人少之又少,她的爹爹只有她一個子女,只有她孃親一個妻子,就算她孃親已故多年,她爹爹也從未續絃,由此看來他對杜婉婼的影響可想而知。李世均瞬間覺得頭都大了,這宮裡的事情越來越多了,慧妃死了,但是幕後的主使卻失去線索,自己被人算計請入必死的陣中,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杜婉婼的事情自己又不知道該如何處置,有些力不從心啊。
“再過幾日就是秋圍了,二哥大展身手的時候到了。”悅易故意岔開話題,本是想讓李世均開心一下,誰知卻讓李世均更加的煩躁,這往年秋圍,自己可以爲所欲爲發揮出自己的最高水平,但是今年怕是不行了,皇兄對自己已經有了忌憚,自己還是收斂一下的好,看來這北桑國主和南芝國主跟皇兄說了不少自己的好話啊,這功高震主的罪名自己想躲都躲不掉了。
“今年秋圍已經不適合本王出場了,還是想個法子怎麼避開的好。”李世均從未想過自己也會捲入這樣的鬥爭中,突然有些不想與皇兄正面的衝動,所有的風頭都交給他這個皇兄去出吧,自己只要好好的守着杜婉婼就好。
“王爺,姑娘燒得更厲害了。”汝元急匆匆的從內殿出來,一臉焦急,她話音剛落,李世均便一溜煙的進了內殿,悅易也緊跟着進去。
“不是已經看過太醫了麼,怎麼還這麼燙,沒有一絲好轉,這宮裡的太醫都是幹什麼吃的。”李世均觸及到杜婉婼滾燙的手臂便一陣擔憂,怒氣橫生。
“玄忠,馬上去請楊繼來見本王。”這宮裡除了楊繼其他人怕都是些庸醫吧,治個風寒都這般沒成效。李世均雖是對着空氣說的,但是他知道玄忠是一定聽得見的,暗衛會時時守在自己不遠的地方倒是挺方便的。
“青竹哥哥,我好冷。”杜婉婼迷糊中彷彿聽見李世均的聲音,努力的睜開眼,想要自己清醒一些。
“現在知道冷了。”身子這麼燙她還在叫冷,想必病的不輕。
“青竹哥哥,你怎麼這麼兇,婉婼好想爹爹,好想美哥哥。”杜婉婼整個人都燒糊塗了,一個勁的掉眼淚,說她要回藥廬要去看殷噬天之類的話,看得李世均一陣心疼,就連一旁的悅易都覺得她好生可憐。當楊繼風風火火的趕到均親宮時,杜婉婼已經陷入了重度昏迷,任李世均怎麼叫,怎麼喊,她都沒有一絲反應,嚇得李世均伸手去探了探她的鼻息。
“二哥,風寒而已,不會致命的。”這麼淺顯的道理二哥都已經忘了麼,還是他對杜婉婼的在乎已經超越了自己的對待事情該有的理智,難怪他會對兩國的用意這般憤怒。
“王爺請讓開,微臣要給姑娘把一下脈。”李世均聞言讓開了身子,楊繼急忙上前爲杜婉婼診治。
“姑娘身體太虛,沒有吃飯引起了低血糖,彷彿還遇到了什麼強烈的刺激,所以現在身子很虛,當務之急是要讓她進食,否則藥石無靈。”李世均當然知道杜婉婼受了什麼刺激,下午落水,晚上又用冰水醒酒,她這個身子骨受得了纔怪。
“馬上吩咐廚房做一些清淡的粥來,記者多放點糖。”汝元聽完便快速的朝着廚房跑了去。楊繼又急忙掏出自己的藥箱,現在當務之急是爲她降溫,要知道超過已定的溫度是會沒命的,但是當他準備將冰冷的帕子敷在杜婉婼的額頭時,李世均一臉緊張的制止了他,這讓楊繼好不疑惑,他又哪裡知道李世均已經怕了,凡是冷得東西他都以爲會傷着杜婉婼。
“王爺,要爲姑娘降溫的話就必須要冷敷,王爺不必擔心,姑娘若是醒不過來也進不去食不是。”最終李世均還是妥協了,看着她那痛苦的臉色,李世均就無比心疼和說不出的難受,最後直接退到了殿外,悅易一直跟隨,等在外面,不見不心焦。
“王爺,北桑國貞琴郡主過來問候姑娘。”李世均和悅易的茶杯都還沒有遞到嘴脣門口的侍衛便來稟報,李世均的眉頭鎖的更深了,這個司徒貞琴倒會挑時候。
“讓她進來吧。”門口的司徒貞琴屏退左右隻身進了均親宮,他夢寐以求的地方,近殿以後便被眼前的華貴景象所迷,不愧是均親王的寢宮果然與衆不同,只是擺設少了些。
“王爺吉祥。”
“免禮。”李世均本就不待見她,又是在自己心煩的當下,也顧不得什麼她是北桑郡主的身份,依舊坐在那裡品着自己的茶水,既不起身也不安排賜坐弄得司徒貞琴好不尷尬,只能自己調節氣氛。
“我也是今早才聽說姑娘生病的事情,特意過來看看,奉上北桑國的桑果一粒,算是給杜姑娘的見面禮,桑果有起死回生之效,想必姑娘吃了以後便會大好的。”司徒貞琴就袖口中的一個緊緻的小盒子遞了出去,李世均急忙護在手裡,這東西可得來不易,世間都少有,有了它杜婉婼以後的身子都不會再這麼弱了。
“多謝郡主美意,郡主這個及時雨下得真好,這份情誼本王記下了。”急忙轉身進了內殿將桑果給杜婉婼服下。
“王爺哪裡話,都是一家人,相親相愛是必須的。”這個司徒貞琴到是會說話,只是這話有人不怎麼愛聽而已。跟着進了內殿,看着燒得人事不省的杜婉婼嘴角一抹笑意輕輕展開,她也算是識趣,知道這裡不怎麼歡迎她,停留了一會兒之後便回了自己的行館。
“怎麼,去了一趟親王府,便樂不思蜀了,到現在還在傻笑。”司徒永賀看着自己的妹子打從均親王府回來後就神不守舍的,一陣搖頭。
“皇兄,均親王長得真好看,她是貞琴這輩子見過的最好看的男人,她的均親宮也是氣派大氣,比你的寢宮都要豪華不知道好多倍,她的寢宮裡面有許多的廂房,貞琴也是第一次知道,寢宮裡面也是可以住其他人的。”司徒貞琴一臉的崇拜,在心底期待着進了王府以後的生活會如何的幸福美滿。
“怎麼,有了心上人就忘了哥哥麼,他李世均有這麼好麼。”司徒永賀有些不服氣,自己一國國主還比不過一個親王,真是笑話。
“不過皇兄,今天去了王府我也發現了一些東西。”司徒貞琴一臉神秘。
“什麼東西。”司徒永賀一臉好奇。
“這個均親王是真的很喜歡杜婉婼,均親宮裡面的所有擺設都被撤在了兩邊,一些不重要的更是收在了櫃子裡,想必是爲了方便杜婉婼行走,她是瞎子嘛,東西太多就不好走路了,更何況整個均親宮都只有他們兩人,連伺候的奴才都沒有。”
“這個我知道。”原以爲司徒永賀會一臉驚訝,沒想到他卻一臉穩重的看着自己,這倒讓司徒貞琴有些納悶。
“李世均不喜別人伺候,又自負武功很高,所以他的寢宮只有他一人而已,只不過暗衛應該隨時都在的,這些世人都知道,就你不知道。”司徒永賀給了司徒貞琴一個白眼,真是花癡忘形,也不知道李世均哪裡來的魔力,這麼招女孩子喜歡。
“啊,那以前怎麼沒有聽你說過。”
“這要是關於李世均的,你只需要聽他的名字就行了,哪裡還顧得上其他的。”司徒永賀一臉的不屑,女人就是這樣,花癡起來比男人都更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