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杜婉婼趕到御殿的時候,大殿的氣憤已經緊張到了極點,本是早朝的時間,所有的大臣卻大氣都不敢出一下,一臉期待的將目光投向李世均。由於沒有傳召,杜婉婼到了之後被吳昊給攔在了御殿門口,兩人都挺納悶的,吳昊心想這杜婉婼是女眷,未經傳召是不能在早朝時間到御殿的,早朝是商量的國家大事,女眷可不能幹政,但是又有些懼怕李世均的脾氣,所以只好將杜婉婼帶到了偏殿,讓她等着。杜婉婼也是一臉的不樂意,這麼早把自己叫起來,就是讓自己來等着的麼,元姐姐不是說讓自己來面聖的麼,這是個什麼情況。
“元姐姐,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我還想回去睡覺。”不樂意的撅起自己的小嘴。
“姑娘,奴婢也不知,王爺走時就是這樣給奴婢說的啊,娉婷你說是不是這樣。”汝元看着杜婉婼有些生氣的臉蛋,急忙解釋出聲,這王爺走時確實是這麼說的啊,誰知道會這樣,姑娘不會以爲是自己故意的吧。
“姑娘,汝元姐姐說的都是真的,王爺出門時,一臉鄭重的告訴我們的,我們見情勢不對一進殿就叫醒你,但是由於你的不配合,所以才弄到現在。”劉娉婷都有些感嘆杜婉婼的睡功,不論何時何地她都能讓自己華麗麗的睡覺,就如現在這般。這說着說着話都能睡着的麼,她昨晚上幹什麼去了,不就是陪着王爺賞月了嗎,至於這麼累嗎。
“汝元姐姐。”劉娉婷無語的看着汝元。
“哎,上輩子是睡仙。”汝元無奈的搖了搖頭,就由着她吧,反正現在也沒事,只不過這樣睡着了會着涼的。
“吳公公,勞煩拿件披風給我吧。”汝元行至門口看着不遠處的吳昊輕輕的說了一句,吳昊應聲走了進來,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這個剛纔還在跟自己說話的杜姑娘,現在已經睡着了,真是太厲害了,不過看着她不停的砸吧着小嘴,一臉憨相着實可愛,看着讓人心情愉悅呢。
“汝元姑姑,你們家姑娘真是惹人疼愛,難怪王爺寵得跟個寶似得。”吳昊一臉諂笑的看着汝元,又從不遠處的屏風後取了一件披風來,交到汝元的手上。
“還是杜姑娘運氣好,本來這裡都是沒有這東西的,只不過這些日子皇上有時會到這裡歇息,所以纔有的。”
“謝謝吳公公,我們姑娘天真爛漫,長得就挺討喜的,誰見了都覺得可愛。”汝元也知道這吳昊可是皇帝上邊的紅人兒,見他這麼喜歡杜婉婼,心裡一陣開懷,看來她還挺有人緣的。
這邊吳昊和汝元把杜婉婼當做談資,而大殿的另一邊氣氛異常的緊張,兄弟兩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
“請皇兄擇定日子。”李世均站在皇位的正下方,躬身拱手的望着主位上的男子。
“這是你們所有人的意見嗎?”李世平也不正面回答李世均的問題,將眼光移向了別處,看着所有的文武大臣,嚴厲的詢問。
“皇上,李氏王朝開國之日起就沒有過這樣的先例,先不說用活人供奉,就說人死以後進了九重內殿都已經是萬萬不能的,那些歃血的氣息會給國家帶來不幸的。”魏耿跪倒在地,勸慰出聲。
“丞相好像很是憤恨朕的做法,但是你是最沒有資格說這話的,要是今日朕這樣對待的是你的女兒,想必你就無話可說,後宮爭鬥之事也是能拿到朝堂上來說的嗎?”李世平對着魏耿便是惡語相向,說得魏耿無言以對,這是一個君王對臣子最大的侮辱,人不獨子其子,不善其親其親,如此的君臣不信任,用利益來權衡君臣關係便也不再是簡單的思想不正,而是一個君王的失德。李世均有些擔憂的看着魏耿瑟瑟發抖的身軀,想必今日之後皇兄的皇位會做得更加的艱難吧,其他的大臣見丞相都被此番侮辱,隨即也不敢再說什麼,只能心裡埋怨李世平的昏庸無道,將李世平給罵了個千萬遍,悅易則一臉擔憂的看着所有人,這種情況自己也不能說話,幫着皇帝哥哥也不是,幫着二哥也不是,可把他急壞了。
“皇兄,丞相年邁,又是國丈,你竟然這麼說他。”李世均無奈的閉上眼,有些可怕的想法涌上心頭,或許當日自己聽了父皇的話,沒有讓皇兄繼承皇位,或許今日就不會這般的君臣不和諧,但是他的這些話在李世平聽來就是字字指責。
“均親王好像對朕很不服氣。”
“臣不敢。”這一次李世均也有些怒了,本以爲自己這一生都會以皇兄爲先,更不會對他發怒,但是今日,這朝堂之上,他竟然罔顧社稷,不顧君臣情誼,確實讓自己好失望。
“言歸正傳,請皇上定日子吧。”李世均有重複了一句,這一次直接將自己與他的兄弟情誼放在一邊,只爲江山社稷。
“如若朕說不行呢。”看着李世平一臉猙獰的模樣,李世均覺得也麼必要這麼考慮他的感受了,要不是知道他對整個事情都不知情,自己真的想跟他大吵一架。
“皇上,可否將慧妃的遺體搬出來一見。”說來好笑至從回宮當日見了慧妃之後,連着多日皇兄都不許自己接近慧妃的遺體,這更讓李世均證實了自己內心的想法,只要能再見到遺體這一切的迷惑便能解開,一開始本來想跟皇兄實話實說,但是擔心皇兄情根深種會壞了自己計劃,現在看來幸好自己沒有告訴他,否則現在已經鬧得雞飛狗跳了。
“惜兒的遺體可是你們誰都能見的嗎?”李世平直接將臉側向一邊,看都不想多看一眼。
“皇兄對慧妃疼愛至此,不如就在今日當衆入殮吧。”李世均知道只要是關於楊美惜的事情,李世平都會有着與常人不同的看待方式,只要能看見楊美惜,自己就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