叵蓉聞言後,頗爲欣喜地點了點頭,而後便走至一旁,給劉萍讓出了施法了空間。
劉萍做了一個深呼吸,隨之拿出了空間之鐲,將其中的黑色介質引出一些,頓時間,只見一團淡淡的黑氣升起,籠罩了方圓百米的樹林。
當叵蓉看到黑氣的時候,第一個念頭就是顛王的黑霧,可細看之下,劉萍喚出來的黑氣,跟那黑霧又有着很大的區別,好奇之下,她瞪大着眼睛,等待着劉萍接下來的舉動。
這古怪的黑氣在劉萍的催動下,所籠罩的範圍始終在百米左右,劉萍所在的位置,則就是這團黑氣的正中心,隨之劉萍意念一動,先前被叵蓉砍倒的那十幾棵大樹,竟然像是被吊着細線的木偶一樣,緩緩地浮上了半空。
見此情形,叵蓉已經是震驚不已了,要知道就連王長貴的盅繇科都無法做到這一點!
但接下來的事情,更是超出了叵蓉的想象範圍,只見那些懸浮在半空中的大樹,竟然皆是瞬間消失,眨眼的功夫過後,則又出現在了令一個地方,十幾棵大樹在那黑色的領域中來回閃現,簡直是令人眼花繚亂……
然而,這些還並非是黑色領域的全部能力,在叵蓉不可思議的目光中,只見那十幾棵大樹,竟然瞬間化作灰燼,而這些灰燼,卻沒有落到地面之上,而是融進了領域之中,宛如成了那些黑色介質的一分子。
到了這裡,劉萍方纔收回了黑氣,並頗爲滿意的點了點頭道:“這空間之鐲的威力果真非同小可呀。”
不遠處的叵蓉張了張嘴,似乎已經不知道該說些啥了,劉萍見她一臉呆滯的模樣,心知這空間之鐲的威力,定然給她帶來了極大的震撼,於是便走了過去,對叵蓉說道:“蓉妹妹,你還好吧?爲何這副表情?”
回過神來的叵蓉,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着劉萍,說道:“姐!這就是你從空間之鐲中領悟出來的法術嗎?”
劉萍點了點頭道:“是呀。”
“呃……”叵蓉有些語塞道:“這……這也太厲害了吧!這種力量真的是人類可以擁有的嗎?對了,還有那血衣呢?你再施展一下血衣的法術讓我瞧瞧!”
劉萍搖頭道:“我剛剛悟出這兩件法寶中所蘊藏的道法,如今運用的還不嫺熟,一個空間之鐲就已經消耗了我大部分精力,若在施展出血衣之法的話,那非得把我累死不行,我看今天就到此爲止吧,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讓你看。”
相對於自己的好奇心,叵蓉還是更爲緊張劉萍的身體,聽她這麼一說,叵蓉只好有些不捨的點了點頭,並開口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回去吧,等姐姐你休息好了,可一定要施展一次血衣的功法給我看哦,我都快要好奇死啦!”
劉萍上前拍了怕她的腦袋說道:“放心吧,姐什麼時候讓你失望過?”
得到了劉萍的保證之後,叵蓉心情大爲好轉,於是姐妹兩人便手挽着手回到了住處,此時三更已過,閉關的那些人似乎都還沒有出來,偌大的房子裡顯得空蕩蕩的,劉萍和叵蓉經過這麼一鬧騰,也都感到有些累了,簡單的說了幾句之後,便各自回房休息。
這半個夜晚,劉萍睡的很踏實,知道半晌十分,她才幽幽轉醒,見天色已經不早了,急忙穿起一副,梳洗了一番過後,來到了堂屋中,這個時候葛家兄弟等人都在院子裡練功,所以堂屋裡只有叵蓉自己。
見是劉萍來了,叵蓉頓時歡喜的跑了過來,拉起劉萍的手道:“姐你終於起來啦,剛纔穆斌大哥交給我一個任務,是讓我去買春聯和煙花炮竹,待會你陪我一起去吧。”
逛街購物,原本就是女人的天性,加上劉萍閉關多日,着實也有些悶得慌,聽叵蓉如此一說,立即就來了興趣,點頭答應道:“好呀,我們這就去。”
叵蓉縱使大喜過望,但還是問了一句道:“姐你不吃早飯啦?”
劉萍搖頭道:“不餓,我們快點走吧,好久沒逛街了!”
叵蓉聞言,頓時興高采烈的挽起劉萍的胳膊,隨即二人有說有笑的出了門,途徑院中的時候,見大家都在刻苦的練功,劉萍不想多打攪他們,所以簡單的打了個招呼,便跟叵蓉離開了。
兩人一路上說說笑笑,沒用多久便來到了市集,雖說東北的天氣寒冷,但集市上卻是熱鬧非凡,各種年貨堆滿了街道,商戶和客人的討價聲,攤販的叫賣聲,小孩的追逐打鬧聲,交雜在一起,編織成了一曲獨特的交響樂。
置身於集市中的劉萍和叵蓉,仿若是一對出了籠的鳥兒,不論看到買什麼的,都要上去瞧一瞧、摸一摸,即便不買,也得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一大一小兩個美麗的女子,無疑成了市集上的一道靚麗的風景線,就連那些忙着招呼客人的商販們,也都不由多看她們幾眼。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對於美好的東西,誰都會喜歡的,自然美女也在此之列。
這時,叵蓉見一個攤位上圍着許多人,一時間來了興趣,拉起劉萍道:“姐,你看那裡有好多人呀,不知道是賣啥東西的,我們也去湊湊熱鬧吧。”
劉萍滿口答應,隨即兩人便挽手擠了過去,叵蓉勁兒大,三兩下就硬生生的從人羣中擠出一條道兒來,頓時便引來了陣陣不滿,可當那些人看到竟然是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子之後,便立馬消了火氣,更甚至剛纔被擠開的那幾個男子,還暗暗摸了摸碰過劉萍和叵蓉的手臂。
對此,劉萍兩人自是毫不知情,因爲此時她們倆的心思,都在這攤子上呢,來到攤前一看,只見這是一個賣對聯的鋪子,攤前正有一精神抖擻的老人,提着一隻大號的毛筆,在裁剪好的紅紙上筆走龍蛇,不一會兒就寫好了一副對聯,劉萍照着唸叨:“新春報喜迎豐年,苦盡甘來萬事興!”
“好對子!”這時,人羣中傳來了一陣喝彩,衆所周知,那個年代正值戰亂,加之天災人禍,百姓置身於水深火熱之中無法解脫,這等年頭,誰都希望苦盡甘來,所以這一副對聯剛一寫好,立馬就遭到了人們的哄搶。
老者放下毛筆,擺手笑道:“大夥兒別擠,今兒我寫的對聯,人人有份,大家只需排好隊一個一個來,我保證你們都可以買到。”
叵蓉見這老人的字龍飛鳳舞,心下也是大爲喜歡,便嚷着要買,老者笑呵呵地問道:“小姑娘,你想要什麼呢?”
叵蓉被老者問的一愣,不解地問道:“我想要什麼?這個買對聯有什麼關係嗎?”
老者道:“那是自然,貼在門上的對聯,寄託了主人對新的一年的願望,你不告訴我你想要什麼,我又如何爲你寫出一副稱心如意的對聯呢?”
這時,人羣中有人起鬨道:“小姑娘想要的自然是以爲如意郎君啦!”
“哈哈……”這句話,頓時引來的大家的鬨笑。
叵蓉小臉憋得通紅,衝那亂說話的人揮了揮拳頭,這一俏皮的舉動,無疑再次惹得旁人大笑,就連那些對聯的老者都忍俊不禁道:“多好的小姑娘呀,不知是哪家的丫頭,真是福分吶……”
叵蓉撇了撇嘴,隨即說道:“那好吧,我就告訴你我想要的是什麼!”
老者聞言後,微微一笑,隨即提起了毛筆,粘了些墨汁,似是等待這叵蓉的後話,叵蓉想了片刻之後,開口說道:“我想要我的族人過上幸福的生活,還有我身邊的朋友都能夠……平平安安的!”
“族人?朋友?”老者似乎對叵蓉的話感到奇怪,擡眼看了看一臉平靜的叵蓉,隨即問道:“難道你就不想祝福自己的家人嗎?”
聽了老者這話,叵蓉神色頓時暗淡了下來,她低聲說道:“我的爹孃早就死了,我沒有家人,只有朋友和族人。”
劉萍心知,叵蓉對於家人這兩個字的概念,僅限於血緣關係,其實在她心裡,自己的朋友早已經跟家人無異了,想到這裡,她捏了捏叵蓉的肩膀,隨之湊到她的耳邊,小聲說道:“傻丫頭,姐就是你的家人呀!”
叵蓉神色一滯,擡眼看了看劉萍,眼神有些閃爍,但最終還是抑制住了淚水,笑着衝她點了點頭,而後又往劉萍的懷裡鑽了鑽。
劉萍攔過叵蓉,隨之又對老者說道:“老人家,您還沒相好該如何寫這對聯呀?”
老者微微一笑,並沒有作答,而是提筆在紙上寫道:“坎坷逆境終有時,黃粱夢醒即化龍”隨後,他還寫了一副橫批,橫批只有四個字,便是“天降福澤”!
叵蓉一見,雖不能明白得很透徹,但還是十分的喜歡,急忙要掏錢給那老者,可老者卻是連連擺手道:“小姑娘,這副對聯是我送給你的,不要錢。”
“啊?那怎麼行呢?”叵蓉急忙說道:“老人家,您出來擺攤一定很不容易吧,這對聯我們不能白拿!”
劉萍也是點頭說道:“是呀老人家,您就拿着吧。”
可誰料這時,周圍的人卻都哈哈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