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4 謀劃
張平橫槍單立在趙王府之中,思索着如何才能擺脫今天的困境,正在這時,卻聽“砰”的一聲,圍困張平的王府院牆突然間四散迸飛,一道白色的倩影揮動着一把赤紅色的寬刃長劍殺了進來。紅光閃過,十幾個金甲殭屍的頭顱如同蘿蔔白菜一般被斬落下來。
“老爺莫急,詩詩來也。”白衣倩影正是陰魔屍妖柳詩詩。
柳詩詩揮動着手中長劍,雖然是女子之身,但舉手投足之間卻是威猛異常。雖然金甲殭屍的身體強悍,但柳詩詩都是一劍兩段,毫不拖泥帶水。
柳詩詩手中的紅色長劍可不是凡物,乃是靈寶級別的東西,只是沒有器靈可用。這紅色長劍乃是用朱厭的戾氣之角,用自己身的混沌靈火,再耗費封存在石珠空間之中的兩千道天雷中的一千多道才最終煉成。
這天雷煉器之法也是張平誤打誤撞想到的,只是張平不知道,這剛好契合了靈寶天成之說。被天雷淬鍊成長劍的朱厭之角,已經完全擺脫了朱厭的本魂之體,現在已經成了一件靈寶。
張平把戾氣之角煉成長劍的樣子,原本是要送給丁當使用的,因爲這朱厭的戾氣之角非常的強悍,很適合武修的近身作戰。但戾氣之角無時無刻散發出的暴戾之氣,會使人的心性暴躁,久之對修爲無益,這種暴戾之氣不但三女無法接受,就連張平也一樣頭痛。但讓人意外的是,柳詩詩卻可以輕鬆低檔戾氣之角暴戾之氣的侵襲,想來與她吸收了上古異獸魚婦之身有關,於是這朱厭之劍就成了柳詩詩的隨身兵器。
至於其他幾件靈寶,百鬼夜行圖只有張平可以使用,血月是張平的元神法寶,同樣只有張平可用,而黑火麒麟槍因爲黑嵐與張平之間的約定,暫時也只有張平可用,也就只有震魂鍾在張平的幫助之下,被顧盼兒煉化了。
朱厭之劍在柳詩詩手中可謂是如魚得水,雖然朱厭本身是金土雙系,但這朱厭之角卻不是金土性質,而是由暴戾的妖氣凝結而成,這是朱厭畢生和精華所在,因此只的擁有妖屬性之人才可掌控。
“他們都是殭屍麼?怎麼感覺不到屍修的氣息?”柳詩詩闖進殭屍陣中,與張平背靠而立問道。
“他們身上應該都有黑魔噬靈晶掩蓋了氣息……你怎麼來了?”張平突然想到,自己被困地下陣法之中,無法施展法術,神識雖然可以外放,卻也受到了限制,無法太遠。
“嘻嘻,沒什麼,就是想念老爺了,就出來看看,沒想到這凡人之中,竟然會隱藏着如此之多的屍修!”柳詩詩聲如鶯鳴般的說道。
“哼,再來一個妖修又當如何,今天你們依然是死路一條。”魚斌昌四屍看到柳詩詩的出現之後,略顯意外,卻並沒有停手的意思,配合着四百殭屍的合擊陣勢攻向張平。
有了柳詩詩的加入之後,張平的壓力頓減,同時二人都有靈寶在手,四百金甲殭屍的靈器長刀觸及則碎,雖然魚斌昌四屍也拿出了法寶級的兵器,在短時間內卻也無法擊殺張平。
一翻混戰之後,張平又中四刀,不過因爲武修的身體異常強悍,因此傷口未及筋骨,並無大礙。柳詩詩身中十一刀,卻都只是劃破了她的皮膚,顯出幾道血痕而已,由此可見屍修的身體強悍程度。而這十一刀中,有四刀是柳詩詩主動替張平擋下來的。
久攻不下,魚斌昌四屍已經顯出急躁的情緒,張平道武雙修超出了他們的預料,同時柳詩詩的出現打亂了他們的計劃。
正當魚斌昌心中焦急之時,從王府外傳來許多混雜的腳步聲,緊跟着就是兵器出殼之聲響起,然後上百個相當於金丹後期境界的傀儡就翻牆而過。而這一百多個金丹傀儡之後,緊跟而來的是三個身材妙曼的傾城絕色。
這三位絕色女修不是別人,正是顧盼兒和方紫煙及丁當三人。
在柳詩詩發現體內陰魔妖氣無法運轉之時,就斷定張平出事了,然後就施展秘術“血影傳神”通知了盼兒。
這血影傳神之術乃是屍修有之術,其原理是用自身之精血代替陰魔之氣施展法術,因此並不受奪運封靈陣的影響。顧盼兒得知張平發生了意外,更因爲在王府周圍不能施展法術,就強行喚出了正在閉關的方紫煙和丁當,然後放出了方紫煙近幾年來煉製的金丹傀儡殺向趙王府。
方紫煙是火土雙系靈根,在張平與二女重逢之後,才得知方紫煙竟然對煉器之道頗有研究,於是張平就把在真魔秘境之中得到的金丹傀儡都送給了方紫煙,而後方紫煙經過這些年的研究之後,竟然用張平的千年桃花聚靈木仿製出不少。
傀儡之術乃是用靈材與陣法結合煉化而成,傀儡本身在煉製過程之中,體內體表所刻陣法多達上千個,好在有顧盼兒幫忙,這些都不是難事。正因爲傀儡之體有陣法保護,所以傀儡之術不會受到奪靈封靈陣的影響。
一百多個金丹傀儡數量雖然不多,但丁當已經是武修煉體中期巔峰的境界,同時顧盼兒和方紫煙這此年在萬年蚌珠及煉體骨的作用之下,體修境界進步神速,現在也已經達到了煉骨後期強度,因此魚斌昌就不再擁有優勢。
“住手!先前多有冒犯,還請幾位道友見諒,不如我們就此停手如何,再打下去,只怕對誰都沒有好處啊。”
魚斌昌突然大叫出聲,竟然提出停戰之意。
“哦?你道是好心性啊,你說停就停,就打就打,如果我不是道體雙修,只怕早已經命喪你手中,你還會提出停戰吧?”張平嘴上雖然很是不滿,卻是真的停了下來,沒有再繼續對圍困自己的金甲殭屍展開攻擊。
“先前之事還請多多擔待,不如我們就此散去,從此井水不泛河水如何?”魚斌昌面上沒有露出一絲的尷尬神情,似乎這樣做是理所應當之事。
“你想的美,此事不能就這樣結束……”丁當一聲大吼,就想揮劍再戰,卻被張平攔了下來。
“讓我們退去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有幾個疑問還請解惑。”張平說道。
“哦?只要是我知道的,定知無不言。”魚斌昌說道。
“你可是當今初雲國的當朝天子?”張平突然問道。
魚斌昌如張平如此一問,不由愣在當場,雖然沒有出聲,但答案卻已經明瞭,不然他不會如此表情。
“呵呵,我想你們隱藏在這凡間鹿足城中只怕不只是爲了用奪運之陣修行這麼簡單吧,你們駐足鹿足城百年之久所爲何事?百年之前,白水城的四方正氣陣就開始遭受到陰鬼的破壞,這可是你們暗中指示?此事又原因爲何?”
張平一連問出幾個問題,都讓魚斌昌啞口無言,因爲這些都是不可外傳的秘密,因此魚斌昌也在心中暗問,張平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
魚斌昌雖然沒有回答張平的問題,但他的表情卻已經盡顯答案,雖然不很清楚,但結合先前聯運之線的推演,張平也算出了個大概。
考慮到雙方實力相當,爭鬥下去難免會兩敗倶傷,張平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之後,就不再猶豫,轉身攜四女離開了趙王府。
張平離開趙王府,並不是因爲張平害怕低頭,而是身處奪運封靈陣之中,自己身實力受到影響,天時,地利都不佔優勢,俗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句話在修真界就更是至理名言。
“凡間君王竟然是高階屍修,這件事你們怎麼看?”張問四女。
“正如夫君所言,他們必有所圖,只是所圖爲何,還要再行探尋。”顧盼兒說道。
“既然暫時不能拿他們如何,不如我們也插上一腳如何?”方紫煙一臉的熱切。
“是啊,是啊,找機會滅了他們。”丁當的心思不在魚斌昌有何陰謀之上,只想着能不能痛快的打上一架,然後把他們全給滅了。
“……”張平無語的看了看丁當,然後看向柳詩詩。
“老爺怎麼做,詩詩就怎麼做”
柳詩詩對張平傾城一笑,溫柔的說道。
張平看着這足可迷倒天下男子的笑容,沒由來的心中一顫,趕緊回頭避開了柳詩詩火辣辣的目光。
“這件事要好好謀劃才行啊。”張平心中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