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長生堂挾勝利之威浩浩蕩蕩的奔赴煉器堂,雙方的氣氛雖不說劍拔弩張,但也**味十足,煉器堂與藥王堂可以算是半斤八兩,誰幸運誰排第六,如今長生堂擊潰了藥王堂,對煉器堂來說絕對是構成了極大的威脅。
“天奇,你這次可算是揚眉吐氣了。”
天鍛道人將天奇迎到了看臺正中,上一輪他們也去觀戰了,長生堂的實力很強大,利用這三天的時間,針對每個人的特點制定了一系列計劃,甚至從寶庫內取出諸多法寶,爲了勝利,煉器堂準備放手一搏。
“天鍛,你這可是站着說話不腰疼,就算你們墊底了還是咱無極宗最富有的宮堂,我們這些苦哈哈怎麼能比得上,不努力不行呀。”
“呵呵~說話都帶着一股酸溜溜的味道,好了,咱還是看看究竟誰輸誰贏吧。”
隨着天鍛話音落下,排位戰第二輪正式開始,第一場長生堂依然由雷動出戰,而煉器堂方面則派出了一名叫王城的弟子,化靈境後期的境界。
“請!”
說罷,雷動便施展開絕技影幻移,嗖嗖的聲響過後,圍繞着王城周邊出現了十多個雷動,動作整齊劃一,根本分辨不出哪個是真哪個是假。一時間王城看的兩眼發花,迅速取出面圓乎乎的盾牌拿在手中。
“嘶~天鍛,你還真捨得下血本呀,連玄武盾都借給弟子用了。”
天奇道人眼中閃過一抹擔憂,嘴上卻還是略帶調侃的同天鍛聊着。天鍛聽罷只是笑笑,這就是煉器堂的底蘊,他們的實力不只體現在靈力境界上,還有那層出不窮的法寶,只要能贏,別說是借用,就算送給弟子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絕對防禦!”
以玄武盾爲中心,瞬間形成了一個包圍圈,法寶的好處就在於可以無限增強靈力的作用,達到同武技一樣的效果,甚至有時會超過武技。絕對防禦本身爲天級武技,以王城目前的境界根本不可能施展,但擁有了玄武盾,卻可以作到。
“靈彈!”
轟隆隆的巨響不斷在王城附近爆發,卻始終無法突破那層防禦,雷動面色漸漸冷峻下來,對煉器堂的實力有了全新的認知,同時也在思考接下來該如何做。
“你的靈彈是不可能擊穿絕對防禦的,這場比試的勝利一定會屬於我,哈哈!”
王城死死的舉着玄武盾,盯着無可奈何的雷動,肆意的大笑起來,應靈境的高手又如何,只要打不破這層防禦,就是自己盤中的菜,到時贏得了勝利,自己的名聲一定會傳遍無極宗,更好的資源,更多的靈幣在向自己招手,真是想想都讓人興奮不已。
“哼!躲在龜殼裡以爲就能贏嗎?今天我就讓你好好見識下應靈境的實力!”
雷動雙目迸射出燃燒的火花,影幻移瞬息間歸爲一體,雷動手中重新凝聚出靈彈,大喝一聲,朝着玄武盾拋去,轟隆隆的炸開,如先前一樣沒有任何效果。王城嗤笑一聲,還以爲雷動會施展更厲害的武技,沒想到依然在扔靈彈,那就儘管來吧,等他力竭了就該輪到自己了。
雷動似是發瘋了一般不停的拋射着靈彈,一下又一下的撞擊在玄武盾上,但仍是沒有破開防禦,王城待在後面不住的出言譏諷,他要多添一把火,讓雷動完全喪失理性,這樣靈力纔會消耗的更快。
雷動果然按照他的預計在拼命的凝聚靈彈,看臺上已是響起了一片嘆息聲,任誰都沒有料到第一場長生堂就會落敗,看來他們也就只能到這裡止步了。
“雷動這是怎麼了,不像他的風格呀……”
童少陽幾人也是十分焦急,此時的雷動完全顛覆了他在衆人心中的形象,那個一直沉着冷靜的人居然會如此瘋狂,莫非真的是被王城惹怒了?
雷動絲毫不受外界的影響,依然在忘我的拋射着靈彈,王城漸漸的發現了些許異常,可又找不到是哪裡出現了問題,只得不停的催動着靈力激發絕對防禦,撐過這輪狂攻。
咔嚓!一道脆裂的響聲清晰的傳到王城的耳中,堅硬的玄武盾居然出現了裂痕,不可能,王城做夢都沒想到會有這種結果,雷動居然可以撼動玄武盾,而也就在愣神的功夫,一直拋射靈彈的雷動猛然出現在他的面前,左手食指緩慢的伸出,表情莊重、肅穆。
“佛禪——指點迷津!”
叮!恰好戳在了碎口處,痕跡越來越大,只聽砰的一聲,王城引以爲傲的防禦被雷動擊破了,帶着疑惑和震驚跌出了比武臺,這一戰,雷動勝!
“我來這可不是爲了讓渾天宮看笑話的,法寶只不過是輔助的物品,你太相信它的作用了。”
雷動走下比武臺,在王城身邊丟下句話便返回了長生堂,此刻全場陷入了寂靜,雷動再一次讓大家認識到高手的實力,同時那些支持長生堂的人也重燃起希望,說不定他們還能走的更遠。
“承讓了,天鍛。”
天奇道人捋着鬍鬚,心裡大大的鬆了口氣,剛剛他也爲雷動擔心死了,好在一切都過去了,第二場隨即開始,白鳳怡對陣崇明。
由於先前輸了一場,此次白鳳怡一心想要雪恥,剛一開戰便使出了渾身解數,而崇明則取出一座塔形法寶拋向半空,迎風大漲,兜頭朝白鳳怡砸來,大半個比武臺都被籠罩在其中,白鳳怡慌張的四處躲閃,漸漸落入下風。
“鳳怡估計是心理負擔太重了,這局又懸了。”
張晨風聳了下肩,童少陽和雷動認同的點了點頭,白鳳怡在場中早已自亂陣腳,想要勝崇明幾乎不可能,看來至少要打第四場了。
此刻白鳳怡退至場邊,望着那砸來的寶塔,運轉起全身的靈力,兇悍的迎了上去,咚的一聲悶響,寶塔翻滾着落回崇明的身旁,而白鳳怡則口吐鮮血直接滑出場外,第二場崇明勝!
“對不起,我又輸了……”
白鳳怡都不知該如何面對童少陽他們了,自己連續兩輪拖了後腿,在這麼下去還不如讓許震或萬春上場呢。童少陽上前拍了下她的肩膀,柔聲說道:“不要灰心,我們相信你!”
聽罷,白鳳怡的淚水再也抑制不住,抱着童少陽嗚嗚的大哭起來,弄的張晨風那叫一個羨慕嫉妒恨,童少陽則尷尬的拍了下她的後背,不住的安慰起她來。看臺上的觀衆也發現了這一幕,起鬨聲此起彼伏,竟是將第三場比試的兩人晾在了臺上。
“趙兄,看來那個童少陽在你們長生堂混的不錯嘛,說不得你這個大師兄的位置以後就會是他的了。”
煉器堂派出的是周通,此時看着趙平那略顯陰沉的臉色,嘿嘿低笑兩聲,趙平聽完臉上一黑,不待行禮便直接殺向周通,第三場悄然拉開了序幕。
周通手中拿的是一柄短笛,看起來根本沒有前兩個出彩,從境界上他也只是化靈境後期,不管怎麼比都是趙平勝,而戰局也如預料的一樣從開始便偏向了趙平那邊,靈力上的絕對壓制,讓周通只能不停的躲閃,但奇怪的是,即使處在困境當中他也不忘吹奏幾下短笛,就這樣兩人一追一逃,陷入了短暫的僵持。
待得周通吹完第二十次,身形猛然停下,左手舉起短笛憑空一劃,只聽比武臺上突兀的響起了一首樂曲,繼而觀戰的弟子發現趙平竟然陶醉的閉上了雙眼,隨着樂曲舞動起來,那滑稽的表演令臺下鬨笑成一團。
“樂舞——音殺!”
嘴角翹起一抹微笑,周通一步步的靠近趙平,短笛放在嘴邊再次吹動起來,趙平似是中了魔咒一樣,一邊舞動一邊跟隨着他走到臺邊,隨着一個高昂的音符吹出,趙平自己跳下了比武臺,也就在此時,他甦醒了。
第三場煉器堂再勝,壓力全部集中在了第四場出戰的張晨風身上,如果勝,則還有希望,要是敗了,他們就可以回去了,下一輪將由煉器堂繼續向上挑戰。
“該死!”趙平憤怒的一拳捶在臺邊,盯着滿臉笑容的周通,恨不得撕碎了他,可輸了就是輸了,再不甘心也沒用,看着上臺的張晨風,第一次期望他能夠取勝。
第四場 張晨風對陣廖秋
沒想到對手居然是個女人,張晨風努力露出個最燦爛的笑容,只是廖秋根本不理睬他,從懷裡取出一面鏡子,作了個請的手勢。
面對無言的藐視,張晨風並未動怒,利劍陡然出鞘,蒼啷啷一聲爭鳴,閃爍着點點寒芒直襲廖秋的咽喉,他要盡全力贏下這場比試,要讓長生堂走的更遠。
廖秋兩眼眯起,鏡子恰好將光線折射向張晨風的雙目,張晨風只覺得眼前一晃,繼而刺出的利劍撲了個空,廖秋竟然消失了。
“咦?挺厲害的嘛。”
張晨風豁然轉身,廖秋果然處在不遠的地方,神情極度的不屑。不待張晨風進攻,鏡面折射的光線再次籠罩住他的眼睛,與此同時,廖秋動了,右手不知何時戴上了一隻佈滿尖刺的拳套,閃電般的襲向張晨風的腹部。
叮!張晨風緊閉雙眼,本能的舞動利劍,沒想到竟是運氣極佳的阻擋下這一擊,趁着反震的力道,連續三個後空翻和廖秋拉開了距離。
“呼~好懸呀,這女人還真陰險,拿個破鏡子照啊照的。”
張晨風自言自語着,注意力卻全放在了廖秋的身上,一見她又晃動手中的鏡子,趕緊閉上眼睛,突兀的一陣惡風襲來,暗呼中計,不得已使出一招懶驢打滾,險之又險的躲開了廖秋的殺招。
場面上張晨風一時陷入了被動,既要躲開鏡子折射的光線,還要防止廖秋的偷襲,片刻便讓廖秋抓住機會,險些敗下臺去。童少陽他們也是越發的緊張起來,這場決不能再輸了,心中默默的祈禱,盼望張晨風堅持住。
“呸!”吐出一口血痰,張晨風揉了揉疼痛的地方,這女人下手還真狠,專打脆弱的部位,即使有靈力的保護還是感覺到陣陣深入骨髓的刺痛,廖秋在他眼中已然化身成爲魔鬼,一輩子都不想再遇到她。
咻!廖秋藉助光線的掩蓋出現在張晨風的面前,一拳兇狠的擊打在他的肚子上,快速收回又快速揮出,擊打着同一個地方。張晨風不斷的後退,面部因疼痛扭曲在了一起,漸漸的腳後跟超出了比武臺,落敗即將成爲定局。
“不!”
童少陽幾人非常的不甘心,他們的目標是擊敗渾天宮,是問鼎第一,不是在這裡止步,可如今誰都無法替代張晨風,眼看着他的左腳已是跨出了比武臺。
“結束了……”
廖秋呢喃一聲,只是在她最後一拳揮出時,卻發現張晨風笑了,不待她細細體會,原本無力還擊的張晨風猛然前傾身體,兩手猶如靈蛇般纏繞住廖秋的胳膊,整個人突然像是沒了體重一樣,隨風飄浮起來,利用廖秋的慣性狠狠的將她扔出了比武臺,自己則單腳點在臺邊,來了招金雞獨立。
除了驚訝,更多的還是歡呼,誰都沒有想到張晨風會扭轉敗局,之前承受了那麼多次的捶打可不是開玩笑的,居然能夠忍受下來,平時得需要經歷怎樣的磨練呀,一時間目光俱是不由自主的投向天奇道人。
“天奇,你的弟子還真讓我大開眼界呀,這場我輸的心服口服。”
天奇捋着鬍鬚得意的輕笑幾聲,此時張晨風已被蜂擁上來的童少陽幾人擡了回去,肚子上的傷口可是貨真價實的,血一直流個不停,敷了藥才堪堪止住。
“少陽,下一場就靠你了,不要讓我失望呀。”
童少陽嗯了一聲,轉身向比武臺走去,既然到了第五場,就決不能失敗,煉器堂不可以成爲他們前進的絆腳石,這一屆將是屬於長生堂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