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得那女修的一隻右手完全被紫色的雷霆覆蓋,下一瞬間這一隻雷霆之手就打在了李青桐胸口。
而與此同時,一把小小的剪刀也是從這位女修的腹部一路劃過。
膻中、識海這兩處位置尤爲關照。
在彈指間幾乎是把女修士連皮帶肉、連骨帶髓的剖成兩半。
同樣是一個二階靈術,築基期修士施展和結丹期真人施展那是完全不一樣的效果。
李青桐整個人就像是一隻破布袋一樣被打飛出去。
女修本身神魂強大,是一個真正的強者分神,但是她的身體明顯差很多。
就在這樣的時刻被詭異的剪刀整個兒剖開。
那枚剪刀破開結丹期女修的身體之後重新恢復成黑白灰三色的一團氣體。
它十分有靈性的從結丹期女修的頭頂回轉李青桐被拋飛的身體。
途中更是撞擊在那一件古寶級別的衣物上,在結丹期女修化作兩片的身體兩隻眼睛驚恐目光裡裹挾着這件古寶鑽進李青桐懷裡。
後者一身雷火氣息繚繞,無數的血珠從全身的毛孔當中噴射出來。
疼,疼得要命!
一片瞬發的二階術法打向那位結丹期女修,李青桐本人則是拖着已經傷上加傷的身體再一次展開血遁術。
那身體被剖開的女修面目猙獰,兩點白光從兩片軀體上飛出。
兩個小小的魂影發出靈魂上的尖嘯。
須臾之後,其中的一隻魂影散開融入女修的身體。
那被剖開的軀體開始恢復。
傷口上帶着一道稀薄但是十分奇異的氣息,女修犧牲一道魂影的修復也是十分艱難。
在這一刻,女修防禦之力無限地降低。
一片術法形成的七彩迷離之光飛來,直炸的這位結丹期女修不時的飆射鮮血。那一道縫隙修補更是艱難。
李青桐卻是已經飛射的遠了。
那位結丹期修士心中更怒。
鞭長莫及。
儘管已經百般努力,可是在傷口上附着的詭異力量讓她需要時間慢慢的恢復。
眼看着那個可惡的小賊把自己的頂級古寶偷走而不能追趕,這位結丹期女修一道長長的傷口再次飆血。
惡性循環!
李青桐走的狼狽,但是他也知道那造化靈氣與混元吞噬之力的恐怖。
同階修士幾乎是可以秒殺,這位三階女修身上詭異之處甚多,李青桐自覺不能在不付出代價的情況下將之重創,所以以自身被重創爲代價,打出那似是而非的一擊。
然後趁着被打飛的機會逃出生天,臨走的時候不僅對着那結丹期的女修打出一片二階術法,李青桐還順手收起來地面上的零星幽冥之獸的晶核。
哪怕是有着再好的脾氣,面對李青桐層出不窮的手段也要吐血三升。
這一次李青桐有了經驗,哪怕是在飛遁的途中,李青桐依舊是沒有忘記吞噬一些恢復氣血的丹藥。
李青桐在這個時候又想起來自己那脫離掌控的混元造化靈鼎。
裡面有着太多高年份、高品質的靈植靈藥。
真元法力消耗的速度還比不上恢復的速度,尤其是現在的掌中佛國小小金色空間時時刻刻的噴吐着至精至純的力量。
李青桐就是以血遁術向着這一片幽冥之地的更深處一往無前的前進着。
結丹期女修憤恨無比,咒罵半個時辰之後不得不努力的消耗時間慢慢磨身上長長傷口的詭異氣息。
靜下心來她才驚恐的發現現實比預想當中還要艱難十倍。
李青桐燃燒着精血之力、真元法力向着幽冥之地的更深處前行。
在兩位一追一逃修士的身後,有着數量上不可計數的修行者隊伍到來。
每過六十年纔會擁有一次的天賜機緣機會,本地所有勢力的築基期圓滿修士都是期待已久。
讓人感覺到奇異的是這些築基期修士選擇了同一隊前行,與李青桐先前遇到的那些修士完全不一樣。
很快這些慢慢推進的築基期後期或者是築基期圓滿修士就到了女修帳篷的所在。
如此巨大奢華的帳篷不能讓這些修行者動容,但是在地上一片片死狀悽慘的築基期修士卻是讓這些修行者譁然。
手中掌握着四塊絲帛,其上的那些彎彎繞繞痕跡讓人不可捉摸。
李青桐想要將之與現實的環境進行對應都做不到。
又是跑出去兩千裡。
李青桐落地之後連腳都軟了,蒼白泛青的面色有礙觀瞻。
他急匆匆的躲避着數量越來越多的幽冥之獸。
於一處幽冥屬性力量不富集的所在,李青桐找到了一處能夠暫時棲身的冰洞。
這裡的溫度已經讓修爲強大的李青桐感受到陰寒刺骨。
玄元真經全力運轉,除了消耗大了一些,肚子容易飢餓,對於李青桐的影響並不大。
盤坐下來的李青桐才清點自己瘋狂一幕背後的得與失。
那件顏色豔麗到灼傷眼睛的紅、肚、兜就出現在李青桐的手中。
他的面色那叫一個精彩。
“好不容易得到了這麼一件頂級古寶……居然是女修專用!”李青桐的心在這一刻飽受煎熬。
他甚至都想到過是不是把這件頂級古寶生冷不忌的穿在身上。
但是畫面太美,李青桐只是這麼一想就感覺到羞恥的無法形容。
他只能忍痛割愛。
於細細的摸索之際,李青桐驚奇的發現這件頂級的古寶另有神異之處。
它的內層有着密密麻麻的芝麻粒大小的符文、圖案。
所有的這些字符與圖畫構成了一門等級似乎頗高的媚、術功法。
李青桐只是逮着精彩之處稍微琢麼一二,頓時對於這位創造了神奇功法的存在驚爲天人。
這是一份大收穫啊!
從李青桐飛離結丹期女修,時間已近過去了一天一夜。
大隊的邪修步步推進,因爲所屬勢力太多,這些築基期後期甚至是築基期圓滿的修士沒有展開相互廝殺。
他們形成了一個團體橫掃路上遇到的一切。
很快這些修士就已經接近了那結丹期女修所在的位置,女修恰恰在這個時候把身上不妥之處鎮壓、抹去。
兩者肉眼可見彼此,沉默的場景下卻是帶着瘋狂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