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城。
在十大主城之下的一百二十三座小城之中,排名最後一位,一百二十三名。
這與此處民風樸實,不喜爭鬥有着很大的關係。
當然,最爲重要的,還是因爲平安城的城主。
傳聞很久之前,平安城並非如今這般祥和安寧,其名也不叫‘平安城’而叫‘暴血城’,當年暴血城城主在成就意境之前乃是一介劊子手,專門負責城中犯法之人砍頭的工作,後來其成了城主,這城中便是廝殺不斷,百姓不得安寧。
而其中,一個年輕人父母在這混亂的城中被殺,此年輕人忍辱負重,最終在此城崛起,修成意境,更是一怒之下,將當年的城主斬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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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殺了此城主後,這個年輕人便成了新一代城主。
其成爲城主之後,頒佈的唯一命令,便是城中禁制一切廝殺,凡有違反者,輕者逐出城,重者,直接斬首。
同時,暴血城也被其更名爲了‘平安城’。
從此之後,平安城成爲了一百二十三座小城之中,最爲安寧祥和之城,凡是嚮往安寧,不喜爭鬥之人,都會紛紛投奔平安城,而平安城的城主,也是一概全部接受。
如此,人數越來越多,平安城自然難以裝下,平安城便是開始擴建。
甚至,如今的平安城的面積,比之十大主城,都是差不多了。
然而,因爲城主之令在,平安城禁止廝殺,如此,也讓整個城中,沒有一個士兵,如此戰力,自然排在一百二十三座小城的最末尾。
但,因爲這裡安寧祥和,每個人都不會因爲他事煩心,以至於此處的農業商業十分發達。
糧食和各種布匹,陶瓷……等等,平安城在諸多城池之中首屈一指。可以說,平安城,是如今整個墮仙島之上最富有的城池。
即便是那些主城,雖然戰力上遠超平安城,但掄起富有程度,卻遠遠不及平安城。
而平安城整體雖然富有,但人數衆多,也沒有哪一個人會過得非常奢侈之類的生活,不過平安城內沒有乞丐,每一個人的生活雖不奢侈,但都算富足。這在其他城池,基本是不可能出現的事情。
按理來說,如此肥羊,那些大城池的人,怎會放過?
其中,就有其他小城池的城主對平安城的人出手。
然而,那明出手的城主重傷而歸,甚至,若非平安城城主手下留情,那人必死無疑。
之後,諸多小城再也沒有人來敢挑戰平安城的威嚴。
但小城不敢,主城卻敢。
要知道,主城卻敢,要知道,主城的城主修爲可都是明意之境。
那一日,十大主城之中,排名第七的飛葉城城主帶着三名窺意初期的長老前來一戰。
飛葉城城主乃是明意之境修者,並且還有三名窺意之境長老伴隨,按理來說此戰已經沒有懸念。
而就在衆人以爲從此平安城將落入飛葉城之時,讓他們根本無法想象的事情發生了。
平安城城主竟是不知何時突破到了明意之境,更是達到了明意巔峰,竟是以一人之力,將飛葉城城主以及三大長老全部戰勝。
甚至,平安城城主當日可以斬殺這四人,但他沒有,其只是將四人手臂均斬斷一隻,以示懲戒。
自此之後,再也沒有人敢打平安城的主意。
可以說,平安城被城主一個人,守護到了現在。
“事情,就是這樣,我們城主大人的修爲,絕對罕有對手!”
平安城內,一個老者在酒館之中,一邊喝着酒,一邊興高采烈的講訴道。
其講訴的,是平安城的故事,而眼前的幾個人,都是原本其他城池,如今剛剛入城的修者。
聽到這般講訴,這些人眼中流露出了興奮之色,他們本就是嚮往安寧纔來到平安城,聽到這些話,心中頓時感覺十分安穩。
一旁的桌子邊,有一名身着白衣年約二十三歲的青年在那裡一個人飲酒,聽完這些話,目光微微變化。
“城主大人,真是的一個人好人,如果沒有大人,就沒有我平安城的今天……”
那老者最後感嘆說道。
此刻,酒館的掌櫃的走了過來,有些怒道:“趙老頭,我們平安城雖說不得私動武力,但也不允許耍無賴之事發生,你都欠了我酒館五十兩銀子了,什麼時候結賬?”
“不就五十兩銀子嗎?好說,好說……”
那老者嘿嘿一笑,一轉身,就要跑。
“站住!”
掌櫃的直接衝了過來,一把抓住老者。
“你,怎麼,你想打人啊?”
那老者立刻挺直了腰桿,喝道。
在平安城,是沒人敢動武的,因爲動武的結果只有一個,被驅逐出城。
“打你?我可沒那麼傻,我這就帶你去司法堂,看看那堂中大人怎麼定奪,哼!”
說着,掌櫃的身邊,又出來兩個大漢。
兩個人也不打老者,直接一左一右將其架起,就要朝外走去。
“別,別啊,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啊,老漢我下次一定付錢,下次一定付錢……”
老者一聽司法堂當即就萎靡了。
雖說平安城,人人安寧,沒有爭鬥,但也缺少不了一些例外之人,一些行事惡劣之人,針對這些人,城主建立了一個司法堂。一旦被司法堂知曉此人行事作風不當,便會立刻行駛職責,將此人驅逐出城。
這老者,多次欠債不還,已經觸碰到了平安城的底線,一旦被送往司法堂,必然要遭受刑罰,弄不好就直接被驅逐出城了。外面其他城可沒有平安城這麼祥和,這老頭知道自己出去將面對什麼,此刻當真怕了。
“你個騙吃騙喝的老東西,我忍你多時了,今日說什麼也要司法堂給個定奪!”
那掌櫃的越說越激動,酒館之中,以及門外圍觀之人越來越多。
也在此刻,一道聲音在衆人耳中響起:
“掌櫃的,這老丈的酒錢我付了!”
話語之人,正是楚巖,其面色平淡。
“你付?”
掌櫃的看向楚巖,一臉疑惑。
那老者先是疑惑,不過隨即便是一臉無比感謝道:“多謝小兄弟,多謝!”
“我救你,卻不能白救,今後你要在我酒館做事,來償還債務!”
楚巖看向老者淡淡一語。
“這是自然,這是自然!”
老者當即眉開眼笑,只要不被驅逐出城,他是怎麼都願意接受啊,不過隨即,其一臉疑惑問道:“這位公子,也開了酒館?”
“以前沒有,不過很快就要有了!”
楚巖淡語,隨即看向掌櫃的道:“這位掌櫃的,你這酒館可願出售?”
“這……”
那掌櫃的,一愣,一時間有些沒緩過來勁。
“一百兩,可夠?”
楚巖手中拿出一張銀票,開口道。
“一百兩?”
這掌櫃的,這一下差點被幸福砸暈了,他這小酒館處地偏僻,更是十分之小,生意一點都不好,若非如此,也不會因爲這老者欠了三次酒錢就憤怒到如此地步。
一百兩,簡直太多了。
“二百兩?”
楚巖淡語,又拿出了一張銀票。
掌櫃的開始咽口水。
“五百兩?”
楚巖淡語,手中五張銀票出現,在掌櫃的面前晃了晃。
這錢,自然是從白水淼那裡拿來,白水淼身爲一城之主,身家富足,這些凡人的銀票,在他這裡,簡直要拿多少有多少。
“成交!”
掌櫃的,一把將楚巖手中的銀票搶過,隨即便是朝着外面跑去,可怕楚巖反悔的模樣。
“掌櫃的,這老者的酒錢?”
“不必了,免了免了!”
“你的私人之物?”
“都歸你了!”
“這些人……”
“你留着吧!”
楚巖再想說話之時,掌櫃的已經走遠了。
其本就是孤家寡人一個,今日就怕楚巖反悔,這些的東西都不值什麼錢,這掌櫃的便是直接離去了。
這酒館,連一百兩都不值,圍觀之人,均以一副你是冤大頭的目光看了楚巖一眼,隨即散開。
方纔夾着老者的那兩名大漢卻不是這酒館之人,而是之前那掌櫃的僱來的就爲了將老者帶走,此刻兩人見況紛紛離去。
但此刻,又從後廚走出來一個身體溜圓的胖子,其手裡還拿着一個大勺。
很顯然,是這酒館的廚子。
又是從後面跑出了兩個人,一個身材矮壯,皮膚黝黑,此人楚巖一問才知,是這酒館負責幹雜物的,挑水劈材之類。
還有一個身材微瘦,身高適中看着十分激靈的年輕人,其肩頭帶着一塊抹布,不用說,此人便是店小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