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偉明氣喘吁吁的來到了扣留天樂的房間,用鑰匙慢慢的打開了那個密封的白色房間,這個時候天樂已經在那裡呼呼大睡起來了。
唐偉明看着這隻心寬體胖的野山豬,心裡面的焦急稍微緩和了一點,不過這次前來是爲了詢問一些事情的,怎麼可能讓他這樣一直睡下去呢!
唐偉明叫來了兩個警察,並吩咐他們其中一個拿來了一盤水,另外一個把水盤舉了起來在天樂的頭上淋了下去,被淋了水的天樂依然沒有很大的動靜,好像一隻懶洋洋的山豬一樣只是搖一搖他的雙腿、撓一撓他的腦袋又完全沒有動靜了。
兩個警察看着唐偉明道:“他是什麼人?怎麼好像死了一樣呢?”
唐偉明哎了一聲吩咐一個警察繼續去拿水,另一個警察詢問道:“怎麼了!這傢伙是什麼人?唐偉明警長!怎麼他好像讓你非常在意似的?”
唐偉明又再哎了一聲,接着,他指着牀前的天樂說道:“我兒子的死和他有關!”
不一會兒,那個去拿水的警察回來了,就這樣一盤水又淋在了天樂的頭上了,“嘩嘩”的水聲還在房間中盪漾,水流到牀下的時候,靜靜的一動不動,好像結了冰一樣沒有動靜了。
水的裡面好像有許多白色的碎髮在緩緩的挪動,那種渾濁的氣息看起來相對詭異,因爲這些水都因爲白色的碎髮而變成了淡淡的紅色。
警察們都沒有發現這種詭異的情況,這個時候,天樂也從睡夢中起來了,他四肢拍打在牀上大聲的叫道:“哇啊!老爸你怎麼也來了啊!老爸!啊啊啊!”
聽到天樂好像說夢話般的說出了這句話的時候,警察們都抖了一下,要知道天樂是一個孤兒,而且他的父母早已經過生很久了……
唐偉明開始意識到周圍有着什麼東西的存在,但是附近沒有動靜,只是覺得扣留室這個房間的溫度突然下降了許多。
由於溫度的改變,幾個警察開始感到全身都在簌簌發抖了,唐偉明看着天樂還在那裡發了瘋的似的拍打着牀單,感到事情不妥了,馬上拿起了腰間的電話撥了過去說道:“法醫的嗎?扣留室這邊有個人目前情況很不正常,快來看看!”
這裡是驗屍房的一個洗手間:法醫答道:“好!但是目前比較忙,偉明!我們在你的兒子口面發現了大量的鹽酸利多卡因,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還沒等警長唐偉明反應過來,電話那邊就掛了,並且發出了死寂般的“嘟嘟”聲,好像這個是地獄般的電話一樣,接的人好像是那些陰間的看守人……
法醫那邊正在研究中剛纔從唐偉雄嘴巴里面查出來的麻醉藥成分,幾個法醫現在都忙不過來,有一個法醫剛纔到了洗手間,把手機留在洗手間的洗手盆上了……
手機的屏幕上出現了唐偉明那個醜陋的模樣,那個滿是胡咋子的臉,此刻他在手機上的臉部是扭曲的,眼睛和嘴巴的模樣好像他的兒子死的
時候一樣……而洗手間裡面根本就沒有其他人的存在。
唐偉明和警察們在等着法醫的到來,而天樂還是在那裡發了瘋的拍打着牀單,牀底下的頭髮越來越多,那些紅色的血液已經到了牀的邊緣了,很快就會流出來了……
過了大概2分鐘左右,一股灰綠色的煙霧緩緩的從驗屍房裡面飄了出來,煙霧一直來到了扣留室,從煙霧中,一個法醫發出了“咳咳”的咳嗽聲來到了唐偉明的面前,唐偉明立刻詢問道:“發生什麼事那些煙霧從哪裡來的?”
等法醫的咳嗽平緩了一點後,三個警察都圍住了他疑惑的看了起來,法醫表情古怪,口中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塞住了一樣,過了一會兒才艱難的說了一句:“他……他……來了!”
說話的過程中法醫的表情變得更加古怪了,唐偉明看到法醫的情況有點問題,連忙問道:“誰?誰來了?”
兩個警察因爲法醫的古怪表情而緊張起來,此刻三個警察都開始有點驚慌了。見到法醫沒有說話,唐偉明又立刻追問道:“我剛纔撥打的電話是誰接的,是小李嗎?怎麼不說完就掛了!”
那個法醫聽到小李的名字頓時嚇得一陣發抖,他眼睛睜得非常大,裡面已經出現了血絲了,兩個警察死死的抓住了他的肩膀,好像在向嫌疑犯逼着口供似的說道:“快告訴警長那是誰接的電話!”
法醫受到二人的巨大壓力,最終蹦出一句話:“小李……去了洗手間沒有回來,而且洗手間……裡面發出了咔嚓咔嚓的聲音,在我們這裡……沒有人接聽了……警長的……電話……”
此刻,唐偉明和兩個警察此刻真的震驚了,唐偉明心裡開始糾結起來了:那剛纔是誰和自己通電話呢?剛纔那個究竟是誰?是小李嗎?
當唐偉明還在想着這些問題的時候,綠色的煙霧已經蔓延到了扣留室這裡來了,而且地面上發出瞭如同法醫所描述的“咔嚓咔嚓”聲,那種聲音就好像在撕裂着一些物體一樣,地上開始變得沉重起來。
法醫雙腳一軟,驚恐的跌倒在地上,然後爬到了扣留室的一個牆壁附近簇簇發抖起來……
唐偉明和兩個警察聽到外面詭異的聲音也開始害怕起來,他們也向着牆壁靠去,此時,唐偉明發現在牀上的天樂沒有再拍打牀單了,而是靜靜的躺在那裡,整個人一動不動,好像死了一般……
五條鮮紅色的血液從牀底下流了出來,而且還有一個黑色的手“噠”的一聲掉到了地上,綠色的煙霧已經進入了扣留室,唐偉明立刻意識到那是一種毒氣,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口鼻,這種毒氣就好像當年活體實驗室裡面的一樣。
同時,扣留室外面的“卡擦咔嚓”聲也越來越大了……
此刻,死寂般的天樂突然又開口說道:“素陽!你回來了!我……的爸爸,當年你怎麼就放棄了我們呢?”
下一秒,驚慌失措的法醫神智變得更加不清了,他不斷拍
打着自己的大腿,指着天樂的牀下叫道:“素陽……他……來了!!!”
“額額”的聲音不斷在牀的下方傳到了整個狹小的扣留室中,趴在牆上的那個法醫已經不敢再去看牀底下的情況了。
而這個時候,唐偉明和兩個警察都僵直的站在了天樂的牀前,他們都感覺到那些血液慢慢的從牀底下流出來了,而且這些血液都是分成四分五裂流動的。
血液的流動軌跡竟然好像是一個字:“T”。
就在唐偉明再次準備拿出手機發出求救的時候,牀開始劇烈的抖動起來,天樂的身體慢慢的隨着牀的波動而同時動起來了,但是天樂依然是好像死了一般的躺着,任由着牀給他帶來了劇烈的波動。
而同一時間,灰綠色的煙霧而已充滿了整個房間,“卡擦咔嚓”的聲音已經來到了扣留室的門後,這些聲音好像一具屍體被分割時發出的一樣。
牀已經被全身黑色的東西翻起來了,而且在哪裡微微的跳動,天樂的身體也隨着牀跳起的波度而跳了起來,現在的天樂就好像殭屍一般隨着牀的跳動而跳動。
這一幕,讓唐偉明和兩個警察嚇得臉都青了,房間的溫度繼續下降,整個扣留室現在已經變成了地獄一般的恐怖,趴在牆上的法醫已經完全被眼前的情景嚇得暈了過去……
到了最後,煙霧已經充滿了整個扣留室。而“咔嚓咔嚓”聲忽然在扣留室的門口停了下來,在門口那裡站着了一個全身流淌着紅色鮮血的女人,幾十條重重的紅褐色傷疤就好像唐偉雄死的時候那些傷疤一樣。
她蒼白的臉上只有一個眼睛,而且那個眼睛已經掉了下來了,只和眼窩連住一條血紅色的神經,女人下半身都是紅色的鮮血,而且是裸露着的,上半身竟然穿着紅色的繡花裙子。
那個女人向着唐偉明僵硬的舉起了雙手,發出了憂鬱般的叫聲:“不要過來啊!你……們……不要脫我的褲子……”
唐偉明聽到了這句話就立刻意識到了什麼,那個人就是當年被擺上手術檯的人:(唐偉明日記)2020年11月20日的一個靈異而幽深的夜晚,我們出去城市外面進行買賣……
回來的時候在深山的枯井旁邊找到了一個女性的屍體,但我們撫摸她的身體的時候,她還是會動的。
所以我們都認爲她還活着,當時以爲這個人有很大的研究價值就把她解剖,雖然看上去這個屍體有點眼熟,而且看起來有點奇怪,我們最終還是把她拿回去活體實驗室了……
紅色的女人撕裂着自己的上半身,那些血管和內臟全部露了出來了,鮮紅的血液夾雜着內臟所發出來的腥臭讓另外兩個警察暈倒了,事實上,他們應該是因爲灰綠色的的毒氣才暈倒的。
現在,整個空間中,只留下唐偉明是一個有神智的人了,他驚恐地對着紅色女人說道:“不要過來!原諒我!那天晚上沒有沾污你,是我的手下乾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