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名字自然不會是公主,然後拿着我是公主的名號到處晃。公主叫做白蘭,可巧的是和曲義星一個班,而曲義星還是鬼使神差被編在了寧靜的班級。
只是絕對讓人想不到的是,公主具有的強大號召力以及吸引力。
“白蘭,我愛你”
晚間九點左右,一個大膽的男生在女生宿舍樓下點燃了心型蠟燭,催命般的吶喊,一聲又一聲。這是瘋狂的,不可理喻的,但愛的芳香卻沁人心脾。
但是這一切註定要結束。男生想撥通公主的電話,但是可惜的是,對方的手機處於忙音狀態。估計想到只要公主在校園裡就一定能夠讓她知道,於是男生鍥而不捨的站在心型蠟燭的中央,等待着愛神的降臨。
但是自修教室樓上的那個人,卻爲他請來了死神。那個人撥通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頭是個充滿死神味道的蒼老聲音,‘喂,什麼事’。
“老爹,叫一輛車來”,那個人的聲音冷極了,冷到了冰點。後來,一輛麪包車從道路中央直駛而過,而那個男生飛了幾米高,如布娃娃一般降落。
所有的浪漫氛圍,被死亡的氣息掩蓋,血肉橫飛的模樣,在所有人的心中劃下一道永不磨滅的傷痕。
“哥哥,你看到了麼?剛纔。”寧靜把曲義星叫到校園裡的咖啡屋聊天。曲義星沒有理由拒絕,就乖乖的去了,納悶道:“沒有啊,怎麼了?”
“剛纔有個男生在女生樓下向公主求愛,好浪漫吶。”然後寧靜的語調一轉,忽然變得顫抖起來:“可是,爲什麼?”
“什麼事,到底發生了什麼?”曲義星發現寧靜的異樣,凝視着她很久,終於等到她再次說話,‘我剛纔看見那個男生被一輛麪包車給撞飛了,當場斃命,好可怕”,說完她的身體還在顫抖。曲義星望着寧靜可愛的臉龐,不知道怎麼安慰,從嘴脣中擠出幾個字,‘不要怕,那只是個意外’。
“警察覺得這件事可能是公主做的,現在公主正在警察局接受調查”寧靜搖頭分析道,似乎腦子很混亂,這是個看似很巧的故意殺人案,但爲什麼公主要這樣做,愛一個人並沒有錯。
“怎麼會這樣?”曲義星問道。
“因爲整件事情只有公主最可疑”,寧靜毫不猶豫的說道。
“是麼,我倒覺得她不會這麼做。”曲義星說。寧靜有些奇怪反問曲義星爲什麼覺得公主不會這麼做,而基本上所有的人都認爲公主是嫌疑犯。
“不,從第一次見她,我便覺得她是個體恤他人的人,而這種人根本就不會這麼狠心的殺人的,而且她根本沒有理由除去一個愛他的人。”曲義星解釋道,見寧靜海不是很明白,於是又把開學時他在一旁聽見的話告知了寧靜,寧靜一聽也覺得有道理,但是到底是誰會這麼做呢。
難道真是意外?
後來公主果然被證實無罪,反而賠償了公主大量的名譽受損費,因爲警官過於武斷的言論,他自己不得不承受這樣的代價,而代價是賠償三百萬。這官司自然不是公主自己要求打的,一切都來自她身後強大的靠山,她的父親——白子。
三個星期後,本來安靜的日子,又突然被一場大火打破,女生宿舍樓下的信箱被烤透了,所有的信件付之一炬。沒有人看到是什麼人做的,女生宿舍一般是不允許外人進入的,尤其是男生。這件事發生之後,管理人員有意封鎖消息,但學校裡尤其是女生中,都是人心惶惶的,似乎纏繞上什麼惡事一般,但隨後而來的過度平靜卻是始料未及的。
進入大學快要兩個月,這日曲義星突然接到寧靜的電話,以爲又發生什麼大事。結果大事卻是……
“哥哥,你怎麼又不來上課呀?”聽到寧靜清脆卻尖銳的聲音,曲義星趕緊把剛剛靠近耳朵的手機放得遠了些。
“不想上啊,沒意思。”曲義星無奈道,他就是對學習提不起興趣,這似乎是註定的事。寧靜聽後氣歪了,‘你在說什麼,馬上要考試咧’。
“那又怎麼樣?”曲義星還是一股無所謂的味道,寧靜勸道,‘咱班的男同學,和你一樣的那羣小王八蛋,現在都在趕功課呢,你怎麼還那樣,你準備試讀警告是不是?’。
“沒有啊!”曲義星堅定的說。
“那你……”
她的話被曲義星很快的打斷,‘好啦,我會努力的,回頭我再打給你,我現在很忙’。
“忙,你一個大學生忙什麼……喂……喂……”寧靜在那一頭簡直氣炸了,對着斷開的電話,不停的低罵,臭哥哥,臭哥哥……
曲義星在哪裡,永遠無從捉摸。
黃昏時分,這個城市籠罩在一片昏沉中,似乎兀自給城市添加了一些沉重的氣氛。
一個女孩在滔滔河水的河岸邊,一步一步的邁進,不觀察她的眼神,沒有人會認爲她想自殺。很明顯她想自殺,但當她站在邊緣竟然猶豫了。有人看到了,不,很多人看到了,紛紛圍觀,人越聚越多。但,沒人相助,他們只是默默的觀看,甚至還有嘻嘻笑的人,彷彿想說快跳啊,然而他們發現氣氛不對,就不敢亂說。直到現在中國人依然把魯迅筆下的中國人表現得生動。
麻木不仁。
女孩發現了圍觀者的冷漠,她漸漸聞到死亡的氣息,彷彿看見死神降臨,於是,當她的眼中掠過一絲絕望後,她毅然再向前一步。
死亡並不可怕。絕望纔是真正的恐怖。
可是一隻纖細的手很快抓住了她。誰也想不到,公主出現了,她挽住那女孩的手試圖讓那女孩平靜,並放棄自殺的念頭。女孩拼命的掙扎,明顯體會不到公主的關心和愛心,一心求死。
可笑的是,下一剎那,她沒有順利的將自己擺弄下去,卻一不小心將公主甩出了一步。公主腳下一空,驚恐的眼神望上那女孩同樣恐懼的眼神,然後慢慢失望然後絕望。
人羣中有尖叫,有人慾要向前,可爲時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