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盡力吧。
能不能殺掉這貨,我真的不敢保證,此刻女警踩着小高跟,噠噠噠走到了一邊,雙手環抱於胸。自顧自的點了一支菸,很性感的翹起小拇指看着我們。
開打之前,我有個建議。我振聲說道。
什麼建議?說來聽聽。對面的劉明布,嘴角掛着邪邪的笑容,看樣子勝券在握,百分之百能幹掉我。所以他似乎不急。73號就站在他的身旁,一動不動。
我說:打哪都行,別打臉,可以不?
其實我真沒別的意思,萬一沒把我打死。我還指望逃回家跟我父母再見一面呢,萬一他專門打我臉,到時候豈不是把我打的連我老媽都認不出來了。
白癡!冒牌劉明布猛然衝擊過來。地面上的石磚,在他衝擊之時,每踩一步都會碎裂一塊。地面上的裂縫朝着我咔嚓咔嚓的衝了過來。
他動作迅如風雷,眨眼間就衝到了我的面前。此刻跳將起來對準我就轟出了一拳,我當然不敢迎接,就連忙側身躲避。這條小巷子也就幾米寬度,稍微一躲就站在了牆邊。
冒泡劉明布一拳打空,隨後另外一隻手快速甩出一記擺拳繼續朝着我的臉面衝擊,我再次彎腰躲避,只聽轟的一聲響,這牆壁上老舊的瓷磚嘩啦啦掉落了一大片。擺渡看新節
乖乖,這拳頭的威力,比得上大鐵錘了。
我往後連番撤退,冒牌劉明布在進攻的同時,嘲笑道:你不但是個蠢貨,還是個膽小鬼!
其實很多人都說我笨,我也覺得自己笨,但有些時候這纔是一種大智若愚的體現,我不還手並不是不敢跟他打,也不是怕打不過他,我只是想從他的攻擊中找出他的弱點,從而抓住他的弱點擊敗他。
在他連番進攻十幾次之後,我終於摸到了敲門,這傢伙進攻之時大開大合,威猛陽剛,但卻缺少了一份靈性,好像他的體力無盡充沛,他的力氣永遠都用不完,而且最爲關鍵的是,他似乎不怕疼。
在他又對我臉面進行一招直拳轟擊的瞬間,我躲到一側的同時,直接轟出拳頭,彈出兩根手指,硬生生的點在了他的腋。
這一招,猶如毒蛇出擊,快似閃電,這是我醞釀許久的招式,因爲二爺和老祖都跟我講過,許多高手都無法修煉到腋以及襠,所以這裡就是他們的死穴。
我可是用上了龍蛇圖騰中的力量,此刻我食中二指這一擊的威力,絕對可以戳穿壓縮木板!
果不其然,在我這一招戳上去的時候,我明顯看到他身軀一震,隨即連連後退。
一招命中之後,他顯然放重了心態,而我也從剛纔的被動防守,漸漸的轉換爲主動進攻,我將龍蛇圖騰的力量灌入雙臂之中,頓時肌肉暴漲,追着這個冒牌劉明布不停的轟擊,他剛開始還能抵擋,但最後被我打的渾身都在顫抖。
我知道,那當然很疼,因爲連我自己都覺得疼,只不過我在咬牙忍着,龍蛇圖騰給我加持的力量,當然比他自己自身的力量更猛。
在他快要支持不住的時候,他轉頭大吼道:快幫忙啊!
冒牌劉明布是想讓73號幫忙,但73號早已接收到了鬼王的示意,她肯定是不會跟我動手的,見73號站在原地久久不肯動彈,這個冒牌劉明布忽然瞪大了眼睛,振聲道:你就是真正的劉明布?
我一咬牙,振聲道:沒錯!
在他正想跑的一瞬間,73號胸前的衣服忽然裂開,從他兩個胸部當中噴射出兩條鋼絲,鋼絲上海帶有飛爪,這一招偷襲是所有人都沒想到的,那一對飛爪瞬間卡在冒牌劉明布的雙肩上,將他控制在原地,雙臂瞬間失去戰鬥力。
我走過去,一把掐住冒牌劉明布的頭顱,振聲說道:聰明反被聰明誤,有時候,人確實需要笨一點才行!這個道理你永遠不會懂的!
我正要用力掐死他,卻忽然從手心當中傳來了一股吸力,冒牌劉明布的身軀就像一個氣球一樣,竟然在零點幾秒的瞬間被我吸成了一個乾癟的人皮。
盯着自己的雙手,我有些驚訝道:這怎麼回事?
73號收回了胸前的一對鋼絲飛爪,對我說:這就是焚心魔書的感應了,另外四顆隕石在你死去的三天裡,不但沒有出現,反而市區中多了四個劉明布,其原因就是魔書在試探你,現在,重新去殺掉另外三個。
女警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膀,說:看不出來,挺猛的啊。
我輕聲說道:這個冒牌貨覺得自己太聰明瞭,所以他死了,可以說他不是死在了我的手上,而是死在了自作聰明,自以爲是上。
這社會上有一句俗話叫做:淹死會水的,打死犟嘴的。
道理很簡單,在河裡淹死的大多數人,都是會游泳的,他們就是覺得自己會游泳,自己水性好,所以警惕性不高就被淹死了。而那些不會游泳的,他們知道自己沒水性,所以壓根就不會水。
做人,有時候太聰明瞭反而不好。
我問女警:鬼王讓你跟着我,是爲了對付他嗎?說話的同時,我指了指地上已經乾癟成一張人皮的冒牌劉明布。
女警搖了搖頭,說:鬼王讓我對付那個能夠隱身,能夠進行位置轉換的劉明布,所以讓我一直跟着你。
我嗯了一聲,點了點頭,饒有興致的問73號:剛纔我倆激戰在一起,髮型,服飾,以及身材長相都是一模一樣的,你怎麼確定我是真的,他是假的?
73號笑着說:很簡單,你體內注射的有變色龍藥劑,人類的肉眼看不到,但我卻能一眼看出來,而變色龍藥劑,只有鬼王了命令才能取出來,鬼王要是不命令,誰也無法得到。
原來是這樣,聽起來有點意思。
離開了小巷子,73號直接返回鬼王所在的大廈,而我和女警則是去酒店開了一間房。
沒辦法,現在我不能回去,陳偉死了,但這個消息金絲眼鏡男和鬼叔是知道的,憑他的本事應該可以把這個事情搞定,陳偉從此就從人間蒸發了。
而房子店客運站的事情,我相信他能安排人暫時處理好,所以我就不回去了。
如果此刻回去,萬一看到了葛鈺和蘇楨,我百分之百的相信,她倆一定會往死裡追殺我。
西裝大叔那邊,二爺應該是搞定了,反正現在總共還有四個劉明布,這四個劉明布里邊,一定有一個是真的。
住在酒店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了葛鈺蘇楨都中了梅花轉心術之時的情景了,當即站在陽臺上,止不住的感嘆道:哎,想想以前,這麼多辛苦,這麼多誤會都一路走過來了,人活着真的不容易啊。
女警走到我身邊,笑着說:是在感慨火雲殤追殺你的時候吧?
我一愣,問道:你怎麼知道?
呵呵,要知道火雲殤請我多少次出山,我都不想理他,你當時躲到市區之外的時候,火雲殤就去找我了,不過我對你不感興趣,只覺得你是一個小人物,抓你,簡直拉低了我的地位。
有個詞語叫做目空一切,差不多就是女警這種狀態了,總覺得自己很牛逼,很了不起。
我笑着說:當時的我,如果讓你來抓,確實是低了你的姿態,哪怕現在的我,估計也打不過你,但我想說,你一定要低調些,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個世界上比你厲害的人,多的是。
女警很認真的嗯了一句,說:在西雙版納,我徹底服了你。
我指着地面,說:那在這呢?
女警貼到我的身前,白如蔥玉的手指輕輕劃過我的胸膛,微啓紅脣柔聲道:牀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