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衆人大失所望時,冉飛凌忽然想起了什麼連忙說道:“我之所以對符咒有興趣,完全是因爲胡布衣的影響。我記得胡布衣曾經說過:能封住魔靈的符咒是虛陰之術,必須用特殊的物質結成的器物方可將其拔出。”
駱花連忙追問:“胡布衣可曾提到過這器物的名稱?”
冉飛凌苦思良久,結果還是無奈的搖搖頭。衆人都是又心有不甘,各自想着自己所知的各類神奇器物;一時間偌大個城堡變得鴉雀無聲。
燕朗聽到冉飛凌說出拔出符咒之言,忽然想起昔日在天機院時,義兄令狐焱想利用玄武金丸拔出身上被龍三封住靈脈的符牌時的情景。於是他開口問道:“諸位有誰知道——當初龍三封住令狐焱靈脈的符牌究竟是何物?”
鐵鷹和兩大執事都把目光投向冉飛凌。冉飛凌拱手說道:“回稟靈王——令狐焱正是老朽的關門弟子。龍三的符牌乃是其長兄龍一所授,也是脫胎於符咒。說起龍一的符咒修爲,原本就不在胡布衣之下;後來又着力精修了多年,恐怕現今已不輸於鳳谷妖道了。”
大夥正奇怪靈王爲何會突然問起符牌之事,燕朗卻興奮的說道:“令狐焱曾經說過:我的玄武金丸可以拔出龍三封住他靈脈的符牌。如果他所言不虛的話,這玄武金丸也許就是冉老先生所說的特殊器物。不過令狐焱當時並沒有說明——用什麼樣的方法才能讓它主動去拔出符咒。”
冉飛凌驚奇的說道:“玄武金是天下金中至尊,是世間唯一可形成太虛結界的物質。靈王能夠擁有它整合了那句話:至寶有靈,唯有德者據之。若想催動玄武金主動吸收外物,必須要足夠強的魔脈和靈脈混合方可。這對靈王來說易如反掌——只要靈王用‘商陽五靈術’中的七色虹光合成一束白光激發玄武金,便會讓它在短時間內產生強大的吸力;從而將一尺之內非實體能量吸入太虛結界內。”
燕朗擔憂的說道:“如此說來,那神通魔靈不一樣會被吸入玄武金之中嗎?”
冉飛凌說道:“靈王不必擔心——那符咒雖然頑固,但所含的能量卻小於魔靈;因此它首先會被玄武金吸走。而神通魔靈比你我更加明白玄武金的厲害,所以符咒一旦離開腦玉,它便會逃出玄武金的作用範圍。”
鐵鷹說道:“這樣一來,神通魔靈不就趁機逃走了嗎?再想把它抓回來難度可就太大了。”
燕朗和冉飛凌不由的點頭,表示鐵鷹的擔心不無道理。
駱花開口說道:“方纔老臣聽靈王說起玄武金,我也想起了一樣東西——就是靈王用魂玉做的魂玉匣子。這匣子對魂魄的吸力類似於太虛結界,如果靈王把魂力加持在上面,恐怕連神通魔靈也難逃一吸。”
燕朗高興的說道:“我明白國師的意思,我再讓元神去這腦玉內走一遭;我相信神通魔靈若是知道它試圖逃跑的後果,它一定會乖乖就範的。”
燕朗話音未落,腦玉忽然上下左右飛舞了起來,在空中寫出了一個“從”字。衆人相視一笑——這神通魔靈果然具有無匹的神通,它已經知道了燕朗同時擁有玄武金和魂玉;甘願服從燕朗的命令。
冉飛凌所說的商陽五靈術是中級的靈術,燕朗並不曾學過。在冉飛凌的傳授下下,燕朗不到一杯茶的工夫就對這招靈術的要訣瞭然於胸。爲了保險起見,衆人分別將最純正的靈脈灌入燕朗體內,以便增加他的靈脈。
如此一來,燕朗此時的靈脈已經不輸於大鵬修者的水準;足夠激發玄武金所需的靈脈。燕朗嘗試使出商陽五靈術,發出七色虹光;他心念一動——七色光合成一道耀眼的白光。這道白光只有一尺長,再一默想便長一截。燕朗練了幾次,很快可以精準的控制其長度。
冉飛凌爲燕朗的表現歎爲觀止,他暗想:即使不靠天生的魔脈,單憑燕朗後天靈脈和超越天才的悟性,晉升爲龍修者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腦玉放在玄武金的三尺之內。腦玉一尺處放着魂玉匣子。衆人皆站在一丈之外,圍成一圈、合力造出一個靈障。這樣做的效果雖不能擋住神通魔靈的逃跑,至少可以阻隔外界突發事件的干擾。
準備妥當後,燕朗催動魔、靈雙脈,七色光合一爲白光,猛然向玄武金丸射去。玄武金丸吸收了這道白光,忽然爆出一陣刺目的白光。白光黯淡後,再看玄武金丸已經不見了,卻而代之的是一個小小的空洞。
這空洞雖小,衆人只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彷彿再多看一眼,連自己的靈魂都會被吸入裡面。
這時,腦玉突然劇烈的震動起來。接着一個旋轉的光符從腦玉中飛了出來,快速朝反向旋轉,卻無法逃脫空洞強大的吸力,不到一眨眼間就被吸入空洞中。
光符一飛出腦玉,腦玉便飛快的後退到魂玉匣子旁邊。此時空洞已經消失,玄武金丸重新出現,還微微發着紅光。
腦玉就地一轉,重新化成了玉嬰;只是不再有妖邪之氣。他開口說道:“謝靈王爲我拔出鎮壓我萬年之久的符咒,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主人。我發誓:如有背叛靈王之心,定讓我被玄武金吸入太虛結界,永世不得超脫。”
接着腦玉告訴燕朗,鳳谷妖道已經跑到北冥。並且以水蟲之體,進入北冥極深處,試圖伺機混入龍淵之中,藉助龍池將自己的蟲身變成龍身。
龍淵防衛之嚴,天下罕有。但卻有一個小小的漏洞。而鳳谷妖道正是通過腦玉知道到那個漏洞的所在,所以再遲一步,他很可能就成龍。
燕朗見事情緊急,立刻心念龍咒——一杯茶的工夫,一條金黃色的巨龍忽然出現在黑石城堡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