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9 玉鹿苑中
燕朗說道:“此事說來話長,你只要相信我是雪卓顏的朋友就好了。”
雪如玉點點頭,急切的問道:“我的姐姐在諸神滅魔之前就已經失蹤了。她現在人在哪裡?她一切可好?”
燕朗如實說道:“雪卓顏一直被封印在一個大魔棺中。我第一次見到她時,還沒有能力將她解救出來。等我有能力之後去解救她時,卻發現她和她的女兒雪瓔珞已經被人搶先一步給劫走了。”
雪如玉忽然用雙手緊緊的捂着臉——眼淚從指縫中流了下來。
過了許久,雪如玉哀嘆道:“人說紅顏薄命,我妖姬一族就是明證!我姐姐比我貌美百倍,所以她的命比我更苦!”
燕朗勸道:“你不要過於傷心——我已經立誓:一定會讓雪卓顏母女獲得自由!”
雪如玉忽然跪在燕朗面前:“恩人若能救出我姐姐母女二人,我雪如玉願意做牛做馬永世侍奉恩人。”
燕朗連忙扶起雪如玉,安慰了她幾句。等雪如玉的情緒平靜下來,燕朗向她問起關於瑤池禁地的情況。雪如玉擦乾眼淚,把自己所知道的原原本本的告訴了燕朗三人。
瑤池禁地在女媧造人之前就已經存在。因爲那時九州並沒有人族,而魔族根本不敢私入禁地;所以瑤池外一開始並沒有暴雪和神術封印。諸神滅魔之後,神族爲防止魔族逃入禁地、同時也怕瑤池遭致殘餘魔族的報復性破壞;所以在瑤池禁地外製造出暴雪,並用神術封住了禁地入口。
諸神滅魔之後,絕大數魔族都被誅滅;只保留下了兩支魔族——即紅魔族和妖姬族。神族留下紅魔族是爲了奴役他們;留下妖姬族則是垂涎於她們的美貌!不過諸神滅魔之後世上已經很難看見純正的妖姬,因爲她們都被關在瑤池禁地中;成爲了神族備選的玩寵之物。天界的好多的仙姬神媛,以及天神的侍妾侍女;其實都是來自瑤池的妖姬。
燕朗暗想:原來這瑤池仙境竟然是天界的教坊和青樓!不過,淨玄所說的玉桓爲九靈天后取煉丹的聖水純冰又是怎麼回事?
想到這裡,燕朗問道:“你可知有一位名叫玉桓的神族經常出入瑤池禁地?”
雪如玉點點頭說道:“我知道玉桓此人。他的確經常來瑤池,銀麒麟和他十分相熟。銀麒麟曾對我說,玉桓在天界結交了很多有權勢的神族——和他相處好了一定會有好處。”
燕朗繼續問道:“聽說瑤池中有一種聖水純冰——那是什麼東西?”
雪如玉的臉色忽然變得煞白,她沉默了一會兒才沉重的說道:“那是不聽話的妖姬被無明真火燒死前流下的最後一滴淚。淚落之後就會化成一顆冰珠,被他們稱作聖水純冰;是煉製神丹的原料。我聽銀麒麟說過:自從九靈做了天后之後,對聖水純冰的需求增長了許多。我知道九靈要那麼多的聖水純冰並不是爲了煉丹,她完全是出於對妖姬的嫉恨——因爲她雖然貴爲天界的天后,妖姬卻比她生的美麗!”
雪如玉的一番話讓燕朗三人毛骨悚然——沒想到神族中的邪惡比其他種族更甚!
燕朗沉思片刻,向雪如玉問道:“瑤池中一共有多少妖姬?”
“我們妖姬族一共有三千妖姬,幾乎全部被關進了瑤池。經過了這麼久,最初的妖姬應該早就蕩然無存了。不過我聽銀麒麟說,瑤池中有一眼女兒泉——喝下之後,不必經過交合就能生下女兒來。所以,現在瑤池中一定有很多妖姬的後代。”
磐石氣憤的說道:“怪不得神族會把妖姬關在瑤池禁地——他們的心眼實在是壞透了!”
燕朗又問雪如玉:“瑤池中有那麼多的妖姬,一定有不少的神將看守吧?”
雪如玉卻半是悲憤、半是慚愧的說道:“說起來可恨之極、可悲之極——瑤池禁地內沒有一個守衛!因爲那裡的妖姬大多數已經被神族所馴服。少數知道反抗的妖姬卻被自己的姐妹動手製住,等神族來時便會被無明真火化爲灰燼!”
燕朗想起初到九州神天道場時,險些被神仙闕洗腦的情景。他氣憤的說道:“妖姬只是待宰割的羔羊,神族纔是劊子手。他們之中的當權者知道自己已經走到了進化的盡頭,已經沒有了希望;所以纔會如此殘忍和瘋狂!”
隨後,燕朗用龍吸手印將銀麒麟的元神記憶抽取了出來。
燕朗經過探查後發現:銀麒麟是在諸神滅魔前不久才修煉成人形,所以他的完整記憶都是這一億年間所發生的事情。銀麒麟在諸神滅魔之後因爲立了戰功,所以被昊天特賜升爲神族。隨後銀麒麟被編入了蕩魔天將七殺的天軍,不久被七殺派到九州守護瑤池禁地。昊天特將瑤池旁的玉鹿苑賞賜給銀麒麟作封地。因爲銀麒麟一直在守衛在這裡,所以他所知道的消息僅限於瑤池禁地以及天界的一些零星的消息。
雪如玉剛纔所說的那些話,在銀麒麟的記憶中基本上都可以得到印證——這說明雪如玉的確是誠實可信的。
燕朗徹底探查完銀麒麟的記憶之後,對磐石和鬼鼎說道:“玉桓習慣在辰時來這裡。而且,他每次進入瑤池之前都會用‘神機要訣’通知銀麒麟;並讓銀麒麟陪他一起進入瑤池。所以我們要好好的計劃一下,一定要做到萬無一失。”
磐石想了想,說道:“玉桓所發出的‘神機要訣’靈王能不能接收的到?”
燕朗答道:“每個神族發出的‘神機要訣’都有不同的溝通口訣。只有兩個人都知道溝通口訣,他們之間纔可以通過‘神機要訣’進行溝通;否則既無法收到對方的消息,更沒有辦法進行溝通。銀麒麟的記憶裡有玉桓‘神機要訣’的溝通口訣,所以我可以接收玉桓發來的消息。”
磐石說道:“既然如此——等玉桓發來消息,靈王兄弟扮成銀麒麟的樣子——給他來個出其不意;一定能擒獲玉桓!”
燕朗點點頭:“道兄和我想的一樣——明天我們就給玉桓來個出其不意!”
磐石提醒道:“銀麒麟是神脈之體,靈王兄弟不要忘了轉換體脈;以防露出破綻!”
第二天辰時一過,已經變成銀麒麟的燕朗收到了玉桓到來的消息;燕朗立刻閃身出去相應。此時兩個入口前的出現了一個無形的天罡屏障,將外面的暴風雨完全隔開。一個面白如玉的中年男子,含笑着出現在天罡屏障中。他一見“銀麒麟”便拱手說道:“銀將軍——玉桓又來驚擾清靜了!”
燕朗一言不發,直截了當的發出七重媧皇道法之“盡破之法”,瞬間封閉了玉桓的神脈。
不等玉桓發出驚呼聲,燕朗便將他拖入了玉鹿苑。燕朗立即施展“龍吸手印”將玉桓的元神記憶全部抽取了出來,並用元神快速查探了起來。
一炷香的工夫之後,燕朗對磐石說道:“玉桓和七殺果然都是神秘組織的一員。不過,玉桓在神秘組織中的身份比較低;他只是執行上司的命令——而他的上司是就是七殺。將女媧大神的元神殘片封印在刑天的頭顱內,就是玉桓按照七殺的命令所做;那三件白玉物品也都是玉桓按照七殺的要求而造的。三件玉器所用的材料就藏在離我們不遠處的北方地府之下!我們馬上去那裡看一下還能發現什麼線索。”
磐石問道:“玉桓和銀麒麟怎麼處置?我們是不是清除掉他們的部分記憶,然後把他們留在這裡——以免驚動七殺?”
燕朗搖搖頭:“無論我們怎麼做,那個神秘組織一定會發現破綻。所以我們索性讓他們知道:我們在一步步瓦解他們,讓他們嘗一嘗驚慌的滋味——這樣他們就會亂中出錯。磐石道兄——廢掉他們的神脈,讓他們在這裡自生自滅。”
處理完玉桓和銀麒麟之後,燕朗三人帶着雪如玉離開了玉鹿苑。燕朗本想將瑤池禁地中的所有妖姬都釋放出來,卻被雪如玉勸住。雪如玉的理由是:瑤池禁地中的妖姬早已變成自甘墮落的神族的玩寵之物。若是此時讓她們出來,只能給九州帶來更多的麻煩。
燕朗同意了雪如玉的看法——他決定等解決了神族昊天勢力之後,再來慢慢的改變這些妖姬。不過臨行前,燕朗還是用三重封印封住了瑤池和玉鹿苑的入口。如此一來,神族即使有能力打開也要費一番力氣。
走出了暴風雪之後,燕朗先將雪如玉和鬼鼎搬移到崑崙花溪谷。接着他打開了北方地府的入口,帶着磐石飛了下去。
根據燕朗從玉桓那裡探查到的記憶,二人很快來到了北方地府的最底端——那是一個存放各種玉石製品的倉庫,裡面碼放着不少用鬼冥寒冰打造而成的魔棺。燕朗和磐石搬移走這些魔棺之後,下面露出一個被神符封印的白石。當燕朗解除白石上的神符之後,洞底出現了一個向下的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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