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 龍一的秘密
龍一先後五次爲神仙闕和魔門傳話,其中四次都是神仙闕讓其傳話給魔門。
爲了保密起見,雙方灌入龍一神識中的內容都用特別的道法加持過的神符寫成。如果龍一試圖破解,神符上面的道法立刻會被激活;從而使得龍一自爆靈脈而死。而且,龍一完成傳話的任務後,接收方會立即將龍一神識中相關內容清除。
龍一第一次完成使命時,還頗爲自得:覺得自己是天下獨一無二的,爲神仙闕和魔門同時信任的人。
第二次傳信時,龍一開始對自己傳遞的內容產生了濃厚的好奇心;卻不敢越雷池一步。
第三次傳遞消息,龍一已經開始產生了牴觸情緒。因爲他已經明白:自己之所以能成爲神仙闕和魔門之間的信使,只不過是出身比較特殊而已。其實在神仙闕和魔門眼中,他和芸芸衆生並沒有多大的分別。
從第四次傳信起,龍一就開始利用和神仙闕接觸的機會,有意加深自己在神仙闕心目中的份量。這時他早已是九州第一帝國雲宗國的第一重臣,同時還執掌天下最厲害的修靈道場天機院;可謂風頭一時無兩。
龍一以爲憑藉自己的權勢、地位和不弱的靈力修爲至少可以讓神仙闕另眼相看。不料他的權勢和修爲並沒爲他加分,相反還招致神仙闕仙靈師的恥笑;全然不顧龍一的先祖還是神仙闕的一員。這時龍一徹底明白:除非自己修得仙靈界,否則在神仙闕眼中永遠都是跪在地上奴才。
可是修得仙靈界的自古以來加在一起也會超過二十人,平均下來五百萬年纔出一個。與仙靈師的罕見相比,鳳毛麟角簡直都成了俯仰皆是的大路貨。
龍一一方面想方設法尋找提升修爲的途徑,一方面把結交的方向轉向魔門。一直爲了搬倒神仙闕而不擇手段的魔門,對投懷送抱的龍一表現出了異乎尋常的禮遇。就連魔門首腦夜玄子都和他稱兄道弟,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和他秘密會面。
爲了表示對龍一的重視和信任,夜玄子還告訴龍一一些驚人的內幕。其內容和後來神仙闕的黃袍在第二次九州會盟所說的那番話相類似:九州是神族的棋盤,諸國和那些大人物只是上面的棋子;最終的操控者只能是神族中的不同派別。
而魔門和神仙闕都屬於不同的派別的神族,只不過魔門的後臺老闆勢力要弱一些;所以魔門一直被神仙闕壓在下面。不過若是神族的第三方派別試圖染指九州,那麼魔門和神仙闕就會暫時聯手;將神族第三勢力在九州的代理勢力消滅在襁褓中。這就是爲什麼魔門和神仙闕之間需要一個傳話信使的緣故。
用天界神族的話說:歷來只有陰陽兩極可以並存,決不允許第三極存在。
龍一在震驚之餘,很快接受了這個觀念。既然出身人族,要想真正的屹立巔峰之上,恐怕只有修成更高的境界——神靈界。不過這幾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因爲億萬年來,也只有屈指可數的三個人達到過這樣的修爲。而且被世人所公認的其實只有巫祖——巫烈一人;其他兩人都存在着爭議。
冷酷的現實反而更加激起了龍一的雄心。他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把希望寄託在雲中大道書和媧皇道法之上。這兩者中只有通解其中一種,便會一步登天,步入神靈界的天界殿堂。
龍一在望月臺窺出先天符咒之後,再也沒有機會去目睹雲中大道書的玄奧。於是,他把精力全部轉移到如何獲得媧皇道法之上。結果龍一憑藉絕世聰明,推斷出開啓媧皇道法的幾樣關鍵物件;其中之一正是雲宗王族世傳的諦靈玦。
諦靈玦不僅僅是開啓媧皇道法的關鍵物件之一,它還有一個更重要的用途:用特殊的道法激發之後,諦靈玦可以感應出其它關鍵物件的藏身地。只不過龍一還無法得知這種特殊道法是什麼。
最讓龍一擔心的是,無孔不入的魔門似乎也已經覺察到諦靈玦的存在。
龍一唯恐夜長夢多——他藉口爲天玄帝去尋仙,盜走了諦靈玦;逃到崑崙餘脈凌霄峰一代隱藏了起來。龍一在逃離之前,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爲此他還特意向雲宗國最好的玉師學習過雕琢玉器的技術;並且只用了不到一天的時間,就達到了一流玉師的水準。
龍一自行截取雙手的六指,化身爲老石頭;以玉師的身份在玉城住了下來。
不久之後,他就把方圓千里範圍之內各個勢力的情況摸得一清二楚。其中有兩條發現引起了龍一的高度注意。第一,玉城以南千里的鳳凰府很可能潛藏着魔門中人。第二,柳下妍和他的兒子就在距離玉城七八里外的藥王鎮。
第一個發現讓驚弓之鳥的龍一立刻逃進凌霄峰,打算先躲藏在他之前已經挖空的巨石之內。結果在那塊中空的巨石前,龍一撞見了玉城的一個熟人——萬事通。龍一正要滅了多嘴的萬事通,以免他泄露自己的行蹤時;卻驚奇的發現:這個“萬事通”像根本不認識自己一樣。
龍一立刻判斷出:此人一定是萬事通的孿生兄弟。他經過和對方的一番攀談,果然證實了自己的判斷。此人名叫萬世雄,是從玉城過繼到鳳凰府的;他還有一個孿生兄弟在玉城,不過一直沒有見面
看着和萬事通長得一模一樣的萬世雄,一心急於擺脫魔門追蹤的龍一忽然心生一計。他用符咒將小有靈脈修爲的萬世雄的神識牢牢控制住,使萬世雄變成了他的傀儡。隨後,龍一控制着萬世雄來到一個凌霄峰西側一個極爲偏僻的小山村;將一位孤身老獵戶暗中殺害,又謊稱是老獵戶的遠方親戚並在其小木屋裡住了下來。
被符咒控制的萬世雄除了具有基本的生存技能之外,沒有任何思想;他就這樣在小山村裡渾渾噩噩的生活了五年多的時間。龍一之所以這麼做,完全是爲了萬一有一天到了走投無路時,還有最後一條逃生之路。
這五年時間裡,龍一自己一直躲在柳下門——直到有一天,他發現魔門的陸仝出現在藥王鎮。那一天正是自己的孫女柳下煙的滿月。第二天一早,龍一突然封住了自己親生兒子的耳目口舌;然後將他搬移到凌霄峰下的巨石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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