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黎國坐落在鱗丘山西麓,國都陵城。作爲暗門三十六分舵之一的暗虎門勢力遠不及暗獅門那樣龐大,不過在叔黎國卻有天時地利的優勢。
人稱王老虎的暗虎門門主告訴燕朗和青童,十日前陵城來了一個形跡可疑的人物。門中有人認識那人名叫沙明,本是陵城人。十年前離開這裡,據說是去投奔魔公子。
沙明來到陵城後,就進入叔黎國望族端木家族府內再也沒有露面。端木家族所用的僕人、雜役都是世代傳承,從來不用外人;所以暗虎門很難派人混去打探消息。
燕朗記起爺爺遺書上“把鱗甲交給端木家族長”的內容。於是自告奮勇的去端木家打探。
燕朗沒費多大週摺就見到族長端木淵。當燕朗出示爺爺留下的鱗甲時,端木淵非常驚訝——連忙追問燕朗的來歷。
當他得知燕朗是宗龍族的新人族長時,端木淵竟然離座行了跪拜禮。燕朗連忙把老人扶起,不明白他爲什麼這麼做。
端木淵告訴燕朗:端木家族源於宗龍族。端木家的一世祖本是宗龍族的家將,因護主有功,被宗龍族首領賜予大量財物,並讓他自立門戶。後來端木家族遷移到叔黎國,發展成一大望族。
爲了不忘宗龍族大恩,端木家族一世祖立下家規:凡見到宗龍族長必行跪拜禮,凡宗龍族事必傾力而爲。這片奇怪的鱗甲就是宗龍族長的信物。
燕朗問端木淵:
“這鱗甲究竟是何物?”
端木淵說道:
“看來舍吾老先生走的匆忙,沒來得及交代清楚——這是龍馬的鱗片,與宗龍族世代相傳的祖訓有關。”
燕朗不解的說:
“我也曾騎過龍馬,並沒有看見馬身上有鱗片啊?”
端木淵拿出一個銀封桶說道:
“這裡面有一個羊皮卷,記載了宗龍族千年來發生的大事;上面有關於龍馬的詳細記載。你拿回去一看便知。看完之後還需交還回來,由我族繼續保管——這也是祖上的規矩。”
燕朗收好銀封桶,又問道:
“我還想向端木族長打聽一個人——此人名叫沙明,現在就在府上。”
端木淵有些吃驚的問:
“小族長怎知沙明在我府上?”
燕朗說道:
“我有朋友看見他進府。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找他,還望端木族長提供方便。”
端木淵說道:
“他現在就住在後面的客房裡,待會我派人帶你去找他就是。對了——沙明這次來是爲了賣一匹龍馬給我。”
燕朗問道:
“是什麼樣的龍馬?長着鱗片的那種嗎?”
端木淵笑着說:
“那倒不是。他要賣給我的是一匹燕騎國玄武營的龍馬。他要價很高,而且全部要兌換成金銀珠寶——我正在派人籌備此事。”
燕朗問道:
“這麼高的價,爲何非買不可?”
端木淵說道:
“這匹馬是爲了給我叔黎國公主買的。叔黎王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所以特別寵愛,有求必應。”
燕朗心想:花這麼大的代價原來是爲了拍國王的馬屁。
燕朗見到沙明時,發現他是一個毫無靈脈的人。燕朗稍微給他吃了些苦頭,沙明就把所知道的事一五一十全部說出來。
原來沙明並不是魔公子的門人,他只是一家牙行的掮客,專門買賣價格昂貴的珍禽異獸。這次來叔黎國也是受老闆之命。他只聽說過魔公子,卻根本沒有見過。
燕朗再問他老闆是什麼人,沙明卻咬牙不說。燕朗小用酷刑,沙明才交代:他的後臺老闆是叔黎國的福王爺。
回到暗虎門後,燕朗把情況告訴青童和王老虎。王老虎告訴他們:福王爺是叔黎王的親叔叔。爲人驕橫跋扈,而且貪得無厭。魔公子一定是想通過他把龍馬賣個天價。
青童問道:
ωωω ◆тTk án ◆¢○ “魔公子不是喜歡收集異獸嗎?爲何又要把馬賣掉?”
王老虎說:
“收集異獸和美女都是很費錢的事。既然龍馬能賣個好價錢他幹嘛不賣?大不了以後再偷。”
燕朗說道:
“虎爺——我們如何接近福王爺?”
王老虎說:
“福王爺除了愛財,還非常好色。春蘊樓是他常去的地方。”
月上枝頭時,春蘊樓滿樓的紅燈已經掛起。胭脂香氛中,飢渴的男人們迫不及待的涌入。
大腹便便的福王爺一手摟着一位身着薄紗的美女。面前還躺着三個一絲不掛的裸女,正擺出各種幾盡挑逗的姿勢。
福王爺曾跟鳳谷妖道學過採補之術,可以一夜不停的連御五女。他看着躺在虎皮上**的豔女,不覺興致高漲——看準了胸部最飽滿的那個直撲了過去。另外四女在旁邊助興,一時間淫聲四起。
就在福王爺忙的不亦樂乎時,眼前忽然出現了兩個人影。嚇的他縮回半截,順手抓起身下的豔女就扔了過去。
燕朗一伸手,那裸女就憑空掉了下來、嚇的暈了過去。
福王爺也小有靈力,居然放出一個光團向燕朗襲來。青童的白光飛刀一閃擊碎了光團,緊接着朝福王爺下體飛去;在距離那話兒一寸處急停了下來。
福王爺早嚇的魂不附體,哆哆嗦嗦的求饒道:
“二位好漢饒命,要多少錢我都給。”
燕朗直截了當的問道:
“魔公子在哪?”
福王爺搖搖頭:
“好漢找錯人了吧,我並不認識什麼魔公子。”
燕朗說道:
“小爺沒時間跟你廢話——我數到三,你的‘小腦袋’就保不住了。一——二——”
福王爺嚇的尿都流出來,哭喪着臉說道:
“我只見在燕都見過他一次,他讓我替他賣掉一匹龍馬。”
燕朗問道:
“賣馬的錢怎麼給他?”
福王爺說:
“他說錢物準備好了之後,全部放在一張大里。然後運到城東山上,點燃一堆火,就會有人來取。”
燕朗說道:
“日期是哪天?”
福王爺說道:
“明日未時。”
燕朗點點頭、忽然一伸手,福王爺如遭重擊、頓時昏了過去。
等他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地下室;旁邊還蹲着一個熟悉的身影,一見他醒來帶着哭腔說道:
“王爺——賣馬的錢全被他們把搶走了。”——正是牙行的沙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