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到來的人員,在登記之後,都必須接受爲期30天的全天基本軍事訓練,訓練內容包括隊列、土工作業、越障、格鬥和基本生存技能。
訓練隨後,按其能力所長和有意從事的行業,由總務組安排,或者調入各專業組進行策劃準備工作,或者進行相關的培訓學習――重點培養動手能力。展無涯的小機械廠現在基本成了一個技工學校,堆滿了報廢的零件。根據各專業組的建議,另外選送一些人由穿越公司出錢,去職業培訓學校進行相關的短期技能培訓。
從前的IT精英,現在在學習砌牆鋪瓦;從前的辦公室文員,此時在學踩縫紉機;更多從來就沒進過車間的人,卻圍繞着機牀或者工作臺,笨拙的學習着手藝。
原來就從事技術性工作的穿越衆們,除了忙於每天的文件和會議,還不得不承擔起培訓的責任。
吳南海的責任更大,他負責把一羣從沒下過田的人教育成農業科技工作者。雖然某些穿越者家庭也是農村出身,但是下地幹過農活的人基本上是沒有的。能分辨麥苗和韭菜的已經很好了。
有一點雷打不動,就是所有在基地生活的人,無論從事什麼工作,每天早晨都必須進行長跑鍛鍊,以強壯體魄。正如文總指示的那樣:“打不過,起碼也得跑得過土人”。
體育組還搞了不少軍體遊戲,每天晚飯後進行,作爲鍛鍊身體和反應能力的重要手段。
不是每個人都會來,來的也不會都留下。有人遲疑了、反悔了――畢竟這個社會對多數人還是有太多的可留戀之處,把自己投身到那異空間的世界裡,去博取不可知道的未來,是需要極大的勇氣的。另外有些人,認爲穿越是一種擺脫社會約束爲所欲爲的機會,現在要面對長期的訓練培訓,還要受到嚴格的作息制度和各種規章的約束,感到不耐煩,堅持不了幾天就走人了。
留下來得人,繼續着他們的工作。受到將要篡改歷史這一前所未有的冒險的狂熱情緒所影響,這羣人幾乎不眠不休的起草着各式各樣的計劃和方案。每天晚上蕭子山走過走廊的時候,都可以聽到各個辦公室裡的吼叫、爭論和敲打鍵盤的聲音。總務組每天都得散發許多茶葉和咖啡――不提供香菸,這是奢侈品。
大量的組織和協調工作對穿越者的組織管理能力提出了極大的挑戰,如果這不是一個爲了另一個時空而組織起來的羣體,初期表現出來的混亂狀況足以讓它的財政損失慘重。當蕭子山把一個個紅包上交給財務股的時候,雖然知道這些錢對他不再有什麼意義還是覺得十分肉疼……他啥時候拿過這麼多的紅包啊。
執委會當時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參與組織了一個多麼複雜的系統工程。準備工作中涉及到的物品有成千上萬種,許多隻有專業人士才知道它有多麼重要的作用。現代工業體系的龐雜系統,讓每天都過手許多采購清單的蕭子山驚歎不已。
幸好IT組爲整個系統架設了一套OA系統,這套設置了不同權限的OA系統使得執委會能夠清楚的知道人員狀況,工作進度,物品儲備情況和各種方案。文德嗣的辦公桌上終於不再有大堆的文件了。
每一個項目的準備工作進展都很順利,唯一沒有變化的進展就是體育器械。一直保留在原有的狀態下。
所謂體育器械和那俺人耳目的體育組的性質是一回事,實際就是代指武器,尤其是槍支。刀具,雖然屬於管制物品,能正常獲得的渠道還是不少的,通過網絡,能買到各式各樣的刀具:從文總自己不惜重金自己花3萬買來的柄長80公分,刃長120公分的明代倭樣北方邊軍式摺疊鋼步兵長刀,五六半那著名的三棱槍刺,到日軍劍形軍刺,歐美的M9、D80……簡直應有盡有。關於選什麼樣的刀具,還引發了多次激烈的爭論。但是槍的問題,滿腹經綸,數據張嘴就來的人不少,真真正正搞到槍的人卻是沒有。
不過世界上總有金手指,正如穿越者總能被雷劈一樣。
這天,在文總的辦公室裡來迎來了一位神秘的來客。
好吧,這話其實不確切,來人其實是一個年近四十的男人,平淡無奇的很,類似知識分子的模樣,穿着簡單但是很考究。席亞洲被叫進辦公室的時候,他正在和文德嗣說什麼,周圍幾個執委會的委員都是一臉興奮。
“難道是軍火販子?”席亞洲的警惕性忽然上來了,最近執委會討論最多的就是搞武器的事情。難道他們自己找來了這麼個人物。太孟浪了!這行的人物不好招惹啊。他不由對文總的輕率感到有些惱怒。
“我給你們介紹一下,”文德嗣注意到了席亞洲的神情變化,“這位是時嫋仁。一位醫生。”
“時大夫您好。我是席亞洲。”
“幸會!”時嫋仁握了手,“我們馬上就是戰友了。”說罷哈哈大笑起來。
“時大夫是從美國特意回來參加我們的行動的。”文德嗣解釋道,“他可是北美分舵的舵把子。”
“可不敢這麼說。”時嫋仁揮了下手,“我們這次在北美一共有四個人,下了決心參加穿越行動。小瑞把房子都給賣了,準備給大家買槍!”
“買槍!”這個詞讓席亞洲打了個激凌。他本來對搞槍的事情並不太熱衷,因爲知道希望不大。最多通過網絡渠道能高價再搞一些五連發來。現在居然有人能直接買到現代化的槍支――這對穿越衆的戰力提高可不是一個臺階的問題,而是飛躍啊。
“對,買槍。”時嫋仁實際是個傳染病學的大夫,因爲也長期泡網,所以知道了這次行動。這次單獨回國,就是知道了穿越者武器匱乏的問題,特意來商議。
“說說吧。買什麼槍呢?”
“當然是五六半了,價格便宜,量又足。”時嫋仁介紹說SKS系列的半自動步槍在美國雖然已經漲價了不少,還是相對比較便宜的武器:南斯拉夫的還不到300美元,北方的400美元。槍店裡貨足夠,有錢買的話,想買多少買多少。
“能買AK嗎?機關槍呢?”王洛賓興致勃發起來。
“AK的半自動可以買,自動武器沒戲。”時嫋仁有點遺憾。
“不會吧?有的州會鬆一點麼?美國合法持有自動武器的人也不少。”
“對,買自動武器要有三級照,還要每年繳稅。這倒問題不大――有的州比較寬鬆想搞沒問題的。問題是這類自動武器必須是1987年以前就在市場上銷售的。這是受1986年通過的FirearmsOwners`ProtectionAct法案的限制。所以現在的自動武器不但價格奇高,而且普遍槍齡老,狀況比較差。”
“這樣……”大家有點失望。對他們來說,似乎機關槍纔是最最保險的大殺器。
“沒關係,有半自動武器也很厲害了。”席亞洲顯然並不太在乎全自動還是半自動。
“我們現在就是想請示一下執委會,到底買什麼槍比較好。”時嫋仁有點尷尬,“實際上我不玩槍的,小瑞雖然比較熟悉,也不算專業。這裡有軍人、有資深愛好者,應該會更清楚我們的需求吧。”
“那就五六半吧,”王洛賓有點失望的說道,“這裡多數人軍訓的時候都打過,也分解過。算是比較熟悉的武器。”
“不,我倒不這樣看。五六半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說這話的人,卻是部隊出身,理論上對五六半有着深厚感情的席亞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