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毅也沒理徐瑞,因爲孫毅實在是沒力氣了,一腦袋扎進被窩從此不問世事,不知道過了多久,孫毅昏昏沉沉的醒了過來。
天已經黑了,孫毅感覺嗓子裡像是有火在燒,爬起牀在桌子上倒了一杯水,感覺不過癮的孫毅,乾脆把壺端起來,喝完了一壺水之後,孫毅心滿意足的坐在板凳上。
孫毅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肚子已經餓了,孫毅去廚房找點吃的,孫毅剛一出門,就聽到莊淼說:“飯在桌子上。”不在道觀的時間久了,孫毅好像很長時間都沒見過莊淼了。
不過孫毅打算先祭拜一下五臟廟,在去好好安慰一下莊淼。孫毅吃着熱騰騰的飯菜,坐在桌子上,孫毅忽然覺得自己開始享受這個生活了,現在的孫毅一點都不想去管青雲觀外面的事情。
孫毅狼吞虎嚥的吃完了桌子上的飯,莊淼盛了一碗粥給孫毅遞過來,孫毅一邊喝着粥一邊看着莊淼收拾碗筷,一邊還說着:“你都睡了兩天了,不應該吃這麼多的。”
孫毅吃驚的問道:“我?睡了兩天了?”孫毅以爲也就睡了幾個小時,難怪醒了這麼渴這麼餓。
孫毅又歇了一會,有些力氣之後,孫毅一邊幫着莊淼收拾,一邊問着:“最近莊子裡沒什麼大事吧?你要是閒的話,多去張家看看。畢竟人家家出了這麼大事。”
莊淼把碗筷一扔,有些生氣的說道:“我閒?哪閒了?這院子是你掃的還是飯是你做的?你一走就是好久不見人,這道觀裡這麼多事都是你乾的嚒?”
孫毅一臉懵逼,繼續收拾着碗筷,說道:“我沒這麼說啊,我是說你有空的時候嘛,再說了,我天天出去,主要還是想讓咱們道觀能更安全一點,更好一點啊。”
莊淼坐在椅子上,雙眼通紅,對孫毅說道:“你左一個張家,右一個張家,張家不就還剩下張小姐嘛?你想幹嘛?”
孫毅見莊淼越說越離譜,不由的有些生氣,對莊淼說道:“你天天都在想什麼?我有那個意思嚒?明明就是你自己胡思亂想。”
莊淼漸漸的哭的不成樣子了,還是繼續聲討孫毅:“什麼叫我胡思亂想,我連個名分都沒有,我天天在這裡過得提心吊膽,你還這麼說?我連個名分都沒有你有什麼資格說我閒?”
孫毅還沒說話,突然空隱推門進來,一邊走一邊說道:“莊淼啊,餓死我了,那小子估計還得睡一陣,飯都熱了好幾遍了,
趕緊給我吃點……”空隱還沒說完,突然就看到桌子上空空如也的盤子,還有莊淼在一旁哭哭啼啼的。
“咳咳”空隱咳了兩聲就出去了,孫毅也知道莊淼不容易,抱了抱莊淼,摸着莊淼的頭說道:“辛苦你了,你擔心的事情都不會發生的,只要一穩定下來,我就娶你,誰也不能攔着我。”
莊淼趴在孫毅懷裡哭了好一會,才歇下來,見莊淼不哭了,孫毅起身收拾好了餐盤。
準備洗盤子,莊淼嗚咽的說道:“你放那吧,一會我洗。”孫毅把正要站起來的莊淼一把按了下去,說道:“歇會吧,我洗。”
看着洗碗的孫毅,莊淼說道:“我就是委屈了……想發發脾氣。”孫毅不洗不知道,一洗才發現,這水是真的涼。畢竟已經是深冬了,往常也已經能到零度左右了,孫毅暗暗下定決心,要趕緊把這個事給莊淼解決。
“你歇着,我來,徐瑞那小子在哪?”孫毅隨口問道。莊淼說道:“對了,他在三清殿已經跪了兩天了,你趕緊去勸勸他吧。”
孫毅聽到莊淼這麼說,吃驚的說道:“他這兩天吃飯了?”孫毅吃驚的問道。
“呃,一點都沒少吃,但是也不能這麼一直跪着啊。”孫毅聽到莊淼這麼說,心裡鬆了口氣,畢竟還知道餓,還沒傻。
孫毅刷完碗之後,洗了洗手,來到三清殿,看到徐瑞正虔誠的跪在一排小金身前面,孫毅問道:“你爲什麼不跪那些大的?”
徐瑞說道:“太上老君太忙,沒空理我拜拜小的。”孫毅看着徐瑞這一本正經的樣子都想笑。孫毅說道:“我給你念一下,你拜的都是誰。咳咳,恆通客棧錢掌櫃,悅來錢莊白掌櫃……”
徐瑞吃驚的看着孫毅說道:“這是什麼東西?”孫毅忍着笑說道:“這是我師傅之前學着人家廟裡擺金身像,這上面有在的,還有不在的,大部分都是安仁縣裡的……”
徐瑞終於明白了這兩天莊淼和空隱爲什麼把他當神經病了。
“你等什麼呢?還不趕緊把我扶起來……腿麻了。”徐瑞現在是哭笑不得。徐瑞腿抖着站起來,跟孫毅說道:“我餓……”
孫毅問道:“打算怎麼收拾龍虎山後山的那夥子人?”孫毅的心腹之患就是龍虎山的那幫山賊。
“人家不上書彈劾我就燒高香了,我還收拾他們?”徐瑞說道。但是這夥人實在是離張家莊太近了,孫毅無論如何也得把這羣人給弄走,要不然睡覺都睡不安生。
孫毅對徐瑞說道:“我給你想辦法,咱們把這夥人殺人越貨的事情給做實了,對了,你之前在那裡到底是找誰?”
孫毅問完之後,徐瑞這個什麼事都無所謂的大少爺竟然臉通紅。支支吾吾的說道:“我……我知道……我知道她是誰,但是我不知道她叫什麼,不是,我跟你說這個幹嘛。”
孫毅內心萬馬奔騰,孫毅萬萬沒想到徐瑞竟然是爲了一個女的,要把自己跟王柱子秦佔海給留在那個地方,現在連一腳踢死徐瑞的心都有了。
不過孫毅現在也沒工夫搭理徐瑞,張家莊還有很多事得忙,孫毅回到自己房間,當徐瑞躺在牀上的時候,竟然因爲睡了太久睡不着了。
孫毅內心萬馬奔騰,孫毅原本還打算第二天去視察一下工程已經到了什麼樣,照這樣來,明天估計又得睡到日上三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