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川抱着花臨進屋時,白青茶正拄着頭坐在隔斷前的矮凳上看書,聽見腳步聲猛地擡頭,然後緩緩的露出釋然的笑容。
她急忙站起來,低頭看着腳尖,又有些驚慌的放下手裡的書,“奴婢很擔心花臨。有沒有受傷?”
觀川搖搖頭,難得好心情的說了一句:“她沒事,你不用擔心。”
花臨隱約聽見兩人說話,嗯了一聲又把頭埋到觀川懷裡睡得昏昏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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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青茶第一次聽見觀川對自己說話,整個人都有些飄飄然了,恍惚一會,見觀川已經進屋,纔回過神端了溫着的熱水跟進去。
“你……”觀川有些不喜歡在屋裡時還有別人,皺着眉頭纔想說什麼,看見她手裡的水盆才點頭。彎腰將花臨放在牀上,看着眯眼睡得一臉陶醉的花臨,嘴角不由爬上一絲笑容。
“放那。”他直起身看見白青茶傻呆呆的看着自己,伸手指了指角落裡的面盆架架。
白青茶不自覺的有些哆嗦,放下水盆,猶豫着着想出去,又鼓起勇氣決定要表現一下,走到牀邊想給花臨脫外套,手剛伸過去就被不知什麼東西抽了一下,她捂着手左看右看,就聽見觀川說:“你出去吧。”
“是。”白青茶縮了縮脖子,控制着身上的顫抖趕緊出去。轉過隔斷才泄了力氣,幾乎是癱倒着坐在凳上,隨手放在凳上的書搖晃幾下落在地上,在寂靜的空間裡發出‘啪’的一聲。
好好的這是怎麼了?她拍着胸口,安撫自己顫抖不已的心跳。想起那一瞬間的壓抑,不由得又打了個哆嗦。她用力搖搖頭,揮去心中的恐懼,往日裡觀川溫柔的模樣涌上心頭,還有他依然迴盪在耳邊的“你不用擔心。”
白青茶的臉上漸漸爬上紅暈,她俯身拾起地上的書,撣去上面並不存在的灰塵,纔將書小心的放進懷裡,起身往後面的廂房走去。
觀川給花臨拆開發髻,脫下外衣,猶豫着轉身拿了櫃子裡放着的一套褻裙。
在牀邊站了一會才紅着臉把她裡衣也脫了,眼神偷偷摸摸的掃過花臨平坦的胸口,又趕緊扭過頭。用彆扭的姿勢給花臨換了衣服,這才鬆了口氣,回過頭看着花臨的裙子又糾結了。
視線在花臨身上和手中的襯裙來回飄忽,觀川不免有些後悔剛纔把白青茶嚇走。
但回憶起她伸向花臨的手,又有些不悅。平日裡天天纏着花臨,也不知道想做什麼。觀川沉下臉,看到躺在牀上的花臨又緩和了臉色,
我不看,我不看……我寵物又是老婆,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觀川不免爲自己的愚蠢震驚,於是一臉堅決的伸手解開花臨襯裙的繫帶,刷的一下把裙子抽掉……
還是不好意思。觀川摸摸自己滾燙的的臉,眼睛到處亂看,就是不敢看牀上。
花臨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覺得有些冷,原本溫暖的環境變成了雪地,夢到自己站在雪地裡,一隻怪鳥突然搶了她的衣服。花臨追了幾步追不上,有些生氣的想找觀川。
觀川聽見花臨翻身發出的摩擦聲,一擡頭就看見她揮舞着手在牀上摸索,然後是一聲大喊:“觀川!!!”
他心虛的一抖,不由自主應了一聲:“在。”話纔出口,捂住嘴小心翼翼的湊去看花臨的臉看花臨抖一下眉頭,眼看着醒了,觀川情急之下伸手捂住她的眼睛,有些自欺欺人的小聲唸叨:“睡着了睡着了……”
等花臨又睡過去才鬆開手,側身坐在牀上,抹一把額頭上的汗,不是很明白自己爲什麼會有做賊心虛的緊張。
他無意識的動一下手指,覺得觸感柔軟有彈性,低頭正看見一瓣白嫩嫩的屁股,屁股……屁股……
觀川只覺得眼前一片浩瀚的星河,燦爛的羣星在銀河中流淌,迷迷糊糊不知自己身在何方,過了好像無比久遠的時光,他醒過神來,不敢再多想多看,手忙腳亂的給花臨套上裙子才睜開眼睛仔仔細細的給繫帶打上結。
伸手抖開被子蓋在花臨身上。
“呼——”
他長長出了一口氣,腦海裡卻不知怎麼的總是想起那瓣白嫩圓潤的屁股,柔軟的觸感彷彿還殘留在指尖。
觀川猛地站起身,幾步走到角落裡,撲了一把水在臉上,微燙的水劃過臉頰,他狠狠出了一口氣,拽過帕子擦了臉又在水盆裡擰幾下,纔去給花臨擦臉。
花臨又看見怪鳥伸出熱乎乎的舌頭,怎麼也躲不開,揮舞着手阻擋,嘴裡還依稀念着,“不要,不要。”
“不要什麼?”觀川抓住她的手,仔仔細細的給她擦了臉,聽她發出委屈的哼哼有些無奈,“伺候你你還委屈上了……”
他猛得搖頭,揮開腦中不純潔的思想,起身走了幾步又轉回來,彎腰將輕柔的吻落在在花臨有些委屈的脣上。
看花臨漸漸舒展開的眉眼,這才勾着一臉得意的笑着轉身打理自己。
換了衣服躺在牀上,揮手讓房間陷入一片昏暗。原本閉上眼準備睡覺的觀川卻覺得自己的手有些不受控制,頗爲自覺的爬上花臨的肩,然後是手臂,再下面……
他藉着昏暗的光小心翼翼的看花臨的臉,見她睡得一臉安詳,鬆了一口氣,手上輕輕捏了捏。
厚實的肉團豐滿細膩有彈性,觀川深覺自己是個成功的主人,將花臨攬進花臨,又揉捏了幾下才心滿意足的睡去。
花臨在觀川懷裡醒過來扭了幾下掙脫不開,也不敢把他吵醒了,就盯着觀川的臉發起呆。
閉着的眼臉上豔麗的花紋在晨光的照耀下格外絢麗,花臨有些着迷的伸手摸了摸,細膩柔軟的手感,到眼尾漸漸變得毛茸茸的。她湊近仔細看,原來眼角都是細碎的絨毛,左眼角的幾縷2絨毛甚至頗爲驕傲的倒立着。
花臨伸手撫平那幾縷絨毛,手指掃過長長的睫毛,落在觀川額心的晶石上,伸手小心翼翼的點了一下,見觀川沒反應,腦中生出大膽的想法。她屏住呼吸,湊過去,沒發現觀川已經睜開眼。
“花……”觀川正想讓她不要鬧,突然感到額頭一陣滾燙,整個人都有些暈呼呼了。
花臨聽見聲音眼神一轉,正好和觀川視線相交。“……”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把臉埋進觀川胸口,觀川紅着臉還在神遊天外,無意識的抱緊了花臨。
過了一會,花臨才聽見他說:“小壞蛋……”
聲音有些沙啞,像是還沒睡醒。
花臨回手摟住他的腰,得意的笑起來,難道就你會欺負人?!
觀川無奈地拍拍她的肩,說道:“再睡會?”
花臨扭扭捏捏的應了,翻個身閉上眼睛。感到觀川把下巴擱在自己頭頂,有些不樂意的往後蹭了蹭。
觀川忍着笑拍拍她,將她哄睡着了才總算能安穩下來。
“怎麼這麼能鬧?”他嘟囔着閉上眼睛。
再醒過來時,已經豔陽高照,花臨往手邊一摸,空蕩蕩的,有些不滿意的嘟起嘴,就聽見一個熟悉的,有些戲謬的聲音說:“別摸了,你家小川早走了。”
花臨疑惑的睜開眼,看見秋實放大無數倍的臉出現在眼前……
“你你你你,”花臨你了半天沒憋出下一句話,坐起身拍着胸口喘口氣才說,“你怎麼來了?”
“你家小川一道早‘派人’把我‘拎’過來的。”秋實撇着嘴說。“你快起牀,我餓死了。你不起牀我連飯都沒得吃……”
秋實想着玉瑩幾個恭維包裹着敲打的話,淚水逆流成河。好過分……
“好。”花臨點頭下牀,洗了臉拿出衣服,然後……站在那兒不知所措。她拎着短襖轉頭一臉希冀的看秋實,“你會穿麼?”
秋實一臉無奈的接過她手裡的衣服往她身上披,“你長點心吧……”
花臨一臉無辜的眨眼,假裝聽不懂,眼神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秋實。
她當然明白秋實的意思,但是一直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什麼的,已經有了惰性……
我是一個懶惰的人,我本來就是一個懶惰的懶散的慵懶的人。花臨這麼催眠這自己,把秋實的話當做耳邊風,風吹就過了。
“青茶怎麼不在?”成功的給自己堅定信念,花臨左右打量起周圍,沒看見白青茶還有些擔心。
秋實卻是陰陽怪氣的哼了一聲,“她?你真是個笨蛋。”
花臨毫不在意的點頭,“恩,我是笨蛋,姐姐~秋實姐姐你最聰明瞭~”
“她在那伺候你家小川研磨。”秋實憤憤的說,“你家小川親口!親口!親口叫去的!”
“小川叫去就叫去了,你不用重複這麼多遍……”花臨抖抖裙子,轉個圈,活蹦亂跳的往外跑。
“小破孩子。”只有十五歲的秋實覺得自己簡直爲花臨操碎了心,想起家裡老孃罵自己的話,忍不住唸了一句:“這操心孩子。”